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1 / 2）
此时此刻, 没人知道一个疯狂的想法已经在卡尔的脑海中诞生。
哪怕是换成不义蝙蝠侠在这里，他恐怕也不会想到就这短短的没几分钟，卡尔已经把自己和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虚假“幼崽”的后路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顺便还把隔壁宇宙给迁怒上了。
不义戴安娜自然也不知道。
而得益于卡尔情绪波动起伏之大，直面卡尔的不义戴安娜在针对于不义达米安的传召上没有任何质疑。
她向来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也十分明了卡尔现在状态的异样。
如果说前几天卡尔的低气压让她还能偶尔在一些事情上面说两句，那么现在，面对此时此刻的卡尔, 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现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也不想听任何人的话。
那一句“要见达米安”也不是询问，甚至不是告知——那是命令。
不容拒绝。
不义戴安娜想起自己刚见到不义达米安的时候, 对方那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以至于略显恍惚的眼神。
此刻默默看着不义达米安走向卡尔的背影,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 她默默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另一个世界而言，这些都是短时间内无法干扰到他们的事情。
至少在不义超人到达这个宇宙之前，一切目前都还算得上平静……反正对于卡拉自己来说，是这样没错。
把小不点交给不义蝙蝠侠之后，虽不至于到放松的地步, 压力在某种程度上却也依旧是空前削弱。
韦恩庄园也算是彻底的把可能存留的警报触发点给安排了个彻彻底底，卡拉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只要卡尔出现在韦恩庄园，甚至不需要卡尔对不义蝙蝠侠做点什么, 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不为别的，主要是不义蝙蝠侠对【小布鲁斯】的日益亲近实在是太明显了。
默默的修剪花草，隔着草木的枝条，卡拉都能看得见不义蝙蝠侠那边的岁月静好。
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寻常人那么温馨, 但对于目睹过大部分不义宇宙蝙蝠侠的卡拉来说，他十分确定这已经是不义蝙蝠侠对外所展现出来的友好的最大限度。
以至于他最近都不需要额外分出精神去照顾这一只小豆丁，只要把人往不义蝙蝠侠那边一丢，就可以轻松的解决‘虽然其实根本可以丢那里不管，但是碍于人设不得不管’的小婴儿的归属问题。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吗？不会有了。
小婴儿的治愈效果，多出来的一只壳子的管理问题，甚至于不义蝙蝠侠身边安全栓的安插效果，一举三得。
综合体现下来，表现在外的，就是【克拉克】最近甚至有些时间能飞回孤独堡垒那边处理一些事情。
这实属难得。
毕竟【布鲁斯】不是【蝙蝠侠】，虽然一分为二的还有能力，但标签膨胀化的具体结果，就是【布鲁斯】的对外的性格更加像是【布鲁西宝贝】而不是蝙蝠侠。
这一点众位蝙蝠们其实早有感触，理所当然，夜巡方面的协助，也是从一开始就开始的。
但问题就在于哪怕是【布鲁西宝贝】也是【蝙蝠侠】，对哥谭的占有欲同样不小，只不过性格偏向导致这一点表现得不突出，却不代表他就不重视了。
蝙蝠们可以帮忙，但绝不能过度干涉。
因此这一段时间内但凡【布鲁斯】出去夜巡，【克拉克】是一定会跟上帮忙，为的，就是能在合理的范围内，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好的防范措施。
至于说防范什么……
总不能要求那些被打个半死即将去急诊室接受抢救的可怜人，在闭上眼睛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秒，还要承受一个疑似神经错乱，忍不住微笑的【蝙蝠侠】的暴击吧……
这样不好，真的。
哪怕卡拉壳子里面绝不缺少精神脆弱者，但是这么一搞这个基数和聚集量仍旧十分过头，为了维持住【蝙蝠侠】在哥谭的名声……还是算了吧。
白天拯救世界，夜晚还得拯救【蝙蝠侠】的形象，没事了还得和不义蝙蝠侠培养感情，顺便给【布鲁斯】带“孩子”，【克拉克】即使是时间管理大师，能力削弱一半的情况下，多少也有点忙不过来。
而现在，他终于闲下来了。
默默的把主精神体迁移到【克拉克】的壳子里，卡拉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他现在的位置是在北极的孤独堡垒，简单点形容，可以叫做【超人】在北极的基地。
以【克拉克】在这个宇宙的设定而言，他回孤独堡垒的次数从来是不少的，这里是除却蝙蝠洞以外氪星科技聚集最为密集的地方，也是【克拉克】作为一个氪星人以外，对于记忆中未曾谋面的故土存留最多的地方。
不提瓶中城坎多，这里至少还有作为人工智能存在的【卡尔艾尔】的父亲【乔艾尔】存在。
但【克拉克】今天过来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这二者。
视线平静的扫过孤独堡垒中熟悉的建筑，【克拉克】默默的转移脚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能感觉的到脚步的熟稔，就好像闭着眼睛都能认清楚前往自己目的地的路径一样。
【克拉克】这一路走的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不该打扰他的存在在这里出现，哪怕是【乔】也是如此，孤独堡垒内似乎就只剩下了这一个人，静静的走着，落地无声。
如是此时有人能看得见【克拉克】脸上的表情，大概会发现他此时神色中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异样，似乎是有些出神，以至于呈现在那张略有些凶巴巴的脸上，就是种面无表情的冰冷质感，连带着那双水蓝色的眸子，都多了些许无机质化的冷漠。
他现在一点都不像是暖洋洋的【超人】，也不太像是星球日报那个好欺负甚至有些懦弱的【小记者】——他甚至不太像是个人。
一路走下来，连个表情也没有，直到停留在某一扇门前。
权限确认，身份确认，大门开启。
光从门外泄进屋内，照亮屋子里一堆的立式机械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