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5(4)(“”...)(1 / 2)
在狄玥好想要嫁给梁桉一的时候、在她为草率的求婚计划泡汤而扼腕的时候,梁桉一像是听到她的心声。
他先她一步,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惊讶、怔忡、兴奋、幸福......
似乎多少形容,都无法描绘狄玥此刻的心情。
过去他们也有过默契的时候,狄玥只敢用“向下兼容”来形容。
可在此刻,很多很多曾经不敢相信的词汇,统统涌入脑海,她真切地感觉到“灵魂共鸣”“心灵契合”“心有灵犀”......
狄玥把梁桉一拉起来,激动到甚至忘记回答他,也忘记接下那枚戒指。
“你,坐在这里,别动,别动啊”,这样叮嘱过后,她满客厅蹀踱,手忙脚乱地搬来沉重的黑胶唱片机,又去翻找出小野丽莎那张黑胶。
哪怕再激动,播放黑胶唱片时,动作也不得不放轻放缓,免得伤到唱针或唱片。
在这样的小心翼翼里,狄玥反而逐渐平静下来,唱针放在相应位置,她按下播放键。
黑胶唱片转动,《Flyto the oon》舒缓的旋律,自音响中缓缓流淌出来。
午夜的安静被打破,染上浪漫情调。
狄玥抬眼,看见梁桉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她又开始心慌,硬着头皮装淡定,不讲自己要做什么,只吐口说:“再等一下,马上好,马上就好......”
她曾在柜格上发现过一枚很精致的金属物品,问过梁桉一,才知道那是火石钢轮打火机,也是年代久远的产物,产自英国。
她当时很新奇地把它拿在手里,边抚摸上面繁复的浮雕花纹,边继续发问,问他又不抽烟,为什么要买打火机。
梁桉一说是在某间中古店里发现的,看着挺有意思,和几样其他物品一同收购回来的。
他玩笑着:“万一哪天升值,我们赚了。”
那是狄玥以为他们是“长期关系”的时候,他说“我们”,她着实为了那样温馨的代词而心悸过,却未想到,他们现在真的成了“我们”。
此刻,狄玥拿着她的手持烟花起身,顺利找到那枚打火机。因为陌生,尝试几次才成功擦出火焰。
“梁桉一,其实、其实今天,我也想和你求婚的。但我准备的东西太少了,只有一点蜡烛和烟花。你没回来时我认真计算过的,房子再过几年,我也买得起的,只是可能没有这么大,也不能全款,要先付首付......”
她终于生疏地把烟花点燃,递到梁桉一面前,声音忽然哽咽,“你......愿意娶我么?”
烟花迸出灿烂星火,安全起见,梁桉一把它举到一旁,才单臂拥她入怀。
燃灼飞散出淡淡烟气,他的怀抱令人安心。
狄玥指间一凉,感应到金属圈环特有的触感,戒指被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后来他们再聊起这天,梁桉一坦言,其实那天他没准备好要求婚,还计划着要定些鲜花,布置布置再行动。
可他回到出租房,看见狄玥蜷在沙发上时,忽然就什么都忍不住了,冲动地把人带到新房子这边。
他说:“那大概是我抑制不住的一往情深吧。”
狄玥那天又哭了,接吻时唇都是抖的。
事后,她用指尖一下下戳梁桉一的胸膛,问他,他们要结婚了,怎么他那天一点都不激动的?
梁桉一说,自从他父亲离世,生活若淡若疏,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格外开心的事情。
但她那天答应求婚,确实令他狂喜。
梁桉一笑着:“真的,3点钟时你打鼾我也听见了。”
说完,被狄玥扑过去,死死捂住了嘴:“你才打鼾!”
片刻后,又心虚地问,“真的吗?我真的打鼾?一定是姿势不舒服吧......我怎么会打鼾呢......”
两人如同孩童般打闹,绕着餐桌追逐,狄玥假意跌倒,捂着脚踝哼唧,梁桉一果然不跑了,过来把人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搬一块玻璃。
他问她哪里痛,狄玥说心好痛,梁桉一你居然不让着我,跑那么快。
说完一口咬在他肩上,梁桉一“嘶”一声,眉心也敛了起来。
狄玥第一次做这么跋扈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下嘴没轻没重,把人咬坏了,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慌了手脚:“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我咬着你筋骨了?”
梁桉一憋笑,学她之前的样子,捂着胸口,也说心好痛,她居然咬得那么用力。
战争升级。
两人从客厅闹到床上,最后到浴室里,打闹变成了缠绵,他们在热水浇淋下热烈拥吻。
新房子的装修上,梁桉一要求比较高,环保等级都是E0级,又通风过一个月,已经能够入住,于是那阵子,两人经常在忙着搬家。
狄玥把她那些小物件,放进新家里,同梁桉一的物品摆放在一起时,有种说不上来的踏实。
像水鸟,于汹涌中找到浮憩之处,如此心安。
到5月底,最后一次搬运结束。
狄玥倒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藏不住心里那点愉悦的急切,扭头问梁桉一:“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