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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刚把饭吃完,石头匆匆忙忙的到了李秀家,一见李秀就问,“姐,你想好店招没有。”
李秀慢悠悠地说,“慌什么,家里的豆子刚好够做种,如今这豆子这么贵,做出来也划不来的。
你姐夫正在写店招,写好后,你拿去定做招牌,还要定做罐子回来装酱油。“
“那我看姐夫写字去。”石头转身朝书房走,忽然又退回来,道,“姐,外院的那几个是你和姐夫刚买的下人啊?”
李秀点头道,“嗯!你姐夫刚买的。”
李秀说完后,觉得这话怎么有点像是说,去街上买了几颗大白菜似的,不由得有些感慨,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融入这个时代了。
石头见李秀一下就呆住了,吓了一跳,忙走到李秀身边,扶住李秀担心地问道,“姐,你咋了?没事吧!”
“没事,你不是说看你姐夫写字吗?去吧!”李秀笑笑,拍拍石头道。
“真的没事?”
李秀用力打了他一下,这下石头放心了,转身朝书房走去。
石头拿着罗睿写的字,找人做店招和烧制土陶罐,装修铺子去了。
三月初六一早,李秀送走了罗睿和虎子,李秀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罗睿带着虎子上了骡车,罗睿和虎子说,“娘,(秀儿)进屋去,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两人向李秀挥挥手,陈大山赶着骡车朝彭城走去。
李秀在门口站了一会,沈婆子跟着她回了屋。
过了大半月后,林兰从别人口中听说,罗睿已经带着虎子考童生试去了。
李秀娘家里还买了下人,如今过上了呼奴唤俾的日子,气得眼都绿了。在那闷坐了半天,忽然想起了周诚还住在彭城。
过了两天,林兰找到一个机会,向许氏扯了个慌,跑到镇上,花钱找人写了封信,又找了个赶车的车夫,给了些铜板把信带到彭城给周诚。
看着车夫载着客人,带着信走了,林兰心里总算是没那么抓心挠肝的难受了,心想;李秀娘,你就等着吧!
李秀不知道她还被林兰惦记着,正在院子里看铁牛带着家里雇来的长工选谷种。
长工们对李秀家选谷种对法子,议论纷纷。
有的长工知道李秀他们在山里开荒种田的事,问李秀可不可以用她的法子,李秀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们尽管用,如果觉得好,还可以教给别人。让大家都多打点粮食回家,都过上吃饱饭的日子。”
长工听后朝着李秀行礼,感激的说,“谢谢李娘子,您真是个大仁大义的人。”
沈婆子和齐嫂在菜园里整理菜地,齐嫂说,“咱们这主母是个怪人,不喜欢在家绣花,喜欢种地。”
沈婆子看着齐嫂说,“齐嫂,我劝你一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主母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再说咱们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家,是咱们的福气。我喜欢这里,在这干活不用整天担惊受怕的,夫人不打骂我们,在吃食上也不克扣我们。”
齐嫂讪讪的说,“谢谢婶婶,我以后不会了。”
在彭城的周诚接到信后一愣,靠山村已经没人了,难道是李秀娘那女人过不下去了,带信来要银子的。
周诚把信揉成一团,想扔了,想想又把信慢慢的打开。
周诚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三弟,你被李秀娘那个贱人骗了,她早就勾搭上了一个外乡人,早就给你带了绿帽子,还骗得你把小虎子也给了她,人家现在吃香喝辣的,还过上了呼奴唤婢的日子。
周诚看了几遍,才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回忆着那次李秀来后,走的时候自己就觉得不太对劲,原来是真的不对劲。
周诚想起自己那一百两银子,气得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吼道,“李秀娘,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方芸娘在屋里听到周诚的吼叫声,出去看见周诚瞪着血红的眼,盯着地上的一个纸团。
方芸娘弯腰捡起纸团,娇声道,“诚哥,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周诚看着她说,“怎么了,你看看,我被李秀娘那贱人戴绿帽子了。”
周诚说完,又看着许芸娘,质问道,“你吃了这么久的药,咋还是没有反应,你到底能不能生。”
许芸娘红着眼,拉着周诚道,“我又不是没怀过,要不是你家里的那些人,我们的孩子都会走了。嘤嘤嘤嘤,我苦命的孩儿啊?”
周诚连忙搂住许芸娘,哄着说,“别哭宝贝,你看我不是把他们弄出去住了吗?咱们多找大夫看看,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呢!”
许芸娘靠在周诚怀里,有些绝望地想;想生孩子,下辈子吧!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许芸娘想起自己的身子,真的有点伤心了,抽泣着说,“诚哥,要不你去把你那儿子接过来吧!”
周诚搂着许芸娘朝屋里走去,想了想说,“要不我回去看看去,看看虎子到底是咋样的。”
“嗯!你去吧!你放心,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待他的。”许芸娘把头抵在周诚胸膛上说。
周诚把许芸娘搂在怀里,拍拍她说,“芸娘,你放心,等他来了,他要是有胆子敢不孝顺你,我打不死他。”
许芸娘低着头,撇了撇嘴,心想;你亲亲的老娘,也没见你孝顺,还想我靠你的儿子,骗鬼去吧!老娘还是带着银子找个地方,买个孩子过下半子。
许芸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周诚,娇声说道,“诚哥,我相信你。”
周诚想了几天,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决定后,周诚翌日一早就从彭城出发,往龙门镇去了。
周诚不知道,他前脚刚出了城门,许芸娘就翻出房契,收拾好银钱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