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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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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没啥意思,你们虽然是陪嫁过来的,但如今到了王府,就是府里的人了,爷是这院里的主子,自然是有权处置你们,再说了,到了三太太那里,也一样是办差,又不是被卖或者送出府里,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

锦娘有点累,以前没发觉,这会子才知道,平儿原来是这样的人,又想起先前在娘家时,老太太提醒她的话来,看来,冷华庭的决定是对的,早些把平儿弄走,早绝了后患,弄个心术不正的人在身边,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过着都不安心,至于春红,她原就是大夫人给自己的,大夫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能送什么好人过来,就算是本性还算过得去的,怕也是怀了小心思,带着任务过来的,走了也好。

平儿听了就哭了起来,扯了锦娘的衣角说道:“少奶奶,奴婢服侍您有八年了,这么多年的情份,您不能就这样踢了奴婢走啊,三太太那里,人生地不熟,总比不过在您身边的好,奴婢不去,求求你了少奶奶。”

锦娘早知道她会拿了这话来说,确实,平儿是服侍这个身体多年了,点点滴滴的,自己脑子里也有回忆,不过,都回想起来时,自打小时候起,平儿就没少做过那些腌脏事,要不然,这个身体也不会被大夫人压榨得那么厉害了。

锦娘微微一笑,淡淡地看着平儿道:“你是服侍过我多年,但我也没亏待过你,如今我也不过是听从爷的安排而已,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正是看在多年的情份说,不说穿了,好好的过去了,以后在那边得收敛一些,终归你还是我的人,我会尽力护着你的,只要你不是太过,日子照样还是好过的。”

春红听了便明白,此事断没有回还的余地了,若是连平儿都无法留下来,自己那就更不必说了,少奶奶原就看自己不顺眼呢,正好赶走了清净,只是心里恨,大夫人原是应着她,过来后会压着少奶奶,让爷收了她的,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次看到爷时,没有收敛自己的心神,才会让爷厌弃了。

想来,还真是后悔啊,也怪爷,长得太过俊美,天仙般的人物,谁看了不动心啊,这下完了,这一走,再也没有希望了,不过,听说西府里也有几个年轻主子的,凭自己的姿色,照样有机会,反正爷这里是没得希望,不过另寻出路也是好的,如此一想,春红倒是坦然了,虽然抹着泪,却不再吵闹。

平儿确实哭得更凶,锦娘不耐地对秀姑使了个眼色,自己转身就要进屋去,平儿见了就冲了上来,一把抱住锦娘的腿,不让她走,哭道:“奴婢不信,不信爷会要赶奴婢走,少奶奶,你不能太心狠了,奴婢就算对春桃几个做错,大不了打奴婢几板子,你不能做得太绝了。”

秀姑想要拦也没拦得住,只好在一边扯她。

锦娘听了就来了气,低头冷冷地看她,嘴角勾了一丝冷笑道:“你要不要亲自问问爷?”

平儿听得眼睛一亮,鼓起勇气说道:“就怕少奶奶不会让奴婢去见爷,奴婢相信,爷不会舍得赶奴婢走的,以爷的话做托词,少奶奶,怕是你自己心里容不得人吧。”

锦娘听了这话对她彻底心死,更加确定,当初在府里透信给孙芸娘的就是她,脚一抬,将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踢到了一边,冷笑道,“好,好,我就如了你的愿,让你去见爷。”

又对秀姑道:“且放开她,你也跟着进来,做个见证,别哪天我回门子,又有那起子浑人为了她来找我闹。”

说着打了帘子就进屋,平儿犹豫了下,想着爷早上还对自己温柔得很,红袖添香,自己就是那添香的红袖,少奶奶,可没自己漂亮呢,不然,也不会进了门子这许多天,仍没洞房过,如此一想,她又有了勇气,跟着锦娘身后就进了屋。

秀姑也忐忑着跟了进去。

屋里,冷华庭早就听到外面的闹声,不觉心烦得很,锦娘这小女人,总这么心软,对个丫头都狠不得心肠,依着他,这么闹着,早让人拖出去卖了。

见锦娘黑着脸进来,后面跟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平儿,锦娘还没开口,平儿便直扑向床边,娇怯怯,柔兮兮地哭喊道:“少爷,少爷救救奴婢。”

冷华庭只穿了中衣坐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如黑缎般倾泄在肩头,半掩着他秀美俊逸的脸庞,妖媚的凤眼带着丝欲睡的慵懒,又挟了丝怒气和烦燥,半支着肘,斜睨着平儿,水润柔嫩的红唇微启:“你是怎么了?”声音如甘冽的淳酿,微微有些沙哑,却如轻歌一般动人心弦。

