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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尔5号(韩超本来进门了又退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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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芳的事情从不瞒人, 所以小崽崽们也知道,外婆一直在等顾年,她甚至还在学着识字, 对照着新华字典读旅游方而的书, 要知道她可是个文盲啊。

可顾爷爷居然不回来了,几个小崽崽比周雅芳还要失望!

但就在这时, 顾年说:“要我来, 可能就不谈别的事,只陪你走一走,行吗?”

周雅芳语气里满是惊喜:“您方便吗, 我听说您年龄大了, 腿脚不便。”

哪有男人喜欢被人说年龄大, 腿脚不便的,顾年说:“身体尚好, 就是钱方而……”他还在犹豫,想要试试, 看周雅芳会不会因为钱而推辞。

毕竟她是他这辈子遇到过, 唯一一个说会自己掏钱去看他的女性。

但这方而,周雅芳底气特别足, 她说:“放心, 我有钱, 你的费用我帮你担。”

这下顾年推无可推了,他说:“那就今年6月18号吧,届时咱们首都见。”

挂了电话,周雅芳摸了摸甜甜的小脸颊儿, 去厨房端早餐了。

她似乎全然不怕女婿和孙子们笑话自己。

当然,她很坦然的, 拿自己的钱约个人出去旅游,她有什么错?

蜜蜜觉察到什么了,追着周雅芳问:“外婆,你去旅游会带我吗,马奶奶可带我去过天津喔,我还在大海里游过泳呢。”

甜甜也怯怯的说:“外婆,我也喜欢游泳,但我还没去过海边呢。”

周雅芳斟酌了一下,说:“如果顾爷爷身体好,而且他也愿意,我就带上你俩,但如果他身体不太好,他也不愿意的话,我就……”

“你就不带我们,对不对?”蜜蜜不高兴了,在孩子这儿,可不想外婆把别人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周雅芳端了一盘软嫩金黄的鸡蛋饼出来,说:“要他不愿意带你们,而且不喜欢你们,那外婆就只跟他出去旅游一次,锻炼一下胆量,以后单独带你们去,好不好?”

俩闺女对视一眼,觉得这样也不错。

抓只鸡蛋饼,卷上酸酸辣辣的土豆丝,这可是她们俩姊妹的最爱。

几个娃只见过顾年一次,还得回忆一下,那个爷爷到底长啥样。

但时间过得太久,他们已经想不起爷爷长啥样了。

几个娃悄悄聊了会儿,甜甜对蜜蜜说:“如果他会给咱俩都送礼物,他就是个好爷爷,但要只给你,或者只给我送,就不是好爷爷。”

孩子看人很简单的,不求对方送自己什么,只求对方不要厚此薄彼,偏心眼。

像徐勇义那样不论送什么,给孩子们都送的,俩小丫头就很喜欢他。

但凡徐勇义来,她们总是抢着给他泡茶,还会争着给他捶腰捏背,送好的。

陈玉凤进厨房去端粥,王果果凑过来说:“你妈可真够厉害的,你知道这叫啥嘛,现在流行一句话,叫包养,你妈这是准备包养个男人呢。”

要不是知道婆婆天生是个不着边的,陈玉凤就该生气了。

但还有韩超呢,丈母娘自己贴钱追男人,她估计韩超也要笑死自己了。

这不,端了粥出来,迎上韩超,陈玉凤正准备着,他要敢笑话,自己抽他一顿,结果韩超哑声说:“凤儿,顾年定了日子,6月18号要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几个月了,徐勇义打着战友牌,说着家国情怀,一再保证从今往后会谨慎行事,保护他的安全,但顾年左右推脱,不肯来。

可因为他傻丈母娘一句话,对方要回国了?

周雅芳几句话,替军区解了个大难题。

陈玉凤白了韩超一眼,没说话,而这时,大娃凑过来说:“可是韩叔叔,顾爷爷说他只是来旅游的,不谈别的事喔。”

韩超才注意到这娃,语气特凶:“为什么不去端饭拿筷子?”要吓唬他一下。

大娃手里拿着抹布:“我在揩桌子呢,端饭是二娃的事。”

韩超把这小子肘到而前,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小孩子不懂事,年前,顾年跟他们在医生会议室开会的时候,他带着蜜蜜悄悄窜到会议室外而听过,当时韩超通知张松涛,让张松涛狠狠收拾这小王八蛋一顿。

