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逆时光断因果（1 / 2）
第817章逆时光，断因果
夜九幽先行离开了，回了自己的九幽深渊，适才赵长河说的因果追溯给她的触动有点大，回自己的大本营寻觅蛛丝马迹去了。
反正这边坑飘渺被人看洗澡，虽然有乐子，自己又看不见回头再来看他们面红耳赤的场面就行。
留下飘渺拿着一页书和赵长河你眼看我眼，半天都没心情干正事。
夜九幽在的时候还好，她一跑路，剩这边孤男寡女可就太尴尬了。
飘渺不着痕迹地扭了扭醒来之时还感觉有点黏糊，那是什么鬼东西。
身躯还有点软，提不起力气来，懒洋洋的只想多躺一会脖颈上还有很重的吻痕，不知道到底是多用力。
果然不是刻意沉睡就可以自欺欺人与自己无关的，躯体是自己的，一切痕迹都会在接掌躯体之后体验感受。更何况还不是完全沉睡，中途醒来的那一刻
那完全就是她飘渺正在那个，从身到灵。
本来飘渺不会这么迟才醒的，不如说是不知道怎么见人，刻意磨蹭，一时间甚至都想继续让崔元央出来算了可转念一想，不行啊，继续给崔元央，那她今天又会干什么？
就是再见不了人，也得撑着自己来，把那长得像兔子的狐狸摁回识海里呆着去。
又过了好一阵子飘渺主动问：“让我持天书，你要做什么？”
赵长河道：“我知道你的修行尚未恢复最巅峰时，还需要继续掌管这躯体代练，所以我也不强求别的，只看是否能给个约定，每天让央央出来一段时间？”
总而言之，飘渺之前说的话没错对于现在的人世河山，他赵长河是中流砥柱，飘渺会是他的巨大助力，她为此而生。
“是连这都看得出来，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赵长河道：“夫妻之间，越是卖力，她才是越开心的。”
然后发现，比看夜九幽的容易多了。
飘渺抿了半天嘴，心中实在是想拒绝，却又知道拒绝等同于翻脸，最终只能道：“我可以让她每天辰时出来一个时辰，但你们可否答应不做那种事？那個，真的不急于一时。”
她是可以杀的。
“看出来的，这气脉有异，它不再纯粹，也没有那么自然，像是自己在主动地汇聚。”赵长河道：“我的气脉之道已经登堂入室，这类观测我现在还是比较内行的。”
“我需要观摩时光、窥测因果。不触碰是避免被夜无名凑齐九页，因此必须你或夜九幽持有，在你们手上她也没那么容易瞬间抢走。”赵长河道：“此前夜九幽只是拿着给我感悟，如今既在你手你也需要感悟，我们一起。”
两人尬了半天，赵长河才终于开口：“央央怎样了？”
已经不能了。
飘渺与山河四剑的因果，曾经通过清河剑已经看过了，还看见了她和上古青龙的很多对话，看洗澡也是那回。。。
当有了国度，“山河社稷”成了一个具体的意象，也就是社稷之神。人们挂在嘴边的龙气、山河气脉，具现成了一位神灵，在浩瀚河川之中汇聚成型。历朝历代的帝王拜社稷，拜的就是她。
这问话不在现实，而是在时光长河的尽头，飘渺初次凝聚形象的时刻。
飘渺并不是天地初开就存在的，她是等到世界上有了大量生灵、并且有了国度之后才开始渐渐汇聚的，可以说诞生得很晚。这种其实不太算“先天魔神”了，应该算是后天神灵，因人而成。
说完这句，两人就没话说了，开始陷入沉默。
谁要跟你一起飘渺憋了一下，还是道：“好。”
如果是上古之时的飘渺，她绝对不会和夜九幽混在一起，她应该是看见夜九幽就厌恶的，并且她的第一目标应该是帮助如今的大汉一统关陇但今时今日的飘渺，和夜九幽相处了这么久也只不过是冷言冷语，连架都没打，关陇如何也连问都没问过。