如此风情绝艳,平儿再次被他的容颜霎住,竟一时忘了回话,只觉得魂魄飞去了天外一般,好半天才有丝回神,爷对她……好温柔啊,不由转头挑衅地看了眼锦娘,正要说话,又听得冷华庭道:“你且过来一些。”

莫说平儿了,就是秀姑听了爷这温和的话语也有些不可置信,瞧爷对平儿的态度,难道,真如她所说,爷其实是喜欢这小蹄子的?那少奶奶先前那话……

平儿心跳如鼓,跪着爬到了床前,锦娘看了就勾起了唇,心里就开始悲哀,某些不知死活的女人要自寻死路,她也没办法,想救,人家也不会乐意,就当看戏吧。

平儿爬近床边,冷华庭一伸手,看到自己那包得如捧捶一般的手掌,很无奈地瞪了锦娘一眼,真是不方便啊,不过,没关系,正好省得摸到了脏东西又要洗手。

一抬手,冷华庭包着厚布的手掌如铁捧一般扫了下去,秀姑眼前一花,只见一个人影如调零的败叶一般,直直地向窗前飞去,定睛再看,平儿的身子呯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又摔落了下来。

平儿根本没来得及惨呼一声,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便直接晕了过去。

锦娘摇了摇头,对惊得目瞪口呆的秀姑道:“使两个婆子来,将她拖出去吧。”说着再也不看平儿一眼,自己向床边走去。

秀姑看着脸肿得似猪头,鲜血染红衣襟的平儿,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双腿肚子在抽筋,好半天也没恢复过来,锦娘看了便自己去撩了帘子叫人,四儿几个早等在外面。

珠儿和玉儿是心里早就有数,她们服侍少爷可是有年份了,以前少爷跟前也没少出过平儿这样的,那是什么下场,她们最清楚,早就见惯不怪了,这会子见少奶奶来叫人,先四儿一步便去了穿堂,两个身材结实的粗使婆子便进来,将平儿拖了出去。

四儿眼尖,看到秀姑还在屋里发楞,忙去半拖半扶,将秀姑拉了出来。

锦娘想了想叫住四儿:“去请个大夫给她瞧瞧吧,也算圆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份,他日她若再有恨,也怪不得我了。”

四儿听了目光微动,看了锦娘一眼,想了想才到:“少奶奶也不必太挂心了,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罢了,为她伤了神不值当。”

锦娘这才松了口气,她一直不愿对下面的人太过苛责,就是对平儿也是一再的容忍,如今平儿成了这样,虽说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的主意,但毕竟是自己娘家里带过来的人,不怕平儿恨自己,就怕其他的人看着觉得寒了心,也会生出异心了,不肯忠心待她,四儿这话无疑便是表明了态度,丫头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是非对错肯定也拎得清,带来的六个丫环,一下子便少了两个,余下来的,锦娘不想再又出什么意外,不然,在这府里还真是没脸啊,就是回了门子,怕也会遭家里人埋怨。

安排妥当后,锦娘回了屋,冷华庭仍半躺着,举了手正饶有兴趣地看那两只棒锤。

锦娘就想起他刚才拍飞平儿时的情景,不由掩唇一笑,走近他道:“相公,刚才可伤了手?”

看她笑得狡黠,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芽形,冷华许就忍不住想要去揪她的小俏鼻,只可惜五指皆被缠住,想揪也揪不成,就拿棒锤尖去戳她的腰,笑道:“娘子,我配合得可好?”

锦娘脱了外衣往床上坐,又自他身前跨过,到了里边,扶了他躺下,却是笑道:“只是下手太重了些,伤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三婶子还肯收不。”

“不收就叫了人芽子来卖了去,睡觉,别为些不相干的人操空心了。”冷华庭侧躺着,手一挥,熄了灯,又将纱帐了放了下来,动作熟练娴熟,两只包成了棒锤的手,仍就灵活得很。

锦娘在入梦之前还在想,这厮的功夫怕是很高呢,举重若轻,手掌不灵活的情况下也能用内力做好些事,若是去参加华山论剑,不知能战胜黄药师不……

嘴里咕噜了一句:“相公,你好厉害哦……”便没了声音,呼吸变得均匀又悠长。

冷华庭定定地看着她,淡淡地月光洒在她沉静地脸上,有如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长长的眼睫留下一线阴影,光洁的前额上一缕发丝轻垂,丰满的红唇,线条很明朗,淡淡的兰草清香不时地钻入他的鼻间,他微眯了睛,慢慢靠近她,轻呼了声:“娘子……”

锦娘微动了动,许是感觉有些冷,小身板就不自觉地往他身边缩,直到贴近他后,便像个小猫眯一样,偎在他怀里,嘴里又咕噜了一句:“相公,睡觉了。”

