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营养液(1 / 2)
常春勿的话一出,不止诸长泱,边上的人都愣了。
常凤池最激动,脱口道:“不可能,诸兄明明是天才,怎么会没有灵根!”
诸长泱本来还发懵,被他一嗓子直接嚎清醒了,顿时:“……”
虽然少门主本意是好的,但真的不用这么大声,很伤人!
实际上,在场不少人都和常凤池有同样的想法,诸长泱明明这么有才华,怎么会没有灵根?
执事长老:“会不会弄错了?”
常春勿摇摇头,脸上也有一丝迷茫:“没有错。”
这个可能她刚才就想到了,所以重复看了两遍。
“那一定是玉璧坏了。”常凤池还是不信,并自己的手放到了玉璧上,“看……呃。”
只见原本黯淡无光的玉璧瞬间一亮,显示出常凤池的体质,中品灵根。
常凤池未竟的话语吞了回去,其他人也沉默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玉璧没坏,那诸长泱测的结果也就没错,他竟然真的没有灵根。这个体质,放在修真界,也算得上万中无一了,不过是万中无一的差。
缥缈大陆上的人灵根天生,有灵根,才能吸收各种灵气,化作己用,也就是所谓的引气入体。
即使在凡人境,大部分人也有一条废品灵根,修炼艰难,无法突破,但总归能做到引气。
诸长泱这种情况,却是连引气都做不到,突破更无从谈起。
百工门诸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诸长泱原是他们最看好的苗子,现在却不知如何处理。
这时诸长泱已经冷静下来了,道:“这样是不是就不能入门了?”
执事长老点头:“是的。”
不管哪个宗派,灵根都是入门的最基本标准,哪怕诸长泱只有一条最下品的灵根,他都可破例收入,但偏偏他连这个标准都达不到。
诸长泱轻叹一声,苦笑道:“那真是可惜了。”
一句话就把事情揭了过去。
常春勿见他如此坦然,对他印象又好了几分,当下不便说太多,只道:“那我们继续。”
说着看向君倏,君倏却把手背到身后,看了看诸长泱:“我只是跟他一起来的,不用给我测了。”
言下之意,他根本不打算加入百工门。
“?”诸长泱徐徐回看他,脸上写着谴责——大哥,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这不是拉上我一起得罪人吗?
君倏与他对看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开,假装没有看到。
诸长泱:“……”
常春勿也被君倏噎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许多人拜师入门都喜欢跟关系好的朋友结伴,入门后也形影不离,听说凡人境来的一些学生连课间上茅厕都要一起去。
君倏大概是看到诸长泱无法入门,也不愿自己留下来。
这本来就是双向选择的事,往年也有报名后又中途放弃的,常春勿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勉强:“也罢。”
如此,本次考核中最出风头的两人,就都退出了选拔,可谓峰回路转,连同场竞争的其他考生都大感可惜。
唯有施候心中狂喜,亏常春勿把那个诸长泱捧得这么高,结果不过是个废物。
如今两个最大的威胁都出局了,常春勿的入门弟子一位必然非他莫属。
常凤池又是个草包,用不了多久,他定能将百工门收入囊中。
过了一会,百工门商议完毕,执事长老正式公布了本轮考核的结果,最后一共入选七个人,施候排名第一。
紧接着,常春勿亲自宣布她将收一名亲传弟子,却是本次排名第二的一名女修。
畅想得正爽的施候:?
周围的人亦是大感诧异:掌门居然不选施候?
……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考核也正式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常春勿依依不舍地把手电筒还给诸长泱,思索了一下,说道:“你的情况,我们再作商议。”
诸长泱这会已经看开了,大概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只笑了笑:“没关系。”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正无言,君倏从旁边凑过来,朝诸长泱摊开手心:“把手电筒给我看看。”
十分理直气壮,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诸长泱顿感好笑,他现在对君倏也有些了解,知道这哥们就是玩心重,这会也没心情和他计较,便把手电筒塞过去:“拿去吧。”
君倏一接过手电筒,立刻迫不及待地狂按起中间的按钮。
随着一串“嗒、嗒、嗒”的轻响,手电筒明明灭灭,君倏双眼也弯了起来:“好玩。”
诸长泱狂汗:“你别这样按,会坏的……”
还没说完,常凤池也挤了过来,兴冲冲道:“君兄,给我也看一下,我还没玩过。”
君倏缩手:“不给。”
常凤池:噎住。
诸长泱捂了下额头,从君倏手上把手电筒抢过来,递给常凤池:“我的东西我做主。”
君倏面露不爽,到底没反驳,不过幽幽地瞟了常凤池好几眼。
常凤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把玩了两遍,就讪讪地还了回去,君倏这才又笑了出来。
“我们该回去了。”诸长泱斜了君倏一眼,“别玩了,给我们领路吧,手电筒就是这种时候用的。”
君倏:“哦。”
说罢便依言打开手电筒,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带路,不过走了一段,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自己这工作,怎么好像提灯的?
他们一走,常春勿也要离开,不过刚一动身,就被一人拦住。
施候掌心亮起灵火作为照明:“掌门请留步,在下有一事不解,请你解答。”
常春勿一见他,心中便有了数:“你想问我为什么不选你做亲传弟子?”
施候眼神阴鸷:“正是,在下不才,但无论灵根修为,或是考核结果都是本场最佳,掌门不选我,却选了他人,未免不公?”
常春勿:“你确实很有天赋,但我收徒,并不止看天赋一项。”
施候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