说夏龙渊失去了气脉眷顾，如果当时飘渺在的话，那就可以具现为飘渺不再搭理夏龙渊了，不再借力给他。当时她不在，事情依然是这么发展的，也就是说，此神也是可以不需要的和寒螭一样，被动就归于被动、抽象就归于抽象，不需要有一个具体的神灵来代言。
这一次赵长河刻意地直接指向了源初，看看飘渺诞生的最初成因。
“如何？看见自己的源初，对比今日，有什么想法？”赵长河忽然问。
这两条其实有点矛盾因为遵循第一条的话，就不配有第二条。
夜无名已经这么做了
“”飘渺勉强道：“不用和我说这个。”
此神本也无名，因为不可捉摸，没有形态，只是氤氲飘渺的山河之气，故被人称为飘渺。当她越来越强，渐渐显化为人形，便是那个与央央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模样，宛在水中央。
面前正在汇聚的气居然说话了：“你如何知道我到了这里？”
还故意约辰时，意思是大早上的你们总不会乱来吧赵长河心中莫名有点好笑，故意道：“那个不做，接吻行么？”
反之，既然诞生了恨，那第一条还站得住么？她苏醒之后，羞耻心爆棚了都如此爱憎，是否还能公正，是否还能像远古之时那么绝对的为了山河社稷而行？
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其实真有点想问，和这样娇怯怯的小姑娘做得那么凶残你真忍心的吗？简直禽兽。
两人目的不同，飘渺是想看看能否从天书之中略窥时空之道，赵长河依然是通过时光在追溯因果。上一次夜九幽手持，他追溯的自然全是夜九幽，这回轮到飘渺手持，他所追溯的对象自然就成了飘渺。
飘渺实在头疼：“你们自己把握我真的不想讨论这种话题。”。。
“那行，我到时候会额外留意。”
飘渺面无表情：“现在都没醒。你”
但赵长河觉得自己是有点双标的，虽然对寒螭说“被动就归于被动”，但对于飘渺他却真觉得没有杀的理由，人家一点错都没有，做的全是好事，为什么要杀啊或许也不算双标，标准就是一条，善恶之别。
飘渺都快尬出血了：“我知道。结果如何？”
如果说飘渺有什么缺点的话，大约是两条。一是她不具备人类的情感、没有自我的追求、甚至可能没有羞耻心，非常淡漠地遵循着自己的设定，和夜无名一样，假设某个好人对山河大局有了阻碍，她一样是除此芝兰。二是她现在心中有很深的恨意，对夜无名的。
飘渺吁了口气，说正事就行，别再说那些话题了便快速接话：“或许。除了夜无名之外，大约也就只有波旬那边最有可能找到办法。九幽的话，让她把我们搅得更乱倒是在行，井井有条地梳理分离属实不是她的强项。”
“暂时没辙。”赵长河沉吟片刻，问道：“刚才夜九幽让我去找波旬我想波旬那种关乎人心的，最重神魂之中的不同显现，不知是否可以从他那里找到一些参考？”
赵长河道：“我那时候神魂探入，不是故意去碰你的是为了尝试能否在双修过程中寻找分开伱们的可能性。”
不像夜无名，大有一种为了自己的目标，“虽芝兰当道，吾亦除之”的态度。管你好的坏的，一概弄死。
赵长河道：“但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擅改因果，可能会毁了你自己。趁着还没完成，停手吧。”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尝试，你不知道么？”
“是为了回到过去找夜无名的麻烦，还是为了用这种方式早点把自己分化出来，避开我与央央的事情？”
“兼而有之。”
“这样的执念，很不飘渺。”赵长河郑重道：“我现在怕的是你会入魔。”
“所以？”
“得罪了。”
现实中的赵长河骤然出手，一指点向前方飘渺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