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通道尽头,宇魂晶?(1 / 2)
展飞有点无语。
飞到那些血管甬道口处,随手挥扫出一道剑芒,斩在那合拢之处,却只砍出三百米深的凹痕,但那凹痕很快就反弹回来,恢复过来。
“想要破开这里的封堵,有些困难了。那家伙,死都死了,居然还残留一股力量,封锁出口,阻止我继续前进。但这点封锁能力,能挡得住我吗?”
展飞冷笑,正想出手将那封锁处给斩开,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
“如果……如果那个女子,刚才不出手,她肯定不会殒落吧?”
三招,将点将展飞逼到绝境。
那三招之中蕴含的力量,展飞现在都无法释放得出来。
如果那女子不出手,凭着那些能量,足以维持她生存无数年无数纪元,也不会殒落消失。
但一出手,不论展飞是否获胜,她都死定了。耗尽自身的本源,唯有死路一条。
外界种种本源,跟自身的本源是不一样的。
比如,普通凡人快要油尽灯枯耗尽本源,而一些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鸡小猪还充满生机活力,本源充足,吃掉那些小鸡小猪,是不足以让油尽灯枯耗尽本源的普通人得到延寿的。
“宁死也不给我前进吗?然而,就算没有我,以后也会有别人从这里路过的。”
展飞隐隐察觉,那女子,对此墓墓主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虽然,她只是此墓墓主殒落之前的一股执念凝成而已。
但就算再敬重她对墓主的感情,展飞也不会因此而停留脚步。哪怕她消散之前的执念就封锁出口,不给人前进。
“纵然我心软,也不会软在这种地方。”
展飞右手凝剑,刹那间斩出。
精神力量凝入其中,刺出的瞬间就渗透进入那血管壁上。
一剑剑斩下一块块奇异的物质。
最后,左掌朝前方一拍,按在那封堵的血管口处,精神力量涌入。
“开!!”
精神意志凝入其中,夺取血管壁的控制权,化作无数剑气喷涌而出,封堵口被撕裂开。
展飞迅速飞入其中。
“如果计算没有错误,这里一直往上……应该是通往那墓主的大脑部位。希望后面没有什么强大的追兵吧。”
展飞担心那内宇宙之中的近万宇宙之主追过来,所以急赶慢赶,加速前进。
没多久,就感到前方的通道渐渐狭窄。
然后,在血管之中,渐渐发现一些半透明的不明之物。
突然,一道惨白色的半透明身影在前方出现,背对展飞。
祂一袭白衣如雪,单手抓着一把长枪,枪尖对着地面。
看起来有一种萧杀的孤傲之意。
“让一让。”展飞道。
但那身影猛然回头,亿万枪芒绽放,如浩瀚星海的无数星光一起绽芒照射过来。
展飞吃惊之余,迅速扫出长剑,将那一点点枪芒给挡住。
并且,反守为攻,一剑朝那白衣男子刺去。
只是,还没刺中祂,那男子的身影就迅速消失了。
“怎么回事?”
展飞皱眉,神念扫荡,却根本没再发现那男子的下落。
周围还是有别的生灵的,但都是一个个实力不过蕴宇境的生灵,看起来像是那些所谓的“免疫细胞”内蕴世界投影出来的力量。
展飞哪怕不出手,直直走过去,祂们都无法伤到展飞分毫。
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这些生灵,根本就不是刚才的白衣男子。
展飞沉吟了一下,继续前进。
这里虽说是一条“血管”,但实际上,直径达到了数百万公里,非常之方广阔。
前方慢慢变窄,但变窄的幅度也是相当小的。
前进没多久,就又看到一名男子拦在前方。
却是一名黑衣男子,闭目养神之状,但直直站着,双手环抱胸前,还握着一把连鞘长剑。
“你来了?”
感应到展飞接近,那男子陡然睁开眼睛,目上中透出强烈的炽芒,杀意冲天,周围虚空都隐隐扭曲。
展飞心头剧烈一跳。
为那剑势感到惊讶,同时,也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种熟悉之感。
“你又是何方神圣?”展飞问。
那男子只道:“你不该来的。”
展飞无语。
“但你还是来了。”那男子又道。
随即,他手中长剑出鞘,握柄朝这边飞掠而来。
难以形容那一刹那的速度。
“要挑战本尊,就先接下本尊一剑再说吧!!”
那男子神念传音之余,已经有亿万剑光汇聚形成一剑斩落。
展飞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硬接。
对方的速度极快,秒速至少达到数百万光年。
短短不过数百万里距离,那只相当于十万亿分之一秒的时间,甚至更短就已扑至。神念传音都几乎没这速度。
普通强者听到神念传音,稍稍分神,就会被这些剑光斩到。
可惜,展飞迅速一指点出。
浩大的精神力量涌现,前方虚空陡然凝滞,天地万物一动不动。
方圆百万里范围之内,仿佛陷入时间停止的状态。
周围的一切,被展飞的精神力量夺取控制权,而后……令法则扭曲,空间封锁,时间停滞。
“哼,你的实力,还差了点。”
展飞盯着眼前男子。
对方与无数剑光都一起凝滞于虚空,完全无法动弹,是真真正正进入“时间停止”的状态。
再然后……虚空哗啦一声破碎开。
空间,与那男子,连同祂一身黑袍,手中长剑,及那些剑光,都一起破碎。
刹那间,变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几成混沌。
展飞伸手虚抓,想从虚空之中吸走一些记忆碎片,也能读取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出乎意料的是,展飞将要抓住那些混沌的时侯,他就发现,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变了。
刚才的混沌都已消失不见。
他站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
天空是湛蓝的,辽阔无比,白云朵朵,明亮的阳光从云层后面透射下来。
大地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是那种足以将人遮挡住的草原,而是野草只高到膝盖处的连绵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