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远方的来客(1 / 2)
二月初二,是我跟媛媛的婚期,也是中国汉族民俗“龙抬头”的传统日子!
民谚: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农历二月初,也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雨水”段;从这一天开始,气温逐渐回升,雨水开始增多,经过了几个月的冬眠后万物开始复苏,春天正式闪亮登场!
同时,也意味着犁耙要落地,种谷要下泥!
那时候的季节,特别地循规蹈矩,该来就来,该走的走;该开的开,该谢的谢;不卑不亢,不争也不抢;哪像现在的这般从冬直接跨过春的“乱伦”!
更是有在南方做生意的北方朋友直呼:我挺过了北国的寒冬,却担心会冻死在南方的秋!
为啥?
北方的冷打的是阳刚拳,干燥!而南方的冷使得的阴招,湿度大!
我的婚期确定,也是阿云出的点子,他喝了半斤谷酒后借助白果树下蛰伏着一条青龙的古老传说,来寓意我就是那条青龙的化身,到了该抬头的日子!
一派胡言!就是要敲老爷子的就喝!
喜得我老爸又给他斟了半碗!
也是!年后的选举,与会的人全票通过我接替了村长之位;而七星漳的集体承包合同又拿到了手,还告诉了婵爸爸,他答应会在近期内抽时间过来一趟;加上婚期,还有媛媛悄悄在我耳边吹的柔风:“大姨妈这个月没有来打卡!”;等于是“四喜临门”!
媛媛带孕进门,是头喜!
掐指一算,应该是那次去泉州后在惠州停留之夜的杰作!
还惹得桃枝私底下狠是踹了我一脚:“要是媛媛不任性,头胎都可以打酱油啦!”
至于当村长,确实是村书记的高抬,镇长的信任;我又何德何能?只能是硬着头皮揭了这一榜。
而我爸心里是咋想,不容我猜;毕竟,夏氏家族几代人,终于出了个最大的官!
倒是七星漳那块风水宝地,我还是兴趣甚浓!
结婚那天,我父亲硬是把档次超过了我头婚的规模;戏台就在夜宴的当天搭了起来,当晚就敲响了锣鼓,还请来了当时最新潮的流动歌舞团,准备等新娘进门后与戏班子进行连场对接;原则就是:灶里不熄火,台上不断曲!
在老家,二婚毕竟是“二锅头”,没有了头缸酒的“烈性”,一般人家都只会办几桌走个过场,有些人家甚至就只是把双方的亲戚接在一起来,吃顿团圆饭,做个见证。
既然是明媒正娶,又不是抢来、骗来的!二婚也是婚,为何不办得热闹、体面一些呢?毕竟,你家又添了女主人!
阿云就是典型的例子;湘湘是二婚,他照样把湘湘热热闹闹地娶进了门!小日子过得羡慕死人!
只是,“二锅头”婚姻居然成了当下的流行色!“大叔”成了婚姻市场的抢手货!网络上的大多数未婚女人都公开门槛:未婚的男人请让道!
这一句话不打紧,刺激得一个个“大叔”都甘愿净身出户,兴致勃勃地去赶下一场!
惹得那些个“单身公狗”们望门兴叹!直骂:这是什么社会啊?!
稍安勿躁!这是当今社会的病态,受伤的又岂止是婚姻?!
而我老爸的观念算是当时的新潮:一定要对得起再进我们夏家的女人!并不是夏家如何有钱,而是对儿媳妇最起码的尊敬!夏家看得起她!
因过了白菜苔的采收季节,在等待下一季辣椒苗的栽种,阿云和湘湘也就有时间过来帮我操持。
婚礼那天早上,我没见阿云的影子,湘湘说阿云临时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因我昨天下午就去了媛媛家,没有看到我,也就来不及跟我打招呼,所以昨晚就去赶最晚一般的渡轮了,可能要到新娘进门前才能赶回来;我问湘湘是什么事,湘湘只是摇头笑了笑。M..
负责接待来客,是他的任务;关键时候,居然给我掉了链子!
这个家伙!
我急忙拨通了他的手机:“云哥!你在哪?”
“辉哥!我有点急事,还没有处理完!争取在媛媛家发亲前赶回来!”
“可以快些吗?”
“尽力吧!不说了哈,在开车!”
立在一旁抿着嘴偷笑的湘湘赶紧支招:“辉哥!接待客人最好是另外找人吧,我估计云哥他一时半伙赶不过来,别怠慢了客人!”
“嫂子!云哥到底干什么去了嘛?”我觉察去了湘湘内藏的隐秘。
阿云一定是有事,夫妻俩都瞒着我!
“新郎官!你知道云哥的鬼点子多,他一定是帮你制造惊喜去了,你去安排人吧!”
“嫂子!负责接待男上亲是云哥自告奋勇揽的,他跟媛媛最熟;他要是赶不回来怎么办?”
帮忙的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临时抓人顶替确实有难度啊;我有些着急起来。
“你先去安排人接待散客吧!我再给你打电话催催他!”
没办法!我只好请上村书记来帮忙接待了!
媛媛那边的发亲时间是定在了9:08分,路上耗时20分钟,9:28分喜迎新娘进门的鞭炮开炸。
我爸也是真搞得事;安排专人在村口摆放了4桶花炮,又从接新车路过的家家户户门口摆放了鞭炮,而自家的门口则是桶跑和鞭炮都扎了堆;只要接新车进了村,便是一路长虹!
这规格,单从迎新的礼炮上就赶超了上回。
只是,王沁是穿过了花海!而媛媛,是沿着村路!
等到从村口传来的花炮轰鸣,都没有见阿云回来。
“辉哥!你莫急!云哥已经到了接亲的车队里,而且还给你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看着湘湘满脸的喜悦,我只能是期待阿云能带给我的是哪一种欢心了!
“嫂子,可以先漏点风吗?我怕惊喜太大,一时接受不了!呵呵呵!”
“辉哥!这次还真的是你连做梦都梦不到的惊喜!我听阿云告诉我,媛媛见了以后,脸
上的淡妆都被激动的眼泪冲花了,不得不再补妆!贵客啊!而且是两人!”湘湘越说越玄乎。
贵客?
我结婚的事,没有告诉张叔叔他们,曹局长也不知情,只邀请了镇长、书记、还有所长;远在澳洲的王沁也不知情,沁妈妈还在病中,即便知情也不会亲自前来,顶多也是在时空里祝福!
我还哪里有贵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