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1 / 2)
只不过人既然都已经招惹过来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慕染这时候清冷的目光已然凝在了白老爷的身上,见他低着身子,正愁眉苦脸的样子,慕染的嘴角反而扯出了淡淡的笑意,她并未多说些什么,一双冰冷的手倒是这个时候覆上了白老爷的手背,只听得慕染一声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白老爷,这就不打扰了。您的病情,看起来是无恙了。”
白老爷原本心里就在打鼓,如今触及了慕染冰冷的掌心,他整个人皆是一个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慕染蹙着眉头,看着白老爷的面上却是掺着几分不解,想来若是这位白员外果真是苏家堂堂长老之一的话,如今怎的会是如此窝囊的模样,然而她方才探寻他的脉搏,那样子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
收回了自己的手,慕染心里猜测,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转过身子,对上陆川漆黑幽深的双眸,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
陆川对慕染此时的态度甚是满意,见她丝毫没有看着楚河或是苏钰,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然而那痛快之后,心上仍旧像是堵着什么一般,他因而嘴角仍旧没有半点笑意,不过是声音地扯出了一句嗯,便拉着慕染离去了。
慕染望着陆川紧紧扣住自己右手的左手,眉头微蹙,她明知晓陆川这般恐怕是做给苏钰看的,却是无可奈何,心里却是嘲笑着这个家伙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
而等到回了陆川的府邸,陆川却仍旧不愿意放开他的手,慕染的眉头更深,毫不犹豫地挣脱了开,嘴上也是不屑一顾地说道,“人都走了,你这又是做给谁看?”
陆川方才因着楚河同苏钰置了气,如今慕染这般说来,他的怒意也就更盛,若眼前之人不是楚慕染,他只怕是要伸出双手来,紧紧地扣住眼前之人的脖子,然而在对上了慕染清冷的眼神之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得怒气冲冲地开口,“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呵,陆川。”没想到慕染的回答也是丝毫的不含糊,甚至那一声冷笑听在陆川的耳里是前所未有的刺耳,“我以为你该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那样讽刺的话语,陆川怒意直冲云霄,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扣住了慕染的双手,再一次,又是步步紧逼,直把慕染逼至了墙角,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她清冷的眼眸里是明显的嘲讽神色,就像是在嘲笑着自己这个傻子,便是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陆川只觉得心中钝钝地疼痛,几乎差点儿就要投降。
然而想到她对苏钰那般温柔得样子,陆川还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楚慕染,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对你如何。”
“不是我觉得,是你不会。”慕染也是面不改色,即便陆川愤怒到如此地步,慕染却仍旧有着她的自信,“我说过,陆川,你不会让我恨你。”
“呵呵,我以前是这样想,不过如今看来,若是你心上能有我的话,便是让你恨我,也甚是不错。”说着陆川整个人压了过来,他霸道而怒气腾腾的俊脸逼近了慕染,看到一丝恐慌终于自慕染的眼里一闪而过,陆川的心里忽然涌现了异样的痛快。
慕染确实有着片刻的惊惶,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是太过自信,若是陆川真的发怒,对于谁而言,都是没有好处,她此时心里有着恐慌的挣扎,这才发现自己已然被陆川所束缚住,这个时候竟然是动弹不得了。
“陆川!”慕染几乎失声尖叫,只是陆川逼得那样紧,慕染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与此同时,几乎是电闪石光之间,她眼前一空,等到回过神来,陆川却是被苏钰一掌推开,苏钰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劲,并没有在意此时陆川如何,他已然一个箭步冲上来,眼里更是前所未有的焦急模样,“慕染,你没事吧<div class="contads r">。”
“我……”慕染是松了一口气的,她的功力毕竟比不上陆川,若不是陆川及时出现,她只怕早就已经被陆川就地正法了,她刚想对苏钰展露笑意,不过心里又想到什么,微扯着的嘴角忽然就这么定格,衬得她的面上是古怪的神色。
“无妨,让苏公子挂心了。”慕染又恢复了那般冷漠的语气,听得苏钰面色一沉。
她又瞧着此时正捂着胸口的陆川,方才苏钰是几乎使出了全力的,而陆川当时正在气头上,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一时之间自己的弱点全部都暴露在了苏钰的眼里,这一掌,可是叫陆川元气大伤,是站都站不稳了。
没想到慕染这个时候却是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微微地扶住了自己,无视陆川些许诧异的眼神,慕染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关切,“你没事吧。”
片刻的狂喜过后,陆川的眼眸有暗了下来,他不是没有看出慕染这是在做戏,而他对上慕染那般冷漠的眼神,也是已然自他的眼眸深处看出了慕染的心声,她说得是,“陆川,既然做戏,整场戏,我自然会做到底。”
这样面无表情冷淡的话语,陆川也露不出丝毫的笑意,只是既然苏钰此时在自己的面前,陆川还是配合地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了慕染的身上,话里更是带着得意的轻佻,“怎么,苏公子方才是恼羞成怒么?”
他说着更是将唇埋在慕染的发丝之间,留恋于慕染发间的味道,而在对上苏钰愈发难看的脸色之时,陆川的面色却是愈发的痛快,苏钰啊苏钰,就算慕染不能属于我,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也要让你尝一尝我如今所受的这些痛苦!
“陆兄,听闻你是江陵城的城主?”没想到苏钰很快便调整了他的神情,折扇轻摇,面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愠怒的神色来,反而是云淡风轻地开口,“城主府邸,自然是宅大院神,自然,容纳我同楚河二人,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