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完美大结局】 本书完!!(三)(2 / 2)
疯了这么多年的他,记忆中只是上官燕年轻的样子,如今上官燕已步入中年,加上坐牢颓然落魄,与以前根本是天渊之别,难怪认不出来。
至于上官燕,彻底地震住了。瞧着乞丐的面容轮廓,听着乞丐的声音,她俨如被雷电击中。
刚才在牢里,她过于希望被救,以致没有多加注意蓝子轩的嗓子,她想,时隔这么多年,嗓子变得低沉也很正常,可事实上,真正的林启富,声音根本没变到!
“上官燕,看吧,这就是你的情郎,你的奸夫,他疯了,是你造成的,是你把他赶走,他受不住打击,胡思乱想,于是疯了。”冷君柔再度做声,难得的冷嘲热讽,是的,这辈子她几乎从没对人用过这种语调这种心情,但如今,她感觉不到半点内疚,只因眼前这个毒妇应得如此。
先叫李浩把乞丐带开,冷君柔继续幸灾乐祸,“不仅你的情郎疯了,你最爱的女儿,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也疯了,也是你造成的,她喝了你下的毒药,精神错乱,疯疯癫癫,不久将来,她还会死去,难受痛苦地死去!”
说罢,她回头,吩咐侍卫把冷若甄也押过来。
经过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和病痛折磨,冷若甄变化更大,披头散发,面容枯槁,神色呆滞,不过,她保留着原本的凶神恶煞,此刻嘴里反复喊着一个字:杀杀杀!
上官燕仿佛再次遭到五雷轰顶,这……这真的是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是自己那最美丽的女儿吗?不,她不是甄儿,绝对不是!肯定是冷君柔那贱人为了刺激自己,随便找个疯子来冒充。
可惜,尽管上官燕多不想承认,在听到冷若甄发出的声音后,不得不死心;更令她崩溃绝望的是,冷若甄忽然从护卫那拔出一把短剑,狠狠揪住她的领子,使劲地朝她刺杀过来。
胸口霎时一阵麻痛,看着直插胸膛上的利剑,上官燕像是堕入了万丈深渊。
冷若甄继续目露凶光,挥剑朝她猛刺,且不停怒骂,“冷君柔你这贱人,凭什么样样比我好,我要杀死你,杀死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这样,杀,杀,杀……”
一刀接一刀,不断刺向上官燕的身体,鲜血狂流。
无尽的痛,痛醒了上官燕,这才晓得求生,奈何手脚皆被大大的铁链锁住,她根本无法还手,连逃跑的能力也没有,故她只能叫,忍着剧痛凄厉喊叫,“甄儿,快住手,别打,是我,是娘亲,是娘亲啊!”
精神错乱的冷若甄哪里会听,继续把她当成冷君柔,面容狰狞,“噢,你被抓进牢房了?活该,谁让你跟本宫争跟本宫抢!不过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痛苦太久,本宫送你归西,你可要感谢本宫呢,想到自己就可以摆脱了,是不是很高兴,很激动,对了,你求本宫吧,跪本宫吧,说不定将来本宫还能给你烧点元宝蜡烛,不然啊,本宫让你在那边饿死,让你冷死,让你被人欺负……”
“不,甄儿,我是娘亲,真的是娘亲,冷君柔那贱人在那,她在那边,你快去刺她,刺死她!”上官燕痛得面容扭曲,眼泪都给逼出来了,身体不停抽搐。
可惜,冷若甄反而刺得更用力,“贱人,想骗我?看我不惩罚你个贱人,惩罚你这谎话连篇的贱货!”
