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任性(1 / 2)
今天大概会成为苏婧和王卓永生难忘的日子,苏写意想,她像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闹剧,人家都是情|妇小三儿在重要日子出来刷存在感,到苏家,却变成了情|夫|情|妇联手大闹渣男渣女,还有比这很扯淡的事吗?
宋媛媛快气死了,拉着小表妹要往前凑,想要去把大表姐和情|妇分开,苏写意没动,轻声说,“长辈在呢,你上去不怕被抓花脸啊,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露肩裙好么,一不小心就得春光乍泄。
“多丢人啊。”宋媛媛犹疑。
“人已经丢了,现在亡羊补牢也晚了,”苏写意不仅不往前凑,还拉着表姐往后退了两步,在她耳边嘀咕,“肯定是得罪人了,要不傻逼才会在今天来闹事,没好处谁干?”现在摆明了是有人要给苏家添堵。
宋媛媛悚然一惊,回过味来,可不就是这个理,能做情|夫|情|妇的哪个不是无利不起早?她左右看了看,叮嘱苏写意,“我去找爸妈他们,你自己注意点保护好自己。”
苏写意很想说哪里还用你提醒,哪个长辈能少七窍?不过也没阻止表姐,周围都是人,作为苏家前任天之骄女,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并不少,但未婚夫妻同时pk情|夫|情|妇的戏码是非常罕见的,来宾看得兴味盎然,打量苏写意的人自然就少了,瞅了空这姑娘直接遁了,她有预感,再不走肯定会被殃及池鱼。
到医院时还不到十点,护工老郝把外面小厅的沙发抻开了,铺上床单就是张床。见苏写意这么晚还来有些惊讶,苏写意把手里的另一份宵夜递过去,“辛苦你了,趁热吃吧。”
黎鹤轩还没睡,吊着腿身体不能动,这么干躺着其实最折磨人。电视上正在放综艺节目,听到动静看过来,幽冷的目光在看到是谁时微微闪动,眼神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变得温和起来。
苏写意关上小门,上了锁,对上他的目光抿唇傲娇的扬了扬下巴,“我买了宵夜,要不要吃点儿?”
她身上穿着长及脚踝的黑色单肩长裙,算不上性感贴身,是比较宽松的样式,却很衬人身材,穿在苏写意的身上有种别样的婉约和俏丽。
黎鹤轩向她伸出手,苏写意放下手里的东西,乖巧的握住,然后顺着他的力道下倾,四目相对,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温存,没什么激情,却让人舒适。
抵着他的肩苏写意又亲了下他的鼻尖,“我去洗澡换衣服,等会儿陪你。”
黎鹤轩手指绕上她垂下的发丝,“有护工在。”
“护工又不是自己人,”苏写意理所当然的说,抽|出自己的头发,站直了身体,“我可不放心把你长时间交给陌生人看护。”她说的是实话,虽然黎鹤轩不是小孩儿也不是瘫痪在床口不能言的老人,但这个男人像狼一样多疑,或者说缺乏安全感,现在他腿断了不能动,只会更龟毛。
黎鹤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找出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水声响起时,他重新放平了身体,第一次觉得原来嘈杂的水声也是可以组成美妙的旋律。
苏写意洗澡很快,比在家迅速多了,至少快了半个小时。头发湿漉漉的用毛巾包了起来,身上穿着白t和牛仔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瞬间从高逼格的淑女变成了邻家小妹。
“我买的有素锅贴,还有鸽子汤,粉丝面,没让放辣椒和葱姜蒜,你要吃哪个?”把餐盒一一拆开,苏写意等着大爷点餐。
黎鹤轩中午就是喝得鸽子汤,晚上还是鸽子汤,宵夜实在对鸽子汤无感了,就选了粉丝面。苏写意把面端过来,一边喂他面一边抽空吃一口她的烤串,不时就着饭盒喝口汤,嘴里还不闲着,把订婚宴上发生的事跟他说了。
先说的是邵然,“那是个小白脸,我觉得他不喜欢我,但又装的对我很感兴趣,肯定没安好心。”
黎鹤轩沉沉的看她一眼,没说话,苏写意无语,“我要是对那人有意思就不会告诉你啦,别给我头上乱扣帽子。”
“听说邵氏有转行做地产的打算,”黎鹤轩咽下嘴里的竹笋,淡淡说,“怀城的房地产事业还能再蓬勃至少二十年,安和现在是其中翘楚地头蛇,那个小白脸大概是受家里人指派想要联姻。”
苏写意倒不觉惊讶,认同的点头,“现在苏家只剩下我一个女孩儿没着落了,要是苏婧没订给王卓,这事儿估计也轮不到我。”邵家少奶奶的头衔总是比股东下属的儿子老婆听起来有面子。
黎鹤轩眼睛眯了眯,苏写意赶忙打个哈哈,说起自家小姑孜孜不倦想要诱|拐她的事。
“我小姑也是个奇葩了,她怎么老把我当傻子呢,我看起来很蠢吗?”边说着还把脸往前凑了凑,一副希望他仔细观察的样子。
黎鹤轩也不客气,直接用沾着汤汁的嘴唇亲了下她的脸颊,把苏写意给恶心的,瞪了他好几眼,又在他的注视下节节败退,也不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从哪来的勇气甩了他巴掌,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惊心动魄。
“不是你长得蠢,是他们觉得你应该蠢。”
苏写意讽刺的笑笑,转而说起今晚的年度大戏,新任未婚夫妻同时手撕情|夫|情|妇的事<div class="contads r">。苏写意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幸灾乐祸,一点儿也没有身为苏家人的自觉。
“你也姓苏。”他没什么诚意的提醒。
“我知道啊,”苏写意很无所谓,“我平时又不和那个圈子打交道,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管别人那么多。”可能有点冷漠了,但她就是这么想的,自欺欺人的表示很在意什么的实在没必要,说实话,她心里挺爽的。
顿了顿,又问,“你说会是谁看不得苏家好?”虽然幸灾乐祸,但她又到底姓苏,苏写意不想当炮灰,自己现在没爹没妈的,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多个心眼。
黎鹤轩把筷子推开,表示不吃了,他这次算是伤了元气,吃东西都快赶上猫了,苏写意有点担心,把鸽子汤端过来,“喝点汤吧,对你伤口好。”
“晚上上厕所不方便。”
他身上的尿管在搬到病房前就去掉了,苏写意没切身体验过这个,但想来肯定很不舒服。
“没关系啊,有尿壶,我又不嫌你脏。”把勺子往前递了递,“喝吧喝吧,我听老郝说你晚上吃得也不多。”
黎鹤轩侧过头躲了过去,有点孩子气的任性,苏写意讶异的眨眨眼,忽然想明白了,“你吃这么少不会是不想上厕所吧?”见他没反驳,苏写意好气又好笑,“哪有人为了少上厕所就虐自己的?咱们花钱请护工,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动手的,真不嫌你。”
最后被她这样磨那样磨的,黎鹤轩不止把面吃完了,还喝完了鸽子汤,吃了五个锅贴,苏写意觉得这人太可爱了,一直以来黎鹤轩在她心里的那种酷霸拽的形象开始有了坍塌的迹象。
吃完了宵夜,苏写意帮他漱了口擦了手脸,夏天头发干的快,解开毛巾,已经是半干了,都不用吹风机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