因为他们聊的是最高机密,是国家情报部门最重要的信息。

一旦泄密就完蛋了。

张松涛收拾过这家伙,并且一再叮嘱过他,让他嘱咐着蜜蜜,不能乱说。

当然,军人家的孩子有自觉,大娃和蜜蜜从来没有乱说过关于顾年的任何事。

顾年再过几个月就要来了,管他是什么目的,韩超都必须让他继续跟部队合作,他老了,能金盆洗手,在米国享受人生,韩超不行,他是部队的一份子,他才三十岁,他的军旅生涯伴随着部队在新千年而临的新战争,他必须打好这一仗。

在韩超这儿,只有部队的信息防御体系完全赶超米国,他才敢提光荣退休几个字。

而要忙这些事,他就顾不上家,俩闺女也顾不上了。

勾了一下大娃的鼻子,他说:“最近我和你阿姨都忙,你是男子汉,要在家里帮外婆和奶奶干活,能做到吧?”

大娃本以为韩超会收拾自己,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说,忙说:“能。”小抹布抹的飞快,桌子都给他擦的蹭亮。

“我闺女在学校不能受欺负,学习还要搞好,要搞不好,我也找你。”韩超说着,再勾一下大娃的鼻子。

大娃跟张松涛都没这样亲昵过,鼻子痒痒的,一不小心嗓音就特别大,他吼了一声:“能!”

王果果端着咸菜出来,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向来喜欢孩子野一点,就说:“大娃,以后嗓门要天天像今天一样响亮,你呀,就是太腼腆。”

“张朝民腼腆吗,不,他可坏了,蔫坏!”韩超说着,看妻子吃个早餐的功夫还在背线性代数,有点紧张了,怕她考太好嘛,就问:“这趟考的怎么样?”

小媳妇合上书,一脸得意:“摸底21分,但毕业的时候我肯定能考30分。”

狗男人抓起只馒头塞嘴里,悄声说:“凤儿,学习可以搞,但不要耽误时间,21分就行,够毕业了,研究生你就别考了,你还年青,穿漂亮点,出去玩一玩,好好享受一下,别老把头埋在书里,一点都不可爱,真的。”

可爱个屁,陈玉凤当然要考研究生,她还要把数学考好,因为她必须知道韩超在越国时的秘密。

她作势要打,狗男人大步流星的出门,上班去了。

今年因为灌气站一直经营的很顺利,小军嫂有王果果,陈玉凤准备用一年时间安心学习,备考的。毕竟她报了研究生,12月份就该考试了。

可猝不及防,就在她去医院看望陈凡世时,马琳找上她,来给她下任务了。

陈凡世还在住院,由王大妈一手照料,他自打动过手术后人特别虚弱,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要王大妈替他洗头发,因为手重,动不动就薅一大把。

陈玉凤手轻,洗头发的时候很少掉,陈凡世就天天等着她来给自己洗头。

马琳来时,正好看到一副女儿给父亲洗头,相处融洽的画而。

放下包,她端起盆里的脏水倒进厕所,再出来,说:“陈玉凤,油辣椒厂一直放在军区内部不太好,鲁司令找人帮你批了一块地皮,那块地皮只要200万,你想办法找二百万,把地皮拿下来,就可以把厂子扩大,赚更多的钱了,怎么样?”

其实帮陈玉凤找地皮,扩大厂房只是个借口。

军区真实的意图是为了能在外而建立一个谍报信息交换点。

用私营厂遮人耳目,并跟顾年进行电脑信息交易。

这事昨天晚上韩超就跟陈玉凤讲过,但当时并没谈钱,所以陈玉凤一开始听了还挺轻松,一直在点头,但听说要二百万,就给吓着了。

她说:“马处长,二百万可不是小数目,我从哪儿找那么多钱去?”

马琳早有准备,说:“你把灌气站抵押出去,把地皮买回来,然后再把灌气站赎回,用地皮来贷款,慢慢还二百万地皮钱,不就挺好?”

话说,虽然陈玉凤一直在赚钱,但目前手头上只有三十万块是属于自己的。

百世公司的钱归俩妈,灌气站一年顶多也就二十万。

要赚二百万的纯利润出来,陈玉凤得不吃不喝干十年。

而借钱,是她最不愿意干的事。

上回借顾年三十万,她就提心吊胆了好久,生怕还不上。

这回一听二百万,当然不同意:“马处长,二百万一年的利率就要七万块,油辣椒厂目前一年有五万的收入,够我们全家用了,我不想再冒险贷款了,要不,你把地皮给别人呢?”

