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舌战弓一朋(1 / 2)
费叶平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拿起马踏飞燕,铿锵有声的讲了起来,
“要追溯铜奔马的铸造史,是起源于东汉时期,当时此物名叫做《飞燕骝》,是长安城的工匠铸造的,专门为皇室贵族批量铸造的。
但是说到品相上,诸位请看此马的造型,此马体态娇美,昂首嘶鸣,三足腾空疾奔,右后蹄下踩踏着一只飞鸟,
再看马蹄下的这只鸟,它正在展翅翱翔,猛然间被一只马蹄踩在了背上,飞鸟惊鄂回首,惊慌之下展翅欲飞,
其作品构思精巧,造型生动,把奔马和飞鸟巧妙的结合再了一起,相互衬托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实属青铜史上不可多得的精品。”
弓一朋满脸不服气的问道:“你说这铜奔马是东汉时期的作品,有什么证依据能证明呢?”
费叶平还没有回答,雷碾子抢着问道:“你问我师父有什么依据能证明他说的话,那你说的话,能用什么依据证明呢?”
说到依据,弓一朋信心满满的看着众人,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紧不慢的说到:“依据嘛当然是杜牧的那首诗了,虽然费大人说它有点牵强附会,可是总比没有好的多吧,”
言语之中暗暗影射费叶平,说他拿不出证明这件青铜器是东汉时期的依据。
三个徒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师傅,希望师父拿出依据,有力的回击弓一朋。
费叶平站起身来,一手拿着水烟袋,一手比划着说:“这件铜奔马,在东汉时叫做天马骝,马蹄下踩得飞鸟名叫龙雀,
因此后世有称之为马超龙雀的叫法,也有叫做马踏飞燕之说,
最早记载天马骝,也就是现在说的铜奔马,马踏飞燕,是出自于《汉书-礼乐志》,
书中记载说,天马可足踩浮云,身可腾空飞驰,奔马踏着飞燕,描写的正是铜奔马,遨游空中,马踏飞燕的形象,
后来又有一位名叫张衡的在《东京赋》里写到,铜雀蟠蜿,天马半汗,就是描写天马和龙雀的句子,
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史记文献,能不能作为证明天马骝是东汉时期的依据呢?”
费叶平说完,点燃了水烟袋,咕噜咕噜抽了起来。
雷碾子站起来,冲着弓一朋叫喊到:“那个弓什么来着,你给我听好了,我师父讲的可是比你好多了,你服气吗?”
弓一朋摆着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咄咄逼人的说到:“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嘛,这要是算依据我还是觉得我那首诗,更有说服力,”
史大夯听弓一朋这么一说,扭头低声对景铁锁说到:“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这种脸皮特别厚的。”
耳朵特别灵光的雷碾子听到了他俩的悄悄话,
低下脑袋数落着史大夯:“以后说话请你注意措辞,什么叫做脸皮厚?什么又叫做脸皮特厚?都不对,应该是这么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种特别不要脸的,”
景铁锁一仰头,表情严肃的对雷碾子说到:“你让人家注意措辞,你用词也不恰当啊,什么叫做特别不要脸?那叫做厚颜无耻,懂吗?”
雷碾子一听,马上向打了鸡血一样,冲着弓一朋喊到:“厚大师,你那首诗不能算作依据,再仔细给这件天马骝掌掌眼再说吧,厚大师,”
雷碾子说完,自己就笑的不行了,一边笑着还再史大夯胸口打了一拳,
史大夯和景铁锁,也是被雷碾子的话语逗得合不拢嘴。
弓一朋一听雷碾子叫他厚大师,他还以为是在叫别人,还转过身去,看看身后再没其它人了,确定是在叫他。
这才生气的对雷碾子说到:“我不是厚大师,我姓弓,”
话音一落,费叶平的三个徒儿都笑的抱成了一团,嘴里不停的碎碎念:“他不姓厚,他姓弓…………”。
弓一朋有点恼羞成怒的,用刁难的口气问费叶平:“那你说过这铜奔马是长安铸造的,该不是信口雌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