“没有,我没骗你,甄儿,我真的是娘亲,曾经为了你,娘亲什么都愿意做。你也说,这世上,娘亲最好,最值得你爱戴。”上官燕已经泪流满面。
终于,冷若甄停下,皱起眉头,瞪着上官燕,然而只是一会,便又开始刺杀,“哼,怕死鬼,为了逃生竟然认做我娘,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她又怎样,本宫照样送她归西,谁让她给本宫找个身份低贱的爹,让本宫什么都比冷君柔那贱人差,所以,她同样该死,更该死,你们都得死,杀,杀……”
上官燕面如死灰,无法再叫,随着冷若甄越来越凶残,她两眼渐渐睁大,呼吸急促,最后,彻底断了气。
残破不堪、浑身是血的身躯朝地面栽,两只眼睛依然死死地睁大着,死不瞑目,死不甘心。她生性凶残,喜欢用药害人,结果,连女儿也被她的药给弄疯,还精神错乱把她当成别人,亲手结果了她。
这会,侍卫才上前抓住冷若甄,把冷若甄架走,冷若甄依然不知自己亲手杀死了亲娘,嘴里继续喊打喊杀,然后又痛苦大叫。
其实,冷君柔安排冷若甄出来,目的只是为了让上官燕看看她种的苦果,让上官燕后悔莫及,根本料不到冷若甄会突然发狂,手刃上官燕。
尽管事情出乎意料,冷君柔却并没命人阻止,而是在古煊的保护下,继续解气地看着这出好戏。上官燕罪该万死,那就顺便让她亲眼看看,她万般疼爱的女儿是如何“报答”她。
娘,你看到了吗?紫晴,你也看到了吗?还有孩儿们,你们都看到了吗?恶人有恶报,坏人得到报应了!我总算,没辜负你们;总算,为你们讨回了公道;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安息吧!
冷君柔仰首,望着碧空万里的天空,美丽的水眸凝满泪水,是高兴欣慰之泪。
一会,她忽觉背后有股异样,便下意识地回头,刚好对上一双炙热的眸瞳,那里面,充满愧疚、自责、哀伤,还有疼爱。
她先是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给反应,而是视如无睹地收回视线,对古煊道,“煊,我想回去了。”
古煊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在她回头与冷睿渊四目相对时,他也看到了,不过他没说什么,只对李浩交代几句,拥住她,摆驾回寝宫去。
上官燕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冷君柔继续将冷若甄关押在牢中,让她自食其果,任其自行灭亡,痛苦地灭亡。
而容太妃,自知大势已去,为易寒的死深受打击,加上当时打斗时留下的重大内伤,于两天前在监牢吐血身亡。
至于痛彻心扉的冷睿渊,整天活在回忆和忏悔当中,他已辞去朝廷的职务,把整个冷家军交给冷逸天,自己则关在房里,体会各种悔恨各种悲伤各种痛苦,任凭多少人劝解都再无生活斗志,只想远赴黄泉追随夏艳芝,导致日渐消瘦,身体越来越差。
冷若兰经常进宫,偶尔还会带上一双儿女,一是为了与冷君柔相聚,二是想劝冷君柔原谅冷睿渊。
像今天,她又神色哀伤地恳求着冷君柔,“柔姐姐,假如你去一下,说不定爹会好起来,爹之所以心灰意冷,一来因为你娘,二是得不到你的原谅。你就去看看吧,若兰求你了,柔姐姐……”
可惜,冷君柔铁石心肠,无动于衷,继续逗弄着冷若兰的一双儿女,仿佛听不到冷若兰的话。
不久,古煊下朝归来,身后还跟着冷逸天、蓝子轩与李浩。
他们看到冷若兰愁眉苦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即刻清楚发生什么事,冷逸天先是拥住冷若兰,给予安慰,蓝子轩则直接劝解冷君柔,就连古煊也忍不住哄了两句。
奈何结果和以往一样,冷君柔闻而不听,她还抱起冷若兰的小女儿,准备避开,“凝儿,姨娘带你出去晒太阳,吸收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对你的成长会很好的。”
她若无旁人地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唉声叹气,面面相觑,稍后,古煊等人也离开正殿,去御书房商议国事。
是夜,安宁静谧,夜凉如水,璀璨的夜明珠把它柔和明亮的光辉洒满房间各个角落。
冷君柔盘膝坐在床中央,低首静静注视着抓在手中的翡翠玉镯,脑海闪现出冷睿渊的样子,耳边回响的,是冷若兰三番五次的恳求与众人的劝解,一会直到古煊进来,她迅速收起玉镯,塞到枕头底。
古煊高大的身躯先是顿了顿,随即走过去。
冷君柔也已经下床,强颜欢笑,“公务都忙完了?”