便不再吱声,又沉沉睡去,冷华庭被她散在枕上的秀发弄得脸上痒痒的,她这样乖巧柔弱样子,让他连着心也是痒痒的,心里一动,忍不住就附下身,轻啄了下她的丰唇,一触即离,羞红了脸看她,生怕她醒来捉了自己的现形,锦娘似是有觉,抿了抿唇,伸了小舌出来轻添了添,又睡了。

这样的动作无疑是更大的诱惑,冷华庭觉得身体一阵燥热,连带着心也跟着扑扑直跳了起来,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心里却像八爪在挠,忍不住又转过头来,却见锦娘已钻进了他的怀里,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腰,对他来了个熊抱。

冷华庭身子一僵,再也不敢乱动一下了,心里甜丝丝的,脸却黑了起来,臭丫头,又拿自己当抱枕了。

第二日,锦娘早上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睁开眼,看到自己正偎在冷华庭的怀里,不由吓了一跳,忙自动将身子往边上缩,希望他不要这么早醒来才是啊,她只是睡觉有个习惯,一个人睡时,便喜欢抱着个大枕头,要是有人同睡,她便喜欢往人身边挤,记得在大学宿舍里时,与她同床的女友竟然被她挤下了床去。

冷华庭可不是她的女友,被挤了也只是敲她一个盒饭而已,这厮若是知道,定然又要骂自己花痴了,才动一动,就听头上的人慵懒地说道:“现在缩出去,你也不觉得太迟了么?”

锦娘立即觉得耳根发热,红了脸抬头看,一看吓一跳,伸手就去摸他的脸,连话也结巴了起来:“相……相公,你……你这是怎么了?好大的黑眼圈啊。”

冷华庭被她说得一窒,差点就没拿手去捂她的嘴,她还好意思说,一整晚就死死地抱着他,让他动也不敢动,一动身体就有反应,他怕自己变狼,只好僵了一晚上,偏她还时不时地就往他怀里拱一下,一条腿也不老实,动不动就搭到他腿上去了,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怎么会有睡相如此难看的人嘛,前些日子她老是离得自己远远的,一个人缩在床弯里,拿床被子把自己卷得死紧,昨儿也不知怎的,头一落枕就睡了,也忘了要另外盖一床被子,就与他挤在一起,没想到竟然就是他的噩梦之夜,一晚没睡,不起黑眼圈才怪。

一把拍掉她乱摸的小手,突然嘴一撇,妖媚的凤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启唇就喊:“娘子,你打了我一个晚上,身上疼死了。”

锦娘听得心里愧疚万份,一下从床上坐起,一脸的惊惶和心疼,伸了手就去掀他的衣服,“哪里,打哪里了?是不是踢了你呀,天啊,我睡相很不好的,相公,没有踢伤你吧,给我看看……”

冷华庭受不了她那双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还……一点也不顾及男女大防,他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借着查伤来胳肢他,果然一抬眼间,便看到她眼里促狭的笑意,不由牙一咬,小丫头,竟然也敢用自己用惯了的招术来骗他?

“哎呀,娘子,你别碰我,好痛,好痛啊。”说着头上就逼出密密地汗来,这对他来说,太容易了,他常用了这招去骗王妃的。

锦娘先前确实知道他又在骗自己,所以才以牙还牙地去胳肢他,这会子听他嚷得真切,再看他额全是汗,一下子吓住了,真慌了起来,拢了自己的衣袖就去帮他擦汗,“相公,相公,你……还好吧。”心里却想,不会是毒又发作了吧。

“好疼,好疼啊。”冷华庭头上的汗仍在冒着,绝美的美皱成了一团,却也有如西捧胸,别有风味,锦娘却顾不得欣赏美色,急切地问:“哪里痛啊,要不要去请大夫?”

“肩膀,肩膀那好痛,娘子,你帮我揉揉吧。”冷华庭大呼小叫着,耸着肩膀故意发抖。

锦娘忙去帮他揉肩,轻揉慢捏,顺着穴道揉拿,冷华庭原只是想要恶整她一下的,没想到她按摩得好舒服,僵了一夜的身子也放松了起来,哼哼着直呼过瘾。

锦娘揉了好久,手都酸了,她稍稍停一下,他就大叫,那声音要多惨就有多惨,就像锦娘是在虐待他一般。

锦娘无奈,继续去揉,看他趴在床上明明就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突然心念一动,手就往下移,开始揉他的背,再后来是大腿,再后来,她两只小手就移到了小腿处,趁他不注意,掀了下衣摆,果然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小腿皮肤是黑沉沉的,腿上的静脉血管根根很粗,暴得很高,那样子,好像前似看到的一种名为脉管炎的病症,静脉里的血色都是黑的,她记得,这种病症到了后期是会发炎,然后溃烂,最后会漫至全身,以至成为绝症。

一念至止,心忽然就大恸起来,颤了音道:“相公!”

