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他怎么敢?(1 / 2)
“阿言你也认识,他以前曾和太子妃相看过,但后来夕颜跟了太子殿下。他对我说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是没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因而错失了这辈子唯一动心过的女子。以前我总不能理解他,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错过不是还有更好的吗?而如今,我尝到了和阿言一样的滋味。想当初,我对小蝶感兴趣的时候,简君翊还未出现……”
说及此,王易安苦笑。
他也曾有机会的,只是他过于自负自大。
王玉盈张了张嘴,想再劝,王易安却对她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王玉盈就这样被王易安赶出了别苑。
她在廊庑下怔站良久,想想太子府,又想想曹国公府,再想想哥哥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较真。
她觉得这样下去,曹国公府可能要遭难了。
她本想去找母亲,让母亲劝劝哥哥,可是想想母亲这些年来这样纵容哥哥,她又觉得这事儿找母亲没用。
如果去找父亲,父亲只会觉得荒唐,大概不会相信哥哥会为一個女人置整个家族不顾,因为在父亲眼里,女人于哥哥而言不过就是玩丨物罢了,哥哥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动真情。
思来想去,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她想起了顾夕颜。
听说顾夕颜回到了万庆侯府,她是不是应该跟顾夕颜通通气儿?若哥哥真做出失去理智的事,顾夕颜能不能看到她事先通气儿的份上,能否通融通融?
她是真挺喜欢顾夕颜的,她甚至也喜欢苏眉。
顾夕颜正在西苑喂鸡吃蚯蚓,没想到王玉盈这个不速之客会来找她。
“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要有顾虑。”顾夕颜亲自沏了茶,送到王玉盈手里。
看着和蔼可亲的顾夕颜,王玉盈仅有的一点疑虑也消除了,她放下茶杯,跪倒在顾夕颜跟前。
顾夕颜吓一跳,忙扶她起来:“你这是做甚?”
“世子哥哥可能会做错事,小女慌了,才来叨扰太子妃……”王玉盈语无伦次。
“王易安?”顾夕颜下意识看向胡蝶。
胡蝶则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顾夕颜为什么要看自己,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正是。哥哥似乎鬼迷了心窍,得知胡姑娘定亲后,整日魂不守舍,方才还说要、要……”王玉盈看向胡蝶,有些难以启齿:“要生米煮成熟饭。”
她最后一句,几不可闻,但顾夕颜和胡蝶都听见了。
胡蝶脸色微变:“他敢?!”
顾夕颜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见王玉盈涨红了脸,又特意跑过来跟她通气,她快速缓过神:“玉盈,先坐下,你慢慢跟我说。”
王玉盈本来很紧张,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一趟,但见顾夕颜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便如此这般把今早跟王易安的对话说了。
“小女也不确定哥哥会不会真做那样的傻事,只是哥哥那样子不像是说笑,小女说的话哥哥听不进劝,还赶走了小女。小女一时慌不择路,才冒昧来找太子妃。”王玉盈下意识去打量胡蝶。
她觉得胡蝶美则美矣,却也没有美到让人失智的地步吧?哥哥后院的美人哪个不美呢?
只是感情的事都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白的,她也尝过煎熬的滋味。
顾夕颜定定地看着王玉盈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来找我这件事,王世子知道么?”
“不知。”王玉盈摇头。
顾夕颜静默了好一会儿:“这件事莫跟任何人提起。若有人问伱来万庆侯府做甚,你就说来找君妍,并未见过我,去吧。”
王玉盈虽然不知道顾夕颜意欲何为,但也没有多问,当下便离开了西苑,找柳君妍去了。
王玉盈一走,胡蝶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王易安那个混球不会是真想毁了我的清白,逼我做他的女人吧?他怎么敢?我有你撑腰。若他这么做,岂不是打你和太子殿下的脸?!”
顾夕颜摇头叹息:“你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王易安这辈子太过顺风顺水,尤其在红粉堆中无往不利,偏偏他在你这里栽了个跟头……”
“可是我没招惹他呀?”胡蝶呐呐低语。
她和王易安就见过几次,她甚至不觉得王易安对真喜欢自己。再说了,一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整个京城最有名的薄幸男人,怎么可能真喜欢她?
甚至为了她跟太子府作对?
这不可能!
顾夕颜摸摸胡蝶的头:“世间感情千万种,你刚好就对了王易安的眼,偏偏他看不上你的出身,又突然发现你跟简君翊定了亲,于是你就成了他的求而不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只能这样解释。而且我担心这背后可能会有秦王府的手笔……”
“啥意思?”胡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周行在伺机而动,他如果知道王易安对你有想法,你说他会不会趁机怂恿王易安对你下手?曹国公府如果跟太子府反目成仇,那不就是他周行的机会?!”顾夕颜冷静分析。
胡蝶张大嘴,她觉得好复杂。
顾夕颜见胡蝶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一时间忍俊不禁:“你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红颜祸水吧?”
这丫头傻傻的,头脑简单,却可能成为皇权争夺战中的牺牲品。
“可是太子殿下都成为储君了,秦王即便和曹国公府联手又有什么用?”胡蝶的脑子好一会才转过来。
“即便是登基都有可能发生宫变,更何况公子现在只是储君?”顾夕颜上下打量胡蝶:“现在你该担心王易安是不是真把你劫走。”
“我怕他做甚?届时我一只手就能撂翻他!”胡蝶豪气云天的样子。
顾夕颜听她这话都没脾气了:“天真!他如果能从万庆侯府带走你,你觉得会不会带上高手?你身手确实不错,但若你以一敌十,你能坚持多久?你在武馆成长,可听过熬鹰的法子?”
她却是亲身体验过的,折磨一个人的意志力,直到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哪怕胡蝶功夫不错,一碗软筋散下去,还不得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