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裂空（1 / 2）

无天无地，唯有黑暗。

“这是？”

无尽的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秦羽有些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即便黑暗如墨，他的视野依旧清晰无比。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

火红鳞甲密布，五指如龙爪修长尖锐，散发着阵阵寒光。

“这……是我吗？”

黑暗中，秦羽的声音颤抖：“我到底是人还是妖？”

他没有死，但是当他从那恐怖的空间崩裂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双手。

他颤抖的伸出双手，抚过自己的面颊，还是人形，但是同样布满了鳞甲，只不过更加细腻，小巧。

秦羽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变成了这幅身躯，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幅躯体内流淌的恐怖血液，更能感受到这血脉下所压抑的力量。

这是一幅能够在空间崩裂中完好无损的躯体。

“这也是我。”渐渐的那颤抖的声音平静了下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开始观察四周。

一片黑暗，无穷无尽，什么都没有，静寂无声。

“不在虚空裂缝中。”秦羽低语，做出了判断。

但若不是在虚空裂缝中，那又是什么地方？难道迷失在虚空中了吗？可是他记忆中读到的文献，即便流放到虚空中也不是这幅景象。

“难道...”秦羽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已经进入了天锁峰？”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他一直以为天锁峰应该有入口，进入里面后也应该是岩石溶洞，根本就没有想过天锁峰它可能本来就不是一座山。

“它难道是一种法则形成的？”

最后秦羽做出了大胆的猜想，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而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他该怎么从这黑暗中走出去，他不信整个山体都是如此，至少应该还有那些横穿山体的虚空裂缝。

秦羽突然看着自己的双手，下意识地以双手施展雷瞬，结果不到一息的时间，他的双手就变得幽蓝透明，丝丝蓝色的电光缠绕其上，仿佛一切本来就是这么理所当然。

但是秦羽内心却是震撼的，因为先前他曾尝试过这样使用，无不以失败告终。

没有继续纠结这些，雷瞬有穿越空间的能力，现在他将原本流转于丹田经脉的雷元之力凝聚在这双恐怖的双手上，然后就这样直接撕开了眼前的黑暗。

“咕噜。”

虽然对这幅身体很是抗拒，但是强，真的好强，有着一种主宰一切的感觉。

秦羽突然想到，当初他在郡城下，是不是也被逼出了这幅躯体，否则那城外的焦土又是怎么回事？妖眼天狼又有谁能够挡得住？

“厄...”

突然，秦羽瞳孔收缩，还未跨出去，脑海中一片血色，而后一股暴戾之气直冲脑海，差点直接吞噬了他的意识。

“给我滚！”

一声大吼，秦羽嘭的一声从撕开的口子中坠落下来，而后抱着头疼的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他感觉身体中好像有两个人在不断的争夺，一个暴戾但是狂怒，一个理智但是羸弱。

“我到底是谁？哪一个才是我。”秦羽头痛欲裂，双手捂着头不断的撞击地面，整个人魔障了一般。

他身体更是不断的转换，时而火红鳞甲密布，时而人肉凡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秦羽双眼呆滞的躺在地面上，完全没有了动弹的力气，这是他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体内的“另外一个自己”。

“我，还是我，我是人类。”最后，秦羽喃喃道。

仿佛坚定了信念，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慢慢的爬起来，开始打量这片空间。

准确的说，这里不止一个空间。

他清晰的看见，在他所在的空间外还有无数个独立的空间，就这样摆在眼前，肉眼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