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次前往(1 / 2)
夜色渐渐暗淡,冷冷清清,月亮高悬,星河漫布,月光洒落在道路上,将过道路变的一片银白,就像披上一层轻纱般,在路边路灯橘黄色灯光的点缀下,给人一种梦幻游离的感觉。
从晚上六点开始,在家吃完饭的飙衔着一个塑料袋带着林从陵园出发,在它们走时老李正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着几年前的春晚小品乐的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发现两只狗的离开。
一段时间的路途后,它们来到离那个小区不远处一个待拆迁区域躲了起来,这片区域显然已经荒废了许久,被附近的居民们勤劳地开垦出了一片片菜地。
飙站在整个拆迁区的最高处,一个未完全拆除的二层楼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旁边道路的情况。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道路上车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行人也就稀稀拉拉的出现几个,站在最高处的飙观察这一点后,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小区里树立起的标志性钟表,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
于是它下楼,找到并叫醒在领着它来到一个水坑前,这可能是以前下雨时所形成了一个大水洼,虽然表面上很清澈,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
还在迷糊中的林搞不懂飙是什么意思就问:“飙,我现在不渴,如果你想让我看星星的话我仰起头就行了,干嘛让我看水里?”
听到林在无形秀它高达250的智商了,飙仍然坚持己见:“但我还是感觉水里的星星清一点呢”
林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嘛!”
它话音未落飙用力一撞,把没有防备的林撞进那个水坑里,当林的狗脸触碰到水面时,它发现水里的星星确实很清晰,水也确实很冷。
无缘无故被撞下来的林刚想骂两句,飙也跳了下来,不过落进水里的它远没有刚刚林那样狼狈。
飙一落进水里不由分说就用爪子疯狂狗刨了起来,被它扬起的泥水淋的林浑身都是,林以为飙玩性大发也不甘示弱向飙反击,于是两只狗就在那个水洼里欢快的打起了水仗。
过了一会,泥泞不堪身上还在滴着水的两只脏狗出现在马路上,知道的以为是两只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诡异的水猴子半夜从河里爬出来吓人了呢。
就是老李在也认不出它们现在的模样,于是两只狗带着一个塑料袋向那个小区进发。
月黑风高,杀狗夜,此时在泥水里弄的脏兮兮的两只狗如约而至,要如约去杀那一只住在高档小区里面的柯基。
到地方后它们用和之前如出一辙的技巧,利用着车或人进去之后的那段时间,又一次成功溜了进去。
在一进小区飙就让林跟它分开行动,去来之前就指定好的位置呆着,等候它的命令,毕竟有些事还是它来干比较好。
在约定好的地方,大壮早已在那里等候,当它看到飙的怪模样时也吓了一跳,不过它很快就反应过来,故作淡定的对飙说说:“来吧,就在这里,请你赶快杀了我。”
飙眯着眼睛打量大壮半天,然后伸爪指着示意它去旁边的灌木丛中。
大壮有些不解,飙向它解释:“大路上我放不开,你到里面去。”
大壮一阵无语,都要杀我了你咋还这么多讲究,但它怕飙突然反悔还是乖乖照做。
进了灌木丛后,飙用鼻子在柯基的脖子上嗅了半天又不耐烦的命令道:“喂!你这个样子我不好下口,你快些翻过来要四脚朝天那种,这样我才能容易些解决你。”
临死了还要受尽摆布,但为了期待许久的死亡,大壮很听话的翻身四脚朝天,露出白白的肚皮。
“想好了,真的不后悔吗?”飙低下头打量着大壮的脖颈问道。
大壮没有说话,倔强地摇了摇头。
见状飙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柯基的咽喉处露出雪白的獠牙。
感受到飙头颅与獠牙不断贴近,这只叫大壮的柯基,想起第一次遇到这两只狗时的样子,那时的它憋着一肚子火向他们的主人发泄,当时这两只狗表现出的模样分明想要撕碎它,尤其是飙锋利的獠牙,那时的它感觉只要当时飙再稍稍用力,它一定会命丧当场。
所以它相信飙一定会结束它的生命。
“只不过是会比之前更痛一点而已。”大壮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在生命被剥夺时刻它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无可避免的畏惧。
等了好久,可让大壮期待的事却迟迟没有发生,因为它感觉到飙不停地用嘴在摆弄着它的身子,甚至还拽下某个东西。
又过了一会飙没了动作,大壮张开眼睛,想要知道飙到底在干些什么。
它一睁眼就看见飙正在用爪子摆弄着一个小玩意儿,根本没有一点下手的打算。
大壮恼羞成怒:“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是不是在玩我呢?”
飙告诉它自己脚下的东西是一个定位装置,就是在它身上找到的,有了这个玩意会让它无论跑多远都会被准确的找到。
大壮现在有点懵,难道飙搞了半天就是找到这个东西,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飙突然一改语气郑重的问它:“大壮,我问你,如果让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还会选择待在这里吗?”
“不会,在这里我一点都不会快乐。”
“那么让你离开这个让你养尊处优、衣食无忧的家,去做一条整天为生计奔波,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的流浪狗,你的选择也是一样吗?”
大壮认真的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在它眼里自由是比生活更重要的东西。
过去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是一段噩梦般的日子,深入它心底,它想要忘却,想要释怀,更想要逃离。
知道大壮的态度后飙思索片刻突然问它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冒昧的问一下,你会不会装死?”
大壮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学过这项技能,它可能只会真死,一命呜呼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