说着,她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古煊轻声嗯了一下,沉吟数秒,忽然道,“柔儿,我打算明天早朝后,跟众人宣布重新册封你的后位。”
冷君柔忙碌的手猛地一停,问道,“政务上的事,你都处理妥当了?”
“嗯,差不多了。你说过到时只需册封,不想再去祭祖和游城,我与礼部商量过,他们保证只需几日便能筹备好,我将日子选在五天后,下个月的初三。”
“行!”冷君柔又是淡淡应了一句,继续为古煊褪下外袍,然后随他一起**。
“柔儿,你似乎不是很开心?我以为,你至少给我一个拥抱或热吻。”古煊皱起剑眉,突然抱怨出声。
冷君柔瞧着,不禁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瞪视,神色转向严肃,迟疑地问,“煊,你还记得……当初与郭将军的协议吗?”
古煊怔了怔,也收起玩味的表情。
“你恢复帝位已很多天,打算何时实现那个承诺?”冷君柔继续道,其实,她心里根本不希望他去“兑现”那个合约。
古煊再沉吟数秒,拥住她,“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来,我们先休息。”
冷君柔躺下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安排?”
“你觉得呢?”古煊忍不住反问,不排除想惩罚一下这个小东西,当时竟然背着自己去和郭将军达成这样的协议。
不过,见她俏脸陡然黯下,整个人不知所措,他便不忍心再让她难过,连忙又安抚道,“好了,我们别理这事,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安排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这辈子,古煊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冷君柔;古煊的后宫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非常非常深爱的妻子——孝端皇后。”
会吗?还会吗?可是,郭颖洁怎么办?那个蕙质兰心、温柔痴情的女孩,自己又何其忍心让她伤心和难过!然而,假如自己实现她的愿望,自己便会伤心与难过,而且将来说不定还逃不过后宫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恒古定律。
“柔儿,你似乎在怀疑朕的能力?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古煊再一次表露抱怨,伸手在她紧蹙的眉心轻轻摩挲。
冷君柔抬头,与他咫尺相望,她当然记得彼此间的约定,在其他方面她会果断地相信他,可这方面……毕竟,形势不容乐观。
古煊也不再做声,搂住她,不停地吻她,而她,竟然反被动为主动。
“柔儿——”他一声低吟,透着强忍的**。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冷君柔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将原本暧昧旖旎的氛围活生生地冲走。
古煊也不强求,本来他刚才吻她,就是为了给她定心丸,为了让她心情好转,如今心愿达到,自是满足。
故结果便是,他自个熄灭欲火,搂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古煊在早朝结束前,当众提出要恢复冷君柔的后位,选在五日后册封。
文武百官皆颌首赞同,不过,早朝结束后,郭尚仪来觐见。
古煊隐约明白郭尚仪是为何而来,可并不主动开口,而是等郭尚仪来提。
果然,郭尚仪经过一轮犹豫与踌躇,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皇上册封皇后娘娘,此乃可喜可贺之大事,臣有个请求,希望皇上给娘娘册封之后,也能选个吉日,让小女进宫服侍皇上?”
古煊沉默依旧,眸色复杂地看着郭尚仪。
郭尚仪往下说,“皇上请放心,小女虽然很仰慕皇上,却也自知身份,绝不会与皇后娘娘争宠,一切会以皇后娘娘为主,不会给后宫带来任何麻烦。”
古煊再沉吟了一会,总算做声,嗓音平静毫无波澜,“下午寅时,你叫人送郭颖洁到宫中,朕要和她谈谈。”
“皇上……”
古煊抬了抬手,“至于朕要和她谈什么,你暂且不用管,等谈过了,她应该会跟你说。”
郭尚仪心中忐忑,困惑不已,奈何古煊已那样开口,他也不便多问,只能遵旨。
当日下午,在养心殿大院的亭子内,古煊会见郭颖洁。
郭颖洁第一次进宫,又是面见古煊,打扮得尤其隆重和得体。一袭浅绿色长裙,裙摆密密麻麻地绣着一排海水云图,胸前是淡**的锦缎裹胸,身子轻轻移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淡扫娥眉眼含春,面似芙蓉眉如柳,朱唇不点而红,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更添增几分诱人的风情。
如此绝色佳人,可惜古煊毫无感觉,一双锐利的鹰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截了当地说出今天见面的主题。
郭颖洁听罢,满怀希望化成水,一时大受刺激,不禁驳斥出来,“常言道,君无戏言,皇上这不是在出尔反尔吗?”
