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之主×研究员(十四)(主人的义务=v=...)(1 / 2)
沈容玉正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动季青琢给他的研究报告,当听到季青琢这个疑问的时候,他身下的龙尾慢悠悠甩了甩。
他所位于的船舱里,有一半是水潭,他的龙尾就浸泡在水中,悠悠摇摆着。
沈容玉对于季青琢触碰他身体的行为,一直感觉很微妙,一方面,他并不抗拒她的触碰,但另一方面,季青琢的动作实在是太笨拙了,以至于她经常将他弄得很痒。
他自认为自己是很擅长控制情绪的人,在季青琢这双手实在是……要不是她每次都虔诚道歉,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许久,他将手里的研究报告翻过一页,他说:“介意。”
季青琢失望地收回手,在采集样本之前,她都会征求沈容玉的意见,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她就回去自己做一个模型出来再继续优化与研究。
沈容玉看着她缩回的手放到了自己宽大的研究服口袋里,他朝她口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季小姐,我记得我有给你一片我的鳞片,你可以用那个样本研究。”
季青琢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口袋里的这片龙鳞,她摇了摇头:“沈先生,这不行。”
“这是您给我的礼物。”季青琢解释道,她发现这片龙鳞真的很好用,比她自制的费洛蒙手链更适合驱逐海里那些危险的掠食者。
礼物……沈容玉听到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天真了,他那时根本就没把这条龙尾巴当成自己的。
于是,季青琢听到了水里哗啦啦的锁链响动,沈容玉说:“下去吧。”
季青琢知道他答应了,于是重新将自己的潜水设备背上,她跳到了船舱的水潭里。
当她落入水中的时候,沈容玉的身子一动,也滑到了水里。
季青琢将手里的照明灯打开,这明亮灯光将她的面颊照得莹莹发亮,她对沈容玉说:“沈先生,可以继续在上面休息的。”
“那可不行。”沈容玉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季小姐,我要看着你,免得你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季青琢拿着照明灯的手一抖,险些没拿稳,她想,她应该不至于有这么那个吧……
于是,她将照明灯戴到了自己头上,向下潜去。
她需要采集一些沈容玉龙尾上的身体组织,为了不伤害他,她尽量选择龙尾腐坏的部分去采集。
但是……哪一部分是沈容玉没有知觉的部分呢?
季青琢看着排列整齐的龙鳞,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触了触。
在这一瞬间,锁链哗啦啦响动,沈容玉的尾部肌肉绷紧了,季青琢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指尖之下有些柔韧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
“对……对不起。”季青琢顺着鳞片的纹路向下轻抚,她要观察沈容玉肌肉的变化,来寻找他龙尾上没有知觉的那部分。
沈容玉看着眼前泛着波光的海洋,他的眸光深邃,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让季青琢停止动作。
“这里?”季青琢感觉到他的肌肉放松下来,还以为他暂时感觉不到自己的触碰了,于是,她戳了戳这部分与白骨相连的龙鳞,问沈容玉道。
“什么这里?”沈容玉回答她,他的嗓音略带沙哑,而掩藏在龙尾之下的锁链其实早已绞紧了。
“这里可以采样吗?”季青琢取出试管与镊子,问他道。
沈容玉:“?”你刚刚摸了这么久,原来是在找哪里可以采样吗?
季青琢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她很喜欢这条龙尾,他的尾巴上每一片鳞片的排列都符合数学上的数列规律,很美妙,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而且这种非人的诡异感与危险,也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靠近、抚摸这条未知生物的尾巴,让她有一种触碰禁忌的兴奋感。
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让季青琢感到兴奋,但很显然,这条尾巴可以。
当然,她承认,她只是出于私心,多摸了一两下。
“可以。”即便在这里也有感知,但沈容玉还是答应了。
这个狡猾的研究员,她刚刚就是故意多戳了一下。
季青琢听出他话语间的无奈,她因为刚才做了一点小小的“坏事”所以有些心虚,于是她小声说道:“沈先生,我知道采集样本您会有些不适应,但是……请您忍耐一下。”
季青琢手里的镊子轻轻放在了他尾巴上靠近白骨部分的鳞片,那冰冷的镊子尖端只是轻轻一碰,他的龙尾便轻轻一颤。
她感觉到他的不适,一慌张,手一抖,镊子直接掉了下去,落在他的尾巴下方。
“我去捡回来。”季青琢向下游去,她的手伸到那锁链中央,去摸索自己唯一的一把镊子。
她的手臂顺着他冰冷滑腻的鳞片而过,几乎是下意识的,这条尾巴开始收缩。
龙原本就是神话里的生物,它的身体形状与蛇类似,所以他捕捉猎物的方式,想来也与某些蛇类一样。
他的尾巴开始收紧,而季青琢还未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她还在碎碎念地与沈容玉搭话。
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沈容玉的紧张感,她以为他因为未知的触碰而感到不适应,实际上,他只是被挑起了兴奋的神经。
“沈先生,我之前做过有关夜澜海的研究报告,您看了吗?”她问。
“看了。”沈容玉回答,他的回答简短,他看到季青琢的长发缠绕上了他的尾巴,在泛着微微银光的鳞片上,她的墨发是哑光的,发丝落入鳞片间的缝隙里。
“之前石油泄漏,这个星球上几乎所有的海洋都遭到了污染,但唯独夜澜海没有被石油浸染,沈先生,那与你有关吗?”季青琢要从他这里获得足够多的证据来支撑、证明她的研究成果。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个时间点。”沈容玉的嗓音很低,他的头离季青琢有一段距离,但这话说得却仿佛缱绻的耳语,透过一层薄薄海水的扭曲荡漾,他的声音更加缥缈了。
“那时候我在沉睡,但是我感觉到有一些很脏的东西要靠近我,于是我随手将它们拂开了,就像赶走一些讨厌的飞虫。”沈容玉如实回答,那时他在沉睡,但他一向爱干净,不会允许有什么脏东西靠近他。
“您的‘随手一拂’,保护了整个海洋里生物的安全。”季青琢轻声说道。
她已经在完全盘起的龙尾中央,摸到了自己的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