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1 / 2)
“相公啊,那个……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你幻听,幻听了。”锦娘狗腿地走过去,小意地拍着冷华庭的前胸,帮他顺着气,老实巴交的陪着小心。
冷华庭脸都气红了,这会子还没缓过劲了,这个小女人,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说休夫,凤眼朝四儿和丰儿一瞪,那两个没义气的立即丢了手里的活计,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还不忘将门也带关了。
锦娘正要发下主母的威风,骂那两丫头几句,人已经被冷华庭拖进了怀里,被他打横了抱在腿上,小嘴刚要叽歪几声,却被他丰润柔软的红唇堵住了,脑子一激凌,早忘了要说什么,他灵巧的长舌,长驱直入,霸道地闯入了她的口中,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就用力吸允起来,锦娘吃痛,想要推开他,伸了手,却又不忍心,他的吻,比平日的更为霸道痴缠,带着惩罚的意味,更多的是心痛,惶恐,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害怕再次失去的紧张。
锦娘心里酸酸的,忍着痛,双臂环住他精致的腰身,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背,小舌也主动与他嬉戏着,温柔地吮住他的舌,冷华庭身子一僵,将她搂得更紧了,但吻却变得细致温柔了起来,动作也轻柔小心了,生怕再弄疼了她半分。
一滴清泪自锦娘脸上滑落,她亲爱的相公啊,最坚强,却是那样的敏感,曾经被抛弃,背叛的创伤埋在了心里,却一直没有愈合,所以,才会更加患得患失,她努力医治着他的创伤,想要将他曾缺失的情感全部补齐,奈何那些屑小们一直不肯放过他们,总是有事无事就要将他的伤口翻出来晒晒,甚至不停地给他制造新的伤患,自己是他唯一治伤的良药,却几次三番的差点被害,所以,他再会时常的惊惶,时常的害怕,会将她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吧。
所以,她以后要更加小心加倍地呵护他,要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一场激吻持续了多久无人知晓,锦娘差点被冷华庭榨干了所有的空气时,他才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锦娘,身体某处却是顶得锦娘的腰部生疼,锦娘的小脸被他吻得红艳艳的,晕晕呼呼有点找不着北,不过,当冷华庭举着棒棒糖般的手指笨拙地想要扒开她的衣襟时,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忙一把揪住自己的领口,娇声哄道:“相公,我好饿,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娘子,那我喂你好不,我们吃些别的?”某人正是激情荡漾之际,被点燃的烈火烧得正旺,哪肯就此罢休,抱起怀里乱扭的小女人便往床上去,锦娘大惊,他昨天才吐了血了,虽说歇了一觉,但体力透支过份,哪里能够就恢复了,这丫精虫上脑了,连身子都不顾了呢。
“相公,我要吃饭,吃大米饭,还有,要吃虾,听说江南的河虾特好吃呢,我馋几天了,也没吃到一顿,如今咱们可是在皇家别苑里头,想吃啥没有?反正都是太子爷付帐,不吃白不吃哈。”锦娘叽叽歪歪乱嚷一气,却是将冷华庭一腔子的激情尽数磨尽,他无奈地放了她下来,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却是沉了声:“难道在别院里时,咱们就自己吃不起河虾?”
锦娘呵呵笑着,双脚一落地,人就觉得安全了几份,扯了扯衣摆,又帮他弹了弹被揉绉的胸襟,“哪能呢,知道相公是最疼我的,我不是想着太子爷在咱家里也骗吃骗喝了一阵子,咱们得想办法吃回来不是?”