古煊并不因她的无礼而感到不悦,继续面无表情地道,“对郭将军的要求,朕从没答应过,朕当时的答复,正是拒绝。”
“可皇后娘娘和我爹达成协议。”
“不错,朕因为不想逆皇后的意,才一直不说,但那不代表朕答允了。”
逆皇后的意!
他竟然用这样的字眼!他是九五至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对皇后娘娘却甘愿自贬身份。
“当然,看在皇后的份上,你想留在宫中也未尝不可,头衔的话,朕会给你,可前提是,你能忍受独守闺房,朕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朕绝不会踏入你的寝宫半步,不管你身体抱恙甚至性命垂危,朕都不会出现。”古煊语气渐渐变得冷硬起来。
郭颖洁更是悲伤哀痛,恼羞成怒,心中很是不甘,“是吗?臣女可不信。”
“不信?那你大可试试看。”古煊也拔高声音,说得更加狠绝与无情,“朕之所以这样安排,是看在郭将军对朕有恩,不想他的女儿被困在这高高的宫闱中孤独一生,若然你不领情,朕也不会再费口舌。”
郭颖洁不理,突然质问,“臣女斗胆,皇上当真保证会爱皇后娘娘一生一世?当真能够忍受一生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女人?皇后娘娘如今确实年轻貌美,可皇上应该知道,红颜再美,终有逝去的一天,皇后娘娘也不例外,再过十年,二十年,好,甚至三十年,皇后娘娘风华不再,无法服侍皇上,皇上难道不会感到沉闷,不会觉得后悔吗?”
一连窜的质疑,让古煊眯起了眼,盯着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孩,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予教导,“你说的不错,男人本色,然你大概不了解,不管多风流好色的男人,一旦心有所属,都只会对钟爱的女子好色,朕,也不例外;你还说的没错,终有一日皇后会变老,甚至老到无法服侍朕,然你又否知道,夫妻之间并非只有**,夫妻之情也非只靠**来维持,等彼此都老了的时候,**会跟着消失,剩下的,只有感情和亲情,朕和皇后也不例外,朕对皇后的爱,依然永——恒——不——变!”
永恒不变……永恒不变……永恒不变!
好专情的男人,好优秀的男人,为何,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不是对自己专一痴情?
郭颖洁自个伤悲感叹,一会从中回神后,又是迟疑地问,“请问皇上,今天的事是皇后娘娘叫皇上这么说的吗?”
古煊摇头,继续至情至性,“皇后并不知道,一切都是朕的主意。皇后是个怎样的人,相信你也清楚,为了此事,皇后多次纠结,甚至寝食难安,善良如她,不忍伤害你,但也不想自个伤悲,你可以想象,她是多么的痛苦!身为她的爱人,朕得速战速决,朕不能让朕的的女人有任何委屈和难过。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应该找个真正属于你的伴侣,你愿意的话,朕可以给你指婚,除了朕,满朝官员甚至整个东岳国的男子,都随你挑选。”
满朝官员甚至全国的男子都可供自己选取!
那是多大的圣恩,这待遇,恐怕只有金枝玉叶才能拥有。
然而,自己要的不是满朝官员,也非全国男子,自己要的,他给不起,给不了!
