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是蠢还是试探(1 / 2)
瑞玟眉头都竖了起来。
这是在蓄意打压萨迪积蓄起来的气势。
这是在伤他瑞玟娜隆的脸面。
谁给了这些纨绔们如此大的胆子,他们是蠢到家了,还是在试探?
试探她,帝国的女皇,还是试探白金国王,帝国的无敌统帅?
瑞玟脑袋里刹那间闪过了无数猜想,最后面容恢复了平静,声音冷漠的问了一句:
“他们的父亲都在干什么?”
侍女跪在地上,颤抖回答道:
“自从白金陛下到帝都百里之外的消息传了进来后,诸位重臣们就都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客人!”
一抹冷笑出现在瑞玟嘴角。
“避嫌吗?看来还真是有人在试探啊!”
“传宫廷骑士团大统领,马上觐见!”瑞玟干脆利落的下达了命令!
在帝国重臣们全部闭门不出,白金陛下入宫路程被阻的情况下,女皇陛下毫不犹豫的召见掌握着帝都卫戍权力的宫廷骑士团大统领。
在宫廷骑士团大统领入宫觐见的刹那,整个帝都都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
帝国军部大臣,财政大臣,政务大臣,宫廷总管,四位堪称巨头的重臣宅邸之间,传递消息的仆人往来不绝。
消息自然是宫廷总管最先得知人,然后迅速的传给了军部大臣。
“宫廷骑士团大统领,盖伦亚特!”听到宫廷骑士团的大统领接到女皇传召后,毫不犹豫的就入宫觐见,军部大臣的手指死死的掐入了黑檀座椅之中。
“询问财政大臣,他抬进亚特府邸的一百万海神大金币都喂了狗不成?”
仆人迅速传回了财政大臣的回话:
“盖伦亚特给了解释,说是女皇特使持神圣海神教廷教宗权杖来宣,真神在上,他无法抵抗神威!”
军部大臣不过四十岁左右,听到这个回复,整个人顿时老了十岁不只,身体软在了座椅上,身形不复方才挺拔。
“去,马上去,将那些不肖子孙给我抓回来,快,用最快的速度!”
看着仆人带着家族骑士迅速的离开,军部大臣双眸渐渐失去了光彩,喃喃自语:
“希望来的及吧!”
海神帝都宏伟浩大,非是人力可以修建而成,乃是海皇老祖直接出手,平整山地,化泥为石,以圣贤伟力塑造的一座超凡之城。
皇族宫廷正门对应的一条街道名为海皇大道,从帝都西门直通宫廷正门。
海皇大道路面通体黑曜石铸就,可容纳五十两四马马车同时并行。
而此时如此宽阔的街道,被帝都平民与贵族的车架堵的严严实实,将周墨的破旧小马车拦在了半途。
周墨一腿搭在车架上,一腿毫无形象的在半空中晃荡着,手中一杆马鞭被周墨甩出了几分牛尾赶苍蝇的味道。
“你们几个小家伙,胆子真的很大,看来帝都真的出人才喽!”周墨看着眼前几个没有着甲,没有带护卫,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带的公子哥,眼神无语的看向天际,口中感叹着说了一句。
“不敢当白金陛下夸赞,我等几人,仰仗父辈余荫,今日在帝都之中有几分薄面,舔为帝都这一代的领袖人物,因为白金陛下您的所作所为,迫不得已,要代极为受害者的家属问上一句。”
“白金陛下,萨迪,帝国的法律,贵族的特权与荣光,你身为第一贵族,还放在眼里吗?”
为首的年轻人似乎军部大臣的儿子,一身军中常服装束,倒也有几分英姿挺拔,卓尔不群。
开口之后,字字铿锵,神色凛然,也颇有几分不畏豪强的风采。
但是周墨只是抬头看着天,手中的马鞭似乎是无聊一般,不断在空中打着呼哨。
对于这位公子哥的话,周墨选择了恍若未闻。
事情的决定权,从来不在这些年轻人身上,他们的父辈将他们推了出来,有三分为了历练,三分为了他们以后铺路,积攒声望,另外三分是试探,至于最后一分,周墨保证,眼前的这些人绝对不是家族中最优秀的血脉,如果事情不对,被抛弃了也没什么
周墨的态度激怒了这些自以为高贵,身处帝都,目无余子的公子哥们。
财物大臣的二儿子,一身华丽昂贵的衣着,说话时下巴自然的抬起,天然有几分高人一等的气质。
“白金陛下,虽然您的身份高贵,爵位尊荣,但是我想,您面对十数位至少侯爵以上家族血脉继承人质询的时候,您应该保持您的风度以及最起码的礼节!”
这话让周墨瞥了一眼这个高傲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贵族礼仪修订的时候,是本王整理出的框架,并且贵族应该遵守的行为规范以及精神荣耀,是本王亲手书写并且铭刻在贵族部的,上面盖着本王的印章,那时贵族行为规范以及精神荣耀长存于世以及合乎帝国法律的根本!”
“你,或者说你的父亲,你得家族,谁给你们的资格在本王面前提及风度和礼节两个单词?”
周墨的话让这个高傲的年轻人呼吸为之一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领头的军部大臣儿子。
“白金陛下,我们尊重您第一贵族的崇高地位,也对您对贵族团体的贡献表示敬仰,但这不是您能侵犯贵族利益以及贵族权力,甚至帝国法律的依仗,既然规矩被制定出来,那么即便是制定规矩的人,也要遵守,否则您所制定的规矩,就如同不存在一般,这个道理,我想陛下您应该心中有数!”
军部大臣的儿子面色阴沉下来,说了这么一段话,声音高昂,引起其身后一群贵族的喝彩之声。
轻蔑的瞥了一眼这个看起来还有点样子的贵族公子,周墨开口说道:
“看来女皇陛下将你们这群蛀虫有些惯坏了,让您们这些年轻一辈,忘记了什么叫做敬畏,什么叫做力量!”
周墨的声音无奈又带着几分感叹,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小子,你父亲跪在我面前,舔我靴子的时候,可没有你今日这般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