冷华庭听了好笑地伸出一根棒棒糖,轻点她的鼻子,好听的男中音如大提琴一样醇厚,“太子殿下要知道你如此小器,会将你赶出府去呢。”
锦娘嘟了嘴,轻哼一声道:“那怎么可能,怎么说咱也是救过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得感激我才对。”
一说到救太子的事,某人耳畔又响起她先前唱的那首歌来,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扯住她的手,郑重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以后,那样的歌,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记住!”说着,黑着脸坐到轮椅里去,自己推了轮椅往外走。
锦娘听得一楞,随即明白这厮又在吃干醋,狗腿地在后面推着他,回得那叫一个好听:“呀,相公,昨儿那歌就是唱给你听的啊,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唱了歌来引你来嘛,那样的词,当然只合适我的相公啊,别人不过是旁听,旁听啊。”
坐在轮椅上的人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无动于衷,看得锦娘好不忐忑,殊不知,某人嘴角不经意的早已翘起来,妖艳的眉眼里尽是幸福的得意。
张妈妈都将饭又热了一遍,才见小两口亲亲热热地出来了,脸上就带了笑,丰儿过去接了锦娘的手,将冷华庭推到桌边,张妈妈盛了两碗燕窝,一看冷华庭的手包成了那样,心下一黯,直接端给丰儿。
锦娘却是接了过去,对张妈妈道:“我来吧。”
说着,就舀了一口递到冷华庭的唇边,冷华庭却是定定地看着她,迟迟不肯张嘴,锦娘以为他还在生气,忙小意地,张着嘴:“啊……相公,吃燕窝,乖了,张嘴。”
看着她小心翼翼哄着自己的样子,冷华庭忍不住就勾了唇,却是用手将她递过来的碗轻轻推开,“不是饿了么?自己吃吧,吃完了再喂我。”
这厮自出了玉儿那档子事后,吃饭便再也不要奴婢们服侍了,顶多就是让盛个饭什么的,布菜用饭啥的,懒的时候就要锦娘亲力亲为,后来锦娘怀了身子,便自己化身成男保姆,反过来服侍锦娘了,如今双手伤得厉害,根本没法子拿筷子端碗,虽然也是饿得两眼都发直了,却仍是忍着,舍不得锦娘饿,便非要等锦娘吃完了再喂他吃。
锦娘知道他的臭毛病,自己也确实饿了,便干脆自己吃一口,喂他一口,两人一人一勺,谁也不落下,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之久。
用完饭,锦娘才想起王妃应该也住到了别苑里来了,忙问张妈妈:“娘呢,歇着了么?”
“奴婢才去看过了,王妃还没醒呢,放心吧少奶奶,厨房里还有饭备着呢。”张妈妈笑着回答。
“哦,那我等娘醒了再去看她,这一路上定是劳累了,多歇歇的好。”锦娘接过四儿递过来的茶,轻啜了一口,又端了去喂冷华庭。
冷华庭却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锦娘便放了茶,问道:“相公,可是有什么心事?”
“咱们先去看看太子殿下吧,也不知道殿下的伤势如何了。”冷华庭说着便推了轮椅往外走。
锦娘却道:“双儿呢,双儿在哪里。”
张妈妈听了忙去叫了双儿来,双儿这两天过得胆战心惊的,那天的爆炸吓坏了这丫头,按说她也是立了大功的,但心下却很是忐忑不安,就怕有人报复她,那些人太神奇了,那样多的军队围着的院子,他们也能潜得进来,将整个院子炸平了,若是让人知道,是她救了少奶奶,怕是也会将她炸成肉浆去吧。
这会子锦娘唤了她进来,她便连头都不敢抬了,缩着肩站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双儿,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够化险为夷,正好屋里也缺人手,以后,你就在这屋里办差吧。”院子里的宫女虽然也有不少,但那是皇家的人,锦娘可不敢随便支使她们,还是自己身边的人用着妥当。