郭颖洁柔肠寸断,紧抿樱唇,含泪凝望着古煊,这个令她深深眷恋和仰慕的男人,然而却是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
古煊俊颜则淡定依旧,无丝毫心疼或怜惜之意,在他眼中,只有冷君柔的泪水才能打动他,才能令他紧张、担忧、关怀和心疼。
结果,郭颖洁唯有离开,怀着浓浓的悲伤和落仓皇而逃,她掩着脸,一个劲地往前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以致走着走着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去,由于惯性整个身体往后仰。
有只手臂,及时搂在她的腰上,让她避免跌跤,手的主人,是蓝子轩。
他一身儒雅高贵的官服,面容隽秀温润,像是阴天里突然冒出的一缕阳光,温暖了郭颖洁受伤的心。
“郭姑娘,你……没事吧?”蓝子轩迟疑地问,语气尽显关切。
郭颖洁不语,定定望着他,稍后,对他说了“对不起!谢谢!”,从他身边越过,继续往前奔跑起来。
蓝子轩目送着她,看着她渐渐远去的倩影,眼中狐疑之情更甚,同时,关切之情也丝毫不减,直至她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才收回目光,怔怔的,呆呆的,重新迈起脚步,心不在焉地朝养心殿走去……
当冷君柔得知古煊解决了郭颖洁的事,心中不禁百感交集,高兴欣然自己不用与别的女人分享古煊之余,同时又为可怜的郭颖洁感到内疚和同情,古煊的个性,她很清楚,尽管当时不在场,可她足以想象郭颖洁会是何等的伤心和绝望。
后来,又是古煊百般劝慰万般哄求,加上得知郭颖洁除了情绪低落难过,并无其他过激或反常的举动时,沉重的心情这才慢慢放松开来。
而很快,便到了册封的日子。
像上次那样,她穿着正统的皇后服,高贵优雅,雍容端庄,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再一次正式成为古煊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午膳时,蓝子轩、李浩还有冷逸天一家四口都来参与,原本,古煊想借此机会让冷睿渊也来,不料冷君柔死活不同意,还扬言冷睿渊要是出现,她立刻取消今天的“婚事”,且永远也不会再原谅古煊。
古煊大惊,唯有自保,乖乖地放弃这个安排,不过,这顿午膳还是进行得非常热闹与温馨。
傍晚,冷君柔被古煊带离养心殿,他神秘暧昧地跟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今夜会在那儿进行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冷君柔娇羞赧然之余,也非常的好奇和期待,心想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如此兴奋和神秘。
龙辇约莫走了两刻钟便停下,冷君柔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宫殿前,不由又问了出来,“煊,这是哪儿,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里是甘露殿,曾经是圣祖们宠幸嫔妃的专处。”
圣祖们专门宠幸嫔妃的地方?冷君柔一听,心里感觉怪怪的,忍不住用反对的语气质问,“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在这里进行?”
“柔儿,先别急,很快就知道了!”古煊在她鼻尖轻轻一点,恢复守口如瓶的神秘状,握紧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进入大殿后,来到一根柱子前,他在柱子上有节奏地轻敲几下,只闻轰隆一声作响,原本平坦的地面出现一个大约两平方米的大缺口,缺口处有条阶梯直通下去。
瞧冷君柔目瞪口呆状,古煊薄唇一抿,勾出一抹轻笑,拉她走近缺口,踏上阶梯,一步步往下。
阴凉清爽的风,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吹来,沁人心肺,让人心旷神怡,冷君柔心头困惑持续上升中,然而,当她走完整个阶梯,看到映入眼帘的那片碧蓝银湖时,更是深深地震撼住。
地面上的湖,她看过不少,地底下的,却是第一次见,而且,还如此之大,湖水还如此之美,湖的四周长满了各种水草、鲜花,此时正百花盛开,争芳斗艳,美不胜收。
湖边上,停靠着一张极大的竹排,不,是竹床!
用竹排制成的大床,上面铺着浅紫色的床褥、被子,边缘镶嵌着五颜六色的水晶和珠子,在若干小小夜明珠的辉映下,非常的美,非常的浪漫。
“柔儿,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要在你生日的晚上,带你去一处特别的地方吗?”古煊突然低吟出声,满意而自豪地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画面,他亲手布置的浪漫场面。
冷君柔美目瞪得更大,原来,他当年所说的地方,是这儿,只不过,当年因为……回忆不堪的往事,冷君柔不禁伤感。
古煊知道她在想什么,紧紧拥住她,不断亲吻,然后,抱起她走向湖边,慢慢踏上那张柔美浪漫的“竹床”。
轻轻一阵晃动,让冷君柔下意识地惊呼,赶忙伸手圈在古煊的脖颈上,压根忘了自己是个侠女,自己懂武功。
不过,对于她的依赖,某人可是求之不得,更深深地抱住她,走到大床中央时,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褥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