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1 / 2）
不义超人这神来一笔, 算是把现场搞得无比尴尬，以至于【布鲁斯】这句明显带着指向意味的话一出，整个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刷过了成片的省略号。
就好像自从卡尔和不义蝙蝠侠见面了就无穷无尽的瓜突然被外来的新客人横插一脚直接拦腰截断, 以至于徜徉在瓜田里的被疯狂塞瓜的猹们，一时间都有点喘不上气来。
但不得不说, 解围的效果是好的。
毕竟神志清醒和神志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那是完全不能放在一起看的。
卡尔那些话放在神志清醒的时候, 妥妥的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就莫名的让人觉得陷入了不得了的感情纷争, 一时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但要是神志不清醒——
黄灯哈尔偷偷看了眼不义蝙蝠侠, 又偷偷看了眼卡尔。
——虽然他其实觉得卡尔的神志可清醒了, 毕竟这家伙还没来之前就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看起来被不义蝙蝠侠的到来激化了而已。
可即使心里早有定论，黄灯哈尔能站出来辩驳吗？
他不能。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看的清楚，这两人之间的事情远不是他能参合进去的，之前在卡尔的阵营, 不行, 现在跑到不义蝙蝠侠的阵营, 那肯定更不行。
外人的参合，只会让这些事情越来越乱。
所以黄灯哈尔沉默，并选择悄悄围观。
而另一边, 被围观的卡尔，则是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冷笑。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布鲁斯】的话，还是在嘲讽【布鲁斯】为了能得到不义蝙蝠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给他扣锅的行为。
不过看他的表情，大概是后者。
但【布鲁斯】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
在他这里, 现在脑子坏掉的卡尔基本上和三岁小孩无异——他又能指望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能做出什么理智举动？
实际上标签被贴上之后，不义超人卡尔表现的越情绪化，他在卡拉这边智商的数值越低。
再配合上卡尔现在伤势未痊愈的状态，要不是考虑到实际情况，那指不定还可以被打上：无生活自理能力的标签。
而这种情况下，他本人的任何话任何行为自然都是不能听的，显然也不具备做出任何自主决定的能力——一切都得看家长……也就是监护人怎么想。
但监护人难找。
不义玛莎和不义乔纳森已死，不义乔也没来。
在场的不义世界虽然成员很多，却也不是随便找个人都合适，都靠谱的，还得考虑互相之间的羁绊，对方是否立场坚定，是否不容易被蛊惑，以及本人是否也愿意等等一系列问题。
于是等一圈筛选下来，卡拉发现能担得起不义超人监护人身份的，居然毫无疑问的有、且只有不义蝙蝠侠。
可不义蝙蝠侠……
精神海内，系统察觉到了卡拉的犹豫，程序飞快的运行之后，他道：【其实也可以。】
【反正不义蝙蝠侠本来就和不义超人关系挺好，如果不是不义了他们还会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挚友，就算是不义了之后，他们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系统道：【你得承认，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比不义蝙蝠侠更加能牵动不义超人的情绪……况且你不觉得这是个让他们聊聊的好时机吗？】
卡拉思索了一下：【有理。】
于是他飞快的把自己的主精神体换了个位置，再从精神海内出去的时候，目光极其自然的投向了自己选定的目标。
钢蓝色的瞳孔中，那神色异常诚恳，就像是向家长征询给小孩子做检查的医生，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个头和年龄都有点过于大了的话，某种程度上，倒也没什么不合适。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被征询的家长·不义蝙蝠侠：“…………”
他的视线落点在了【布鲁斯】的脸上，又有那么一个瞬间偏移到卡尔的方向。
短暂的几秒内，他似乎像是在思考，但他没有开口说话。
而那边，作为事情的另一主角，卡尔却已然表情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冷哼是不屑，是嘲讽，但在发现了【布鲁斯】询问不义蝙蝠侠，而不义蝙蝠侠居然有所沉默之后，某种不好的念头就浮上了卡尔的心头。
他可不觉得【布鲁斯】提这个想法是为了他好。
以己度人，加上这些年也看透了某些东西，卡尔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布鲁斯】的行为认定成为了排除异己。
别的不说了，因为站位问题，他根本没看到【蝙蝠侠】。
【布鲁斯】是为了负责才进来，【蝙蝠侠】和【克拉克】被留在了外面，因此理所当然，卡尔第一时间就把【布鲁斯】，认成了疯狂对他输出的【蝙蝠侠】。
那天对方的杀意，他是直面第一人。
这又要卡尔怎么相信，对方不会趁着检查大脑的功夫，对自己动手脚？
反正只需要一点点意外，就能轻而易举的消灭掉一个敌人不是吗？
卡尔自己觉得自己看出来了，他觉得不义蝙蝠侠显而易见也能看得出来，因此一开始，根本就没把对方耍的这点小心眼放在心上。
可不义蝙蝠侠沉默了。
他居然沉默了！！
你就这么信任他是吗？信任到哪怕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来了是吗！？
卡尔一口牙都要被咬碎，呼吸几乎是在瞬间急促。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愤怒几乎是顷刻间掩盖了心里的慌乱，以至于一时间，他分不清自己此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但他清楚他不能让【布鲁斯】得逞。
可现在，他是俘虏，这所有的一切都不由他决定，唯一能做下决定的不义蝙蝠侠此时却仍在沉默，哪怕只是短短的几秒。
卡尔接受不了这个，也拒绝接受这个。
情绪推动着肢体，以至于他几乎猛地就朝前快走几步。
那动作着实是有点太大了，一时间，红太阳下未愈合的伤口瞬间被扯动，沁出鲜红的血迹渗透过白色的纱布，身体的虚弱带动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几乎是立刻就席卷了他，再加之之前的抱怨和愤恨消耗了他醒来之后大量的精力，没有黄太阳的补充，红太阳还在压制，他这会儿走路都有点打晃。
但他仿若察觉不到。
“布鲁斯！？”
他还在试图用最大的声音干扰不义蝙蝠侠。
那声音都有点劈叉了，内里本就遮盖不住的虚弱更是直接彻彻底底的被翻在了明面上。
哪怕不看表情，只这一瞬间的条件反射，这对曾经的世界最佳搭档之间的不信任已经弥漫在了这个空间内。
——当把自己和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放在一起的时候，卡尔几乎本能的觉得不义蝙蝠侠会放弃自己，偏向另一边。
玻璃被无力的拳头敲得咚的响了一下，而【布鲁斯】根本没理。
他还在看着不义蝙蝠侠，大有对方一答应，就立刻把不义超人打包塞去检查脑子的架势。
但出乎意料的是，几秒的沉默之后，不义蝙蝠侠只是看了一眼卡尔，瞳孔内有深思一闪而过，面对【布鲁斯】的时候，态度倒是挺坚定，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拒绝了【布鲁斯】的提议：“不用了。”
精神海内，卡拉在心里顿时一怔——这是不需要他负责的意思？
他有点不确定了起来，毕竟在他的认知中，不义蝙蝠侠答应是几乎肯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