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镇阴建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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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广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程度,这不再仅仅是意外,这根本就是灵异事件,煤窑里绝对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他不是傻子,虽然现在正在破除封建迷信,可为什么要破除?不是因为这东西不存在,而是那些真正有道行的虽然平时都隐藏于闹市,碰巧出一次手也不一定要钱,可还是有很多人是不见重金不占卦,如果没钱就算死在家门前他们也不会睁眼看一下。
这就导致他们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反封建迷信政策一出台,这些人直接就倒了霉。
韩广进16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说经历了大风大浪,可也见过一些奇闻异事。现在京城里还很乱,各地也不断的爆发着批斗大会,这时候他可不敢跟人乱说这种怪事,可如果不把眼下的情况解决了,他这煤窑也就要倒闭了。
韩广进心乱如麻,这天夜里他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几乎每天下面都会有情况发生,不是受伤骨折就是意外死亡。甚至已经有人很多不辞而别回到了村里种地,再也不肯入井一步。
既然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韩广进坐了起来,默默的点上了一只香烟,在黑夜里那香烟的火光显得格外的亮。
抽了两三口,似乎觉得不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韩广进匆匆下地走到办公桌前点起了蜡烛,然后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不停翻着什么,“没有?”他转身走向橱柜。
良久,终于在橱柜的旮旯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信封,只是这信封上已然填好了地址、贴好了邮票。
韩广进走回桌子前,望着手中的信封沉默了好久,最终做出了决定,放下信封拿出笔记本,翻开后找了空白的一页,开始书写起来。
“杨先生,您还好吗?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韩广进,那年在内蒙古的金色敖包前我和您偶遇了一次,临别时您说‘如果有一天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以来找您’,不知道您当时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我现在遇到了一些很麻烦的事,我相信这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大概是从5年前开始的,我带领着勘察队在内蒙境内走访无数,最终在现在的位置找到了一块煤田,可找到煤田的前些日子,我们露宿一片森林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状况……”
韩广进不停的书写着,从事情的刚开始一直到眼下所发生的情况都写了下来,不论大小,不论发生在哪里,只要和自己有关系的韩广进统统都写了进去。
“从第一次死人后,下面开始变的不正常,甚至有些意外所导致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能正常发生的!”
“有人在挖煤的时候被砸出的煤渣崩瞎了眼睛;有人因为走的太快不慎跌倒,直接被泥巴腔死;最离奇的还是那几个死状异常惊恐的人……”
“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我时常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不论我干什么、在哪里,那目光始终窥视着,就好比现在,我依然能感觉的到!……”
“杨先生,我知道在现在时局动荡不安的情况下打扰您很不对,也许您也自身难保,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希望您可以来帮我。”
末尾韩广进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将几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下塞进了信封里。
似乎觉得不妥,他又重新拿出信,添上了一句“求求您!”夹了五张百元人民币,才将信封包好。然后他彻夜开车直奔县城邮局,在晨光中将这封承载了他命运的信寄出。
1974年1月28日,煤窑已经停产半个月有余。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死了七个人,因为事后工作处理的好,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风波,可韩广进怕了,他不敢再这么下去,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自从他感觉事情怪异之后,就再也没下去过视察工作,每天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重要的事情决不出门,他害怕那背后的窥视感,他害怕自己一旦疏忽就会被身后那莫明的力量抓住了空档。
终日提心吊胆的他选择了停产全员放假,用这种方式来舒缓自己的紧张,事实上也很有用,他再也听不见噩耗了,似乎连背后那双窥视他的眼睛也消失了。
“咚,咚,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韩广进吓了一跳,他很不愿意听到这声音,因为每次响起都会带来噩耗,可这次应该不是,他有一种直觉!
站在门外的是一名30岁左右的中年人,韩广进飞快的打量起来。此人脚穿黑棉鞋,身披绿色军大衣,隐约可见大衣下是一套淡蓝色中山装,头戴红五角星绿色狗皮帽,浓眉大眼鹰钩鼻,人长的很英气,尤其那一双眼睛,隐约间似有白光在内流转,不及他再细细观察,中年人说话了。
“韩先生,在这里观察客人可不是待客之道,而且我忍着寒冷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来给你当猴子看的”说完竟是不等韩广进说话便直接跻身而入。
进去后也不客气,直奔办公桌前的椅子而去,反倒留韩广进一个人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韩广进尴尬的笑了笑,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手关门奔向办公桌前的另一把椅子。
他刚刚坐定,中年人便开口了:“咱们两个都不要啰嗦,我问你答,节约彼此的时间,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