双儿听得一怔,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眼里的惊惧一闪而过,锦娘看着便皱了眉,安慰她道:“这里是皇家别苑,保护措施可比咱们那院子要好得多了,你别怕,我还想着,等我回京城去时,带了你一起呢,你姑姑是王府里的姨娘,哪天让王妃给你抬个好身份,给你找户好人家,风光地将你嫁了。”
双儿听得一滞,心中酸楚起来,姑姑死了多年了,自己这一家又在别院里头,一直被大总管大压着,因着没有根基,根本就难出头,如今父亲虽然没有被卖掉,但也被退到后院里,去了差事,在家歇着,若是能跟少奶奶回京,还能有个体面些的身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谁愿意一辈子做奴才啊,前途光明得很,她原又是个聪明伶俐的,立即乖巧地跪下,给锦娘磕了个头:“谢少奶奶抬举,双儿一定会好好干的。”
锦娘听了便点了头,对双儿道:“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人了,一会多跟四儿和丰儿姐姐几个学着,现在,你先跟我去太子殿下那吧。”
双儿听了微顿了顿,但她这会子脑子也拎得清得很,如今也只有靠着少奶奶才有前途,对少奶奶忠心了,就算有人要报复,也还要过了少奶奶这一关不是。
便欢喜地应了,跟着冷华庭和锦娘一起出了南院。
但这里毕竟是宫里的规制,想要见太子,不如在自家别院里方便,冷华庭先使了宫女报了刘嬷嬷,刘嬷嬷又去问了太子殿下那边的太监,听得太子殿下已经醒了,正宣织造使大人,才让宫人带了这小两口过去。
太子正歪靠在床上,他刚醒来时,还有些迷糊,感觉自己还睡在那地洞里,一睁眼便叫了声:“弟妹。”一边服侍的宫女忙过来应声,小意地问:“殿下可醒了,太医吩咐,您不能起来。”
太子这才看清头上不是土壁,而是明黄色的纱帐,雕龙画凤的龙床,柔软的绣着双龙戏珠的锦被,才想起,自己是回到了别苑里了,揉了揉尚有些痛的额头,开口问道:“织造使大人和夫人可曾住进来了。”
宫人忙低头回是,太子稍感失落的心才踏实了些,感觉背都睡得酸了,艰难地身坐起来,一旁的宫女忙拿了大迎枕给他靠着,小心地问他是否要用饭。
锦娘和冷华庭进去时,太子正好用了点粥,正歪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见这两口子进来,脸上便带了笑意,锦娘正要下跪行礼,太了一急,手一伸,便想要去扶她,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差一点自床上滚了下来,吓得一旁的太子监忙扶住他。
太子脸色微窘,对冷华庭道:“小庭啊,快别让弟妹行礼了,她可是双身子的人。”
冷华庭淡笑着对太子道:“臣省得的,不过,您是君,我们是臣,礼数还是不能废的。”说着,对锦媫睃了一眼,锦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仍是将礼行得完整了。
太子看着盈盈下拜的锦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站得近,却觉得她离了好远,远得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一时又怀念起在地道里的时光来,那时的锦娘,很细心地照顾着他,根本就没有尊卑男女大防,那样的日子怕是今生也不会再有了吧?
“殿下,您的伤可是好些了?”锦娘笑吟吟地问,圆润秀气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一双大眼亮而明媚,太子看着心情便好了起来。
“嗯,太医上了药,如今烧退了,应该过不了几日便会好的吧,你是特意来探病的么?”太子眼里挟了笑意,故意只问锦娘。
“臣来,一是探病,这二嘛,那些个贼人如此大胆妄为,臣咽不下这口气,想请问殿下,是否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冷华庭表情淡淡的,却是抢先替锦娘回道。
太子听得一怔,苦笑着看着冷华庭,一脸委屈地说道:“小庭啊,你太子哥哥我可是昏迷了才清醒过来呢,你也不心疼心疼么?”
