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我深爱一切（1 / 2）

“！”

这一刻老人的视野捕捉到了少年的身影，就在位置上与奈伊重叠的地方。

在这化为梦境节点的地方时刻与外界的无数梦境相连接着，因此同一个人梦境同时存在着无数侧面，就像一张纸的表里两面，位于不同次元，相互之间不会干涉，而只有老人可以同时观测到无数侧面。

现在奈伊与少年正处在人梦境同一位置的不同侧面，身处于不同的次元理论上他们之间是无法看到对方的，可此时两人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

“不过是重复曾经的行为罢了！”

老人的语气如同要否定这种感觉一样。

“即使你们两人联手也根本无法动摇这梦境分毫，更何况现在你们根本无法联手。”

““你这样想吗？””

嘲笑的脸与无表情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什”

异口同声的回答，一瞬间老人甚至以为自己面前的是同一个人。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老人同时观测着两者，他们彼此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

“你不要搞错了，要对付你的不是我，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如同回应奈伊的话语一般，少年向前迈出了脚步。

异样的存在感，随着前进无尽的膨胀，与前一刻有着天壤之别，那根本无法用人类或是生物来形容，完全是怪物。

“这股力量？连真名都被夺走的你明明已经是空壳，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力量？”

视野如同失焦一般产生出重影，这对于观察这个梦境的老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的确是空壳啊。”

少年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他说的那样像是个空洞的机器。

“轮回的消磨比想象的还要厉害，即使不是主体身处其中我的记忆也已经所剩无几。”

自己是谁，自己的身份，自己认识的人，自己过去的经历，这些都如同融化的雪花找不到痕迹了。

“但正因为是空壳才能看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来到老人不远处的少年脚下泛起了涟漪，如同扩散开来的血液，却又更加深邃黑暗。

“对吧。”

那不是对老人所说的话，而是对着脚下的涟漪。

终于老人理解了这股力量的正体，只见一个个枯瘦的小人从下方浮现出来。

“信使”

“作为梦境的联系人的他们其实就是构成梦境的人们失去了原本形态的产物，是他们留存下仅有的人性。”

涌出信使的血液开始扩散，如同要侵蚀这片盛开花朵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