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因为他从未碰过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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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谢栖迟追问。
孟知予叹口气:
「云深说他的父亲最是无情无义,但即便是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病逝,他都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时光。」
人人都以为傅亭渊寡情。
发妻刚逝,他就把自己喜欢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接回了家。
但其实...
孟知予想了想,把话咽下了:
「我们幼年相识,少年相知,那份爱意不过是没有说出口罢了,但他在我心里装了大半生,我无法想象,如果我只能陪他三年,那他的后半辈子该怎么熬下去。」
毕竟在他失去发妻,被亲生儿子唾弃的时候,是她陪着他熬过来的。
孟知予低头,撩头发的时候顺带着把眼角的泪水抹去了。
「所以两年前,我跟他正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婚检,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按时检查,有病救治,谁都别想先撒手。」
孟知予真的很怕。
怕自己变成姐姐那样。
守着一个去世二十多年的人,画地为牢,死守不出。
谢栖迟有些疑惑:
「两年前?我记得傅云深的母亲去世五年了,你不是五年前就嫁给了小姨父吗?」
孟知予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
沉默片刻后,才觉得好奇:
「你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我逼着你带清墨去见你的母亲吗?」
提起母亲。
谢栖迟扬了扬手中的保证书:
「我会带清墨去见她的,但不是现在。」
孟知予后知后觉的感到诧异:
「阿迟,几年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
谢栖迟把这一切归结于:
「毕竟这么大一个谢家,都靠我一个人撑起,我要是对每个人都笑嘻嘻,别人都会觉得我谢栖迟好说话,难免会欺压上头。」
那倒是的。
这几年孟知予帮着傅亭渊打理公司事宜,真心觉得想要以一己之力养活成千上万人,何其艰难。
「行了,陆晚棠我就当是你年少无知犯的一个错,她在我那儿只要不作妖,我会好吃好喝供着她的,下周陪清墨回去,你对她家里人好一点,你那个小舅子的心思没在家族企业上,只能你多担待。」
孟知予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大堆。
直到谢栖迟再三保证会好好跟沈清墨过日子,她才拿着保证书踏踏实实的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孟知予。
谢栖迟一个人在院子里的绒花树下坐了很久。
这棵树是沈清墨嫁过来那年移植过来的,他当时问她,新婚礼物你想要什么?
沈清墨在院子里看了半天,怔怔地说。
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家。
那我就还你枝繁叶茂吧。
于是,院子里多了一棵绒花树。
他也问过,为什么要种绒花树。
沈清墨的回答是,父母是在绒花树下定情,才许了终生,有了她的。
「老大,天冷,进屋吧。」
江牧在他背后站了很久。
屋里。
周姨早就睡下了的。
但她睡眠轻,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她披着外套下了床,却没有开灯。
借着外头的灯光,她拍了张照片发给沈清墨。
本意是想告诉沈清墨,先生还是很在乎你的。
但天刚亮的时候,沈清墨睁开眼,看到周姨发的,误以为谢栖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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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陆晚棠没在而黯然神伤。
于是一早她就溜出了医院。
红姐是车开到一半,才问:
「小墨,这大清早也不回家,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沈清墨望着车窗外,轻吐出:
「去接陆晚棠回家。」
红姐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沈清墨急忙提醒她:
「全路段禁止停车,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