冷华庭听得一脸的黑线,妖艳的凤目向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臣自是知道殿受了伤的,只是,此番事故,西凉太过大胆,臣想,当日若只有几十个贼人是很难将江南大营的人马炸开一条口子的,而且,臣那院子至少也有几十亩的地,竟然能用炸药夷为平地,得有多少炸药才行?那炸药究竟是大锦朝内的,还是自境外搬运而来?若是境内的,那提供炸药的人也一定是叛国贼,而且,此人在大锦的权势必然不小,得尽快揪出来才是,若自境外搬运来的,那么,贼人又是如何入境,边境关卡中就无人能查出来么?必然也是里应外合的了。”
一番话让太子陷入了沉思,冷华庭分析得有理有据,太子先前也查出了一些眉目,但也只知道是西凉最大的间谍组织,‘苍狼’潜入了大锦,而且,不惜血本想要炸死自己和锦娘,江华乃大锦重镇,因着基地的缘故而有重兵把守着,除了有江南大营的人马,州府所辖也比其他府的人马要多了几倍,为的就是维持基地的正常运罢,而那些日子,江南大营的人马大都调至了别院外守着,贼人就算有内奸带着,没有几百人也难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那样多人行迹可疑的人进了江华境内,而江华府竟是一点讯息也未发出,可见,江华府内,必定有问题。
太子心里有了计较,但面上却是平静得很,他看了一眼冷华庭放在膝上的双手,眼神微黯,暗忖,这世上,小庭对锦娘的痴情,怕是无人能比了,怪不得锦娘对他也是如此的死心踏地,他们之间,任谁也难插得进足去吧,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啊。
“小庭,你也受伤了,此事我也知道不能拖,但是,我身边的随护那天便死得只剩一个了,手下暗卫倒有不少,你先别着急,将白晟羽招回,着他与冷逊二人暗中调查江华府,务求一击得中。”太子脸色严峻,神色郑重。
只有此时,锦娘才能感觉得到太子与平素的不同,威严中,带着凛然冷冽的气势,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令人不得臣服气场。
“白大人此时正在临江府招兵,一时半伙也回不来,不过,臣倒正想将那新兵全部召回,加紧训练,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训练出一支精兵出来。”冷华庭冷静地回道。
太子沉吟一一会才道:“小庭,你是不是有了怀疑的目标?”
“您不觉得奇怪吗?臣那二叔,在大锦不过官居四品,就算能偷了大锦的机密去西凉卖,也没本事和资格调得动苍狼吧,听说,那可是西凉南院大王一手创建的,那可是他手中的一件法宝啊,就此折刹在了大锦,而且,几乎是无功而返,我那二叔又拿什么去给南院大王交待?他在西凉又如何在混得下去?”冷华庭思索再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是说……”太子也觉得疑点很大,这事,的确说不过去,一路上,冷二为了掳杀孙锦娘和小庭,已经折刹了不少西凉人马,甚至还被江南总督端掉了好几个老据点,但,他们仍是不知疲倦,越挫越勇,一次一次地阴谋,层出不穷,却一次一次的失败了,西凉就算是再信任冷二,也不可能大方到将自己看家的法宝都拿来给冷二任意折腾吧。
“臣什么也没说,臣只是疑虑而已。”冷华庭淡淡地说道。
“殿下,臣妇昨日能找到那条暗道,并及时救下您,可绝不是偶然,而是事有人通知了臣妇,说有人正要在院里投放炸药。”锦娘见太子与冷华庭二人的谈话有点僵,便福了一福,正色地说道。
“哦,那示警之人何在?”太子也有些意外,锦娘的话,他是最信的,忙让锦娘将人带进来。
双儿被宫娥领进了来,跪在太子面前,将那日自己所见悉数禀报了太子,锦娘又将自己与那前任大总管之间的嫌隙一并说明,太子听得大怒,一拍床沿,就要自床上起来,却是扯到了伤口,痛得眉头紧蹙,呲牙裂嘴。
“华堂如此大胆么?”太子不可置信地吼道。
“臣认为,这倒不至于,依臣所见,臣兄长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冷华庭沉吟着说道。
太子听了也是点头:“按说,华堂与青煜等人是先行到别院的,我想,那炸药很可能在那时候就埋下了,只等我一到,便来个一石二鸟,将我和弟妹双双炸死,这样,即断了大锦的财路,又让朝庭发生内乱,到时,西凉再大举兴兵,大锦便芨芨可危了。”
“嗯,臣也如是想,那炸药若不是先前就埋好,以江南大营那种严密的保护,当真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进,贼人再有本事,也无法在如此严密的守卫下,埋下如此多的炸药,而且,差不多每个庭院都没有放过,他们是想务求一击得中,能永绝后患,不然,本钱也不会下得如此大的。”冷华庭附合着说道,不过,贼人这一局布得还真深,为了能成功,还提前支走了自己和在大部份江面大营的人马,以求成功度更高。
