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他怎么可能会要阿滢的命(1 / 2)
“阿滢!”
先前任由阿滢如何说,傅景麟也没同阿滢高声,亦或是着有了怒意怒斥,
此刻阿滢在说到是大火没有烧死她,傅景麟是想要害她丢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
直到这时,傅景麟才变了脸,他所有的怒意不是对着阿滢,而是……
他站在原地,明明是在朝堂上镇定自若,能在那些老臣设下的陷阱里来去自如,更是在天家与东宫两人跟前是畅谈,
而如今站在阿滢的跟前,他却是有了两分失意跟心乱如麻,
在看向阿滢时,是有着想努力要靠近,可又是害怕伤着眼前的人,
如是不靠近,他便是浑身疼痛难耐,
要时时刻刻的瞧见她,才不会陷入那折磨他四月以来的噩梦当中。
他怎么可能会要阿滢的命,
以为他们是阴阳相隔,他那时就想着,为何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相信鬼神,
会有人是做出那般癫狂事来,把那微小宛如萤火的希望看做全部,
阻止他进行时的人,都当做敌人,只有杀。
他想,如是没有在庐江遇到阿滢,如是有人说有办法让阿滢活过来,
在长年累月的想念煎熬,在噩梦里一遍遍的等着阿滢伸手,
他终会有一日忍不住,忍不住走上那癫狂的路。
“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你不想回京都,不回侯府,那就不回吧,”
“你喜欢泸州,便一直在泸州好好的。”
阿滢坐在正院的外间,看着泽钦与吴婆婆,把那几马车运来的东西归置好,
方才在厨房里已经烧起了火盆,如今已经放在了外间里,
关上门,屋里暖烘烘的,热的她把随身披着的披风给解了下来,
再想起傅景麟离开院子时的背影,还有他先前所说的那些话,
阿滢当时面上不显,但也是往心里去了。
她得承认,她是有几分故意的意思在其中,
就是想要用那些话,挑起傅景麟心里的不痛快。
她想的只是让他走,自己能安稳的带着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在泸州里好好的活下来,
开铺子,有了银子就去请人打探,她在梦里出现的娘亲。
“阿滢,孩子会一直跟你一起,我绝不会带走他,”方才傅景麟离去之前,再一次给阿滢做的保证,
能在他这般的年纪,能得到天家与东宫两人的信任,可见他心思是如何深沉。
旁人在他眼前耍的手段心计,如不是那些在朝堂里浸润多年的人,
那就像是在傅景麟跟前演戏一般,傅景麟不是不知晓,阿滢说的那些话是在激他,
可就这般浅显的手段,他是会心甘情愿的上当。
可阿滢并不知傅景麟身边所跟着的人,对傅景麟绝无二心,
并不会把傅景麟在泸州所见所闻,写信告知老太太或是老夫人。
暗卫与泽钦都是知晓,侯府里老太太年事已高,时常不怎么露面,是有话语权,
而侯夫人是管着侯府,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往侯夫人那处过路,她点头,
可侯府真正掌控的人,那只有是傅景麟,只看他愿不愿意知晓侯府里的那些事。
泽钦在暗卫口里,得知阿滢是用那些话气傅景麟,是沉沉的叹了口气,
也怪不得阿滢会那般想,老太太瞧的是慈眉善目的,少时对世子爷也是有关怀,
然而从她把玉馨给接到侯府,极力的撮合玉馨以世子爷两人,
那时,世子爷与老太太祖孙的关系,就不是那么融洽。
“我先前还想着世子爷去了那边,小年会过得热闹,”管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是找到泽钦跟暗卫,三人缩在一处角落里是相互举杯,
刚才他瞧着世子爷回来,一看就是有些心情不愉。
泽钦跟暗卫两人是齐齐的摇头,别说这小年了,大年估计都去不了。
阿滢是过了个还算不错的小年,傅景麟的到来是没有怎么受到多大的不痛快,
只是她如今肚子起来了,在洗漱方面倒是有些麻烦,
她想把自己的长发剪短一些,可刚一提起,便是被吴婆婆极力的阻止。
“夫人喜洁,那我每日便是烧着两大锅热水就好,夫人的头发柔顺,盘起发来带上步摇最是好看,”
阿滢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到底是也没把头发给剪短。
吴婆婆不知是从哪家购的橘子,外皮是青黄,可吃到嘴里是酸甜各占一半,
她每日便是都要吃上一篮子,把心里的那反胃给压下去,才的是吃一碗清汤面,
也如是这般,才勉强把吴婆婆照顾好才时间,长一点肉的阿滢没瘦脱相。
小年一过,转眼便是到了大年,相比于小年夜来说,这个大年更是热闹极了,
天公也作美,大年三十的这天,飘了几天的雪也停了下来,还露出了一些暖阳,
阿滢一早起来,瞧着那暖阳透过纱窗,温温柔柔洒在幔帐外,
院外那靠墙栽种的竹子上,是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不惹人烦,反倒是到能让人精神一震。
原先阿滢同吴婆婆说好,大年三十了这天是给了婆婆的假,
并给吴婆婆是添置了两身冬日的衣裳,多给吴婆婆包了银子,让她今日多走走。
吴婆婆知阿滢是个心善的人,如是她不答应,是让阿滢会再三的劝说,
就答应了下来,换了新衣裳,拿上阿滢给的赏钱,与巷子里一户人家的洒扫婆子两人外出。
到了晚间,各家各户里都是飘着饭菜香,是有了炮竹声,
更是有小孩在巷子里来回跑动,阿滢是心里欢喜,便撑着腰在院子里走走。
“你可是要乖乖的啊,”她低手是摸着自己已经浑圆的肚皮,
想着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是明年天气最适宜的时候出来,便是心里格外的暖。
原本是想走走,便回到里间的软榻上躺着,哪知徐夫人上门来,
先前小年她同父母来拜访过,她那时面色倒是红润,脸上还有笑的,可此时人都瘦脱相了。
“我同徐源和离了,”徐夫人捧着热茶,有些苦笑的扯了下嘴角,
即便是和离,也是如了徐夫人的愿,不过看她这般模样,可见这合理并未很顺,
“徐源那个心肠歹毒的,他竟是去府衙告我与旁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