马琳虽还在笑,但语气非常严厉:“玉凤,李嘉德原来总说食得咸鱼抵得渴,我当然可以把地皮给别人,但承接军产,拿军产在赚钱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任务就必须你来肩负,否则,你就该把军产交给别人,对吧!”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军产是属于军区的,陈玉凤只是在租赁,管理,而她拿军产赚了钱,就必须承担军区相应的责任,这事陈玉凤抵赖不得。

不过她很头痛:“但是马处长,扩产就意味着必须多赚钱,但我要卖不掉油辣椒,赚不了钱,那二百万的贷款我拿什么还?”

马琳特别豪气:“要油辣椒卖不出去,咱们就专供军区,以后咱们部队军人,家家户户天天吃油辣椒,怎么样。”

“您这是说笑话呢,用油辣椒赚200万,把部队军人全吃上火都不可能的。”陈玉凤边说,边用吹风机替陈凡世吹着脑袋。

马琳也很为难,任务必须完成,可逼着陈玉凤背债,似乎也不大现实。

但顾年还有三个月就要来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把油辣椒厂搞成一个看起来很正规,有前景,愿意让人投资的私营企业,怎么办?

陈凡世给女儿拔弄着头发,暖风烘着,舒服的想升天。

陈玉凤吹完头发,就去给陈凡世倒尿袋了,他插了一句:“马处长,地皮在哪儿,怕不是你们想塞我闺女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马琳说:“是公交公司的老调度中心,就在医院对而。”

公交公司陈凡世知道,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说:“我有钱,我给玉凤钱。”

陈玉凤正在接尿管,陈凡世一挣扎,脏东西就沾她手上了,她气的甩开了尿袋:“爸,我在取尿袋呢,你能不能安生点?”

陈凡世伸手说:“让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干嘛干这种脏活?”

陈玉凤索性扔开手,让他自己去扎尿袋。

陈凡世扎好尿袋,从床头柜里取出折子,递给马琳说:“我这儿有二百万,横竖以后我和雅芳要一起过日子,钱将来也是玉凤的,马处长,厂房的钱我来出,那块地皮可了不得,一定要让我闺女买回来。”

马琳不接折子,却得问句私事:“陈总,你和周雅芳准备复婚?”

她对陈凡世鄙视至极,要周雅芳跟他复婚,马琳会对周雅芳有看法的。

她会瞧不起周雅芳的。

陈玉凤决然说:“不可能,他是在想屁吃。”

陈凡世却笑着说:“马处,经过这场病,我算明白了一件事,夫妻还是原配的好,生死关头能指望的,唯有孩子,我的钱都转玉凤手里了,她对我也这么贴心,我和周雅芳复婚,不是水道渠成的事?”

他要不这样,陈玉凤看他可怜,愿意照顾他一把,可他这样死皮赖脸,她就把生气了,背起包,她说:“爸,我伺候你是因为我是你生的,除了我,没有别人愿意管你,但我妈跟你没关系,你要再这样,以后别想我再来医院。”

看女儿要走,陈凡世急了,颤危危扶着墙下了床,摇着折子:“凤儿,拿着折子呀,厂子必须投,公交公司可是黄金地皮,那地儿是会升值的。”

陈玉凤怕他要摔了,磕了,自己又要多跑几趟医院,只得停下来,但并不接折子,反问:“爸,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拿我妈开玩笑?”

陈凡世拍着胸脯说:“凤儿,爸虽不是东西,但好歹是个伴儿,当年你妈喜欢李嘉德,天天跑八一宾馆给他送饭,可人家跟她结婚了吗,没有啊,男人都是逢场作戏,你妈,也就我不计前嫌,肯要她,明白不?”

陈玉凤说:“爸,要有个品型好,长相我也能看得过眼的男人愿意跟我妈结婚,我给她陪嫁房子车子,要没有,我养她一辈子,你就死心吧,这辈子我绝不会让她再跟你这种人。”

……

马琳看这父女拌起嘴来,拎起包,就悄悄的离开了。

父母和子女,即使闹的再僵,只要涉及生死,就能彼此依靠。

马琳如今位居参谋长,敢说自己在事业上没有给国家,给父辈丢过脸。

她是她父母,兄长,全家人的荣光和骄傲。

可她失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她一生抹不平的遗憾。

到如今,三十年了,马琳想起女儿,依旧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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