“如此说来,华堂的嫌疑不是更大?”太子疑惑地说道,心里却为冷华庭的公正公允感到欣慰,太子也确实不太相信冷华堂参与了此事,倒是不相信冷华堂的人品,而是觉得,冷华堂没有道理,也没有立场想要害死自己,要说算来,在简亲王府里,华堂已是逐渐失势,但有小枚在,自己便会是华堂的靠山,是他稳固世子之位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以冷华堂个性,杀死自己,便有如自掘坟墓,任谁也不相信他会笨到如斯地步,小庭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说的吧。
太子虽然如此想,话却不是这意思,他想要的,便是想小庭自己亲口否定冷华堂的嫌疑。那样,比自己来说,更有说服力一些。
“殿下自然知道,臣那大哥是很想臣和娘子死的,但是,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胆子想要杀死太子殿下您,所以,他有罪,但并非首恶,那次与他同来的几个世子里,定然是有不干净之人的,不过,此话殿下只是听听便可,臣并无证据,全是猜想,殿下自是有办法查得清楚此事的。”冷华庭果然说道。
太子听得一震,立即将那四个挂着监察之名的亲王世子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除去冷华堂和青煜,那便只剩下和亲王世子与荣亲王世子了,和亲王……荣亲王……太子突然眼睛闭了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小庭,那日你在练武场的那匹黑马可还记得?”
冷华庭听得怔了怔,他自然是记得的,那可是差点让他闯下大祸的马啊,怎么可能忘了:“臣可是记得,殿下说,要给臣一个满意的交待的哦。”
“你是不是当时便怀疑是宁王或是裕亲王对你下的黑手呢?”太子笑问道。
“难道不是么?”冷华庭确实如是怀疑过,不过,凡事无绝对,也要看证据的。
“那给你牵马的侍卫其实是与和亲王会沾了些亲故的,后来,我使人去调查时,除了查出这一点,还真的是什么也没查到,连那侍卫的家人,也是被灭了口的。”说到此事,太子有点不太自在,因为,他当时只想,那不过是其他亲王对简亲王府的嫉恨而已,朝庭其实并不喜欢亲王大臣之间关系走得太近太好了,怕的就是他们会联合起来,形成一股强势,皇上便难以掌控了,这是帝王心术,既要打,又要摸,既怕亲王间恶斗太甚,影响了朝庭的稳定,又怕他们太亲了,要找到那个平衡点和度,便是每一位帝王最伤脑筋的事,太子,自然也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的。
如今小庭问起此事来,他想着自己的居心,心里才会不太自在。
“臣明白了。”冷华庭自然也想得通透,有些事情,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需要与不需要的问题,当你所受的危害会危及到江山社稷,或是皇室地位时,就算那人地位再尊崇,也会受到惩罚,但若对皇室有用,那你就算被害的再惨,人家也只是意思意思,走走过场,没有人真心为你申冤报仇的,所以,他如今也认同了锦娘的观点,只有自己手中有权,自己有了力量,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和家人,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臣今日来,便是想请太子允臣明日便开始练兵,请将江南大营的南练武场划给臣做练兵之用。”冷华庭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太子听了半晌都没说话,此事也关系太大了,先前与锦娘协议过的三个条件,早就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了,但如今不过过去了十多日,皇上的圣旨,最快也得一两个月以后才能到,江南大营的南练武扬可是只供朝庭练兵操练所用,怎么能够给私兵训练?
“殿下遭此大劫,皇上知道后定然会大怒,会更加担心殿下的安危,但自周边调兵来江面,又动静太大,会引起民众的恐慌,而臣的私兵练成,不但臣一家老小的安危,也保护了殿下,再者,臣这私兵可是殿下名下的人马哦,您一定会有用得着的时候的。”冷华庭嘴角带着微笑,对犹豫不决的太子说道。
太子听了立即凝了眼,定定地注视着冷华庭,半晌才道:“小庭,你……可是确定了?”
冷华庭迎着太子的目光,很认真的回道:“臣认定了,臣此生定然只认殿下一个主子,决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