冷华庭被她揉得舒服,听她声音有异,以为她被自己吓得厉害了,不由心一软,有些不好意思,转了头来看她,却见她一脸的沉痛,眼里布满恐慌,还有一丝悲哀,不由愕然,柔了声问道:“怎么了,娘子。”

锦娘定定地注视着他,是太美了,所以上天妒嫉吗?所以想着法子惩罚他,让他承受如此的痛苦?心里像是压了块臣石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了力去,鼻子酸涩无比,但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泪,努力深吸了口气,哽声说道:“相公……你的腿也疼吧,我帮你揉揉好吗?”

冷华庭听得一滞,本能的就想要推开她,他最不愿意在人前展露他的伤腿,更不愿意看到别人眼里的同情和怜悯,但她的神情太过悲恸,就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一样,无比哀伤,让他抬起的手臂没了去推她的勇气,软着音道:“那你轻点,我怕痛。”

锦娘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来,说道:“相公你睡好了,我自足三里处揉下去,再过泉跳,往下按了,你要是痛得厉害,就说一声。”

冷华庭听了微怔,她说的几处穴道他都明白,但那与他的腿病有何关系?

锦娘下手去按,果然在足三里和按到一个突起,如黄豆般大小的硬物,应该是堵塞经络的东西吧,锦娘不由加大了手劲,按住那一处便死命地揉了起来,冷华庭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小腿忍不住就抖了一下,锦娘心知起了作用,又将手一松,用掌力按揉穴道旁的经脉,帮他顺气通血。

先前滞涩的腿部肌肉和经脉都得到了舒缓,如一股涓涓细流冲入静脉,冷华庭顿时感到舒服了很多,干脆将头磕在自己的手臂上,任她揉按。

锦娘一直按到他的足部,沿着承山穴、昆伦、解溪,一直到涌泉,一一是先紧按,再放松,如此么复多次,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冷华庭时而痛得一抽,时而又舒服地轻哼哼,一个回合下来,他觉得被按的这条腿全所未有的灵活了起来,抬腿屈膝也很轻松,不似先前,僵酸涩胀,不能随意行动。

他脸上忍不住就带了笑意,也拢了衣袖,抬手温柔地替锦娘擦汗:“娘子,辛苦了。”

“你……可有感觉要好一些。”锦娘急切地问道,若是按摩能起作有,或许,他的腿还能有治,若是顺着这些穴道按下去仍是不见半点成效,她真的好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张妖孽的脸。

“嗯,感觉比过去要灵活些,好多了。”冷华庭里有着感动,她……是在真心担心着自己吧,也是真心为了自己好的吧,不然,在看到自己的伤腿时,也不会如此伤痛了,那样的眼光,他曾经只是在王爷眼里看到过,就是王妃她……她也没流露过如此深切的情感。

他的心暖融融地,举着棒锤手将她拥进怀里,“别担心,不会死的,你这么丑,若我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要你了。”

锦娘终于泪如泉涌,搂住他的肩膀就哭,边哭边哽噎着:“很痛的,对吧,你一定天天都痛,可是,你都没说过,我一直不知道,以后,我天天帮你按摩,你也告诉我好吗?告诉是怎么中的毒,那毒又有什么症状,我虽不是医,但或许,我知道的一些东西能帮助到相公你的。”

冷华庭听得身子一僵,曾经的噩梦又浮现在脑海里,他很不愿意再去重复那断黑暗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哪怕只是诉说,但她说得如些恳切,又是如此地心痛,他不忍回绝,半晌才扶起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娘子,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害了你。”

锦娘一怔,原本热切期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轻道:“那好,等你想要告诉我时,再说吧,只是,我每天都会帮你按摩,你要配合我,还要适当的做些康复锻炼,也许,我还能试着给你配些药,若是你信我,就吃,不信,不吃我也不会怪你,我只想你知道,我们是夫妻,是要共渡一生的两个人。”

冷华庭终是动容,眼眶里漫上水气,墨玉般的眼眸灼灼地看着锦娘,半晌,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哑着嗓子道:“嗯,我们是夫妻,是要共渡一生的两个人。”

外面传来四儿的轻唤:“少奶奶,可是起了?”

锦娘听了这才想起,都快过辰时了,还得去给王妃请安呢,忙对外应了声,四儿便打了帘子进来,见少奶奶和爷都还在床上,不由脸一红,撇了眼装不看见,径直去耳房打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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