第十四章 我回来了(1 / 2)
稻妻,这鸣神的国土里盛行物哀,华美着绽放于须臾的野,却偏偏是永恒的国度,人们在无休止的逝去中,博取那永恒的事物,宛若飞蛾扑火般追逐。
“司代大人,请指教!”土门马步下蹲,刀高举过头顶。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师傅摆出架势对敌,”他的女徒弟菜菜子有些激动,又略微惶恐,激动很好理解,能看到师傅展露出真本事对敌,徒弟自然会因此雀跃而期待,惶恐也不稀奇,能与宗师对敌的人也是宗师,担心师傅会输理所当然。
在这个时代,武士的宿命就是拿起刀以命相搏,在荒野与街上的,腰间佩刀,随时做好拔刀杀人的准备,在道场的,也时刻准备好被人找上门来砍下头颅。
现实不如游戏呈现得那么美好,稻妻的传统注定了它的压抑,无关乎统治阶级,这是时间带来的累计,事到如今无可逆转。
上衫昭月也没想过逆转,这份压抑与严肃,是传统的一部分,如果缺失了,那就不能说是稻妻了。
“土门大师,请指教!”他露出可以称得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修长的脖颈下分叉领的和服,他随意出拔刀,袖口上翻飞出云与雀。
这不是任何流派的起手式,只能说明他游刃有余。
当然,如果没有名望累计,那就是不知所谓的狂妄。
土门唇齿开合,胡须轻轻颤抖,四肢的肌肉已经绷紧,他深呼出一口气,浑浊的瞳孔的闪过一抹精光。
在他看来,上衫昭月的身上到处都是破绽,又仿佛浑然如一,无从攻破。
“就由我先攻吧,”上衫昭月颔首,手腕彻底牵拉,在刀光化镜中抽出银亮的长刀,这刀刀身曲长,有新月的纹路,特制的刀鞘上篆刻着怒放的十三瓣菊,俨然是宫装的最高规格鞘装。
天丛云是不亚于岩王帝君的神枪贯虹的名器,在日常战斗中不是能拿出来对敌的神兵,仰仗兵器之利,确实会让人有变强的感觉。
可那样会让剑客的剑变钝,技艺退步,在失去神兵之后,这类的剑客多半就难逃被仇家杀死的宿命。
上衫昭月虽然不觉得有人能杀死他,也不拒绝防患于未然,他只向雷电影提出了诉求,对方就吩咐下臣找来了这把传世的名刀——三日月宗近。
名刀大多沦为工艺品,而这把刀上还残余刀伤,是经历过实战淬炼的杀伤性刀剑。
他清楚明镜止水流的核心奥义不是急功进取,明镜止水流的大师,能耐心地以退为进,隐忍以天为单位的时间。
作为新兴流派,明镜止水流去短博长,融合数家流派的特点,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
土门瞳孔在瞬间紧缩,苍老的面孔上,额发瞬间被破开,尚且在十数米外的上衫昭月,下一刻就突脸。
那雪亮的刀剑悄然而至,快到了极致,却没带起一丝风声。
土门做出了惊人的应对,他明知出刀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就瞬间“塌陷”了下去,他顺势避开了那如利箭般破空的长剑,下盘又上涨,以肩膀撞向上衫昭月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