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2 / 2)
慕染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陆川的面色,不过陆川若是能顾让楚慕染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只怕他也不叫陆川了,果不其然,很快陆川那般漆黑幽深的眼眸扫过慕染清冷的双眸,慕染躲闪不及,只能被逼着迫不得已般迎了上去,却是瞧着陆川此时忽然搽了搽嘴角,他的眼底更是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什么
慕染只道陆川定然是误会了,不过她也懒得解释,说话之间面上也仍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冷冷地开口,你究竟要怎么设计白夜瞳同莫依然既然不能看出什么,慕染自然是直接问他了,虽然在听见自己这般话之后,陆川的神色忽然一沉,而那般阴沉沉的眉眼之间,便是慕染也不知晓他是如何要露出这般同方才一比简直天翻地覆的神色。
怎么,你是担心莫依然,还是担心白夜瞳陆川的声音很是低沉,也没有了往日他那般虚假的面容,他原本就站在慕染的身侧,同慕染保持着几米的距离,此时他面色一沉,反而是忽然大步愈发逼近了慕染,身上是愈发暴躁的气息,简直叫慕染不明白她又说了什么惹他生气的话。
虽然陆川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多管闲事,慕染再想想,大概她方才那般话,陆川误以为自己又是要打着什么主意,虽然她确实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一抹淡淡的心虚自慕染的心底一晃而过,然而对上陆川的眉眼,慕染又是露出了她原版倔强的毫不服输的神情,神情既是冰冷,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嘴角更是含着一抹冷漠的笑意,陆川,我是戳中你什么软肋,你现在是要骂我,还是打我
她如今也不怕陆川骂自己或是的打自己,她也不信陆川真的会这样做,她倒是怕陆川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情,不过她话音刚落,陆川却是忽然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慕染只觉芒刺在背,第一次有躲闪着别人的目光的想法,却还是咬紧牙关,迎了上去,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陆川的眼睛。
陆川终于轻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慕染好奇心害死猫,你最好还是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看起来慕染是真的嫌自己多管闲事了。
慕染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知晓适当地使出激将法,能够让慕染在不耐烦或者愤怒之中暴露很多自己原本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方才陆川突如其来的紧张就让慕染心中所想验证了几分,只不过她毕竟了解陆川,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过犹不及,她必须点到为止。
因而慕染此时适时的沉默终于让陆川转过身去
慕染终于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虽说她又是在忽然之间听得陆川阴沉沉的一声,慕染,你师叔白夜瞳不是等闲之辈,这一点你再清楚不过,如今他虽然失去记忆,不过你还是远离得他的好。这话听在慕染的耳里,不像是威胁,倒像是来自长辈的劝告,虽然慕染心中只当白夜瞳又是在耍着什么手段罢了,她面上也是轻哼一声,说不清是听从了陆川的话,还是对他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慕染只是想着,必须要在白夜瞳见到白若馥之前,让他爱上莫依然才行,她方才所疑虑的是陆川是否有让莫依然同白夜瞳争锋相对的计谋,如今看来,她心中所想已然验证了七八分,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不过如今慕染知晓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这件事情还是应当从长计议,如此想来,她坐在冰冷的院落之中,听着来自夜市之中的喧嚣,她面上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楚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慕染也没有反应过来。
楚河为慕染斟了一杯茶水,茶香清冽,自是慕染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味道,她回过神来,对上自己的兄长冰冷的双眸,一如自己,慕染朱唇微动,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心中所想告诉楚河。
她如今毕竟身在陆川的府邸,知道隔墙有耳,她灵识微动,便发现四处正埋伏着不少的影卫,只怕她现在同楚河说些什么,都会一丝不差地落入这些人的耳朵里,尽管慕染道行高神,她却还是提醒自己,在没有确定绝对的安全之前,自己绝对不能够冒险。
显然,楚河同慕染的想法不谋而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这黑漆漆的深夜,楚河终于又是冰冷着声音面无表情地开口,慕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跟在陆川的身边,吃喝不愁,他又是江流的城主,我为何离开慕染冰冷一笑,倒是她一贯的风格,虽说慕染此时的想法同她口中所说是全然不同,而楚河在听到慕染这班上说来眼里更是一动不动,慕染毕竟同楚河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两个人不必点破,楚河只是瞧着慕染的眼睛,便是知道她说得这话很是言不由衷。
楚河也不准备再开口,只是沉默不语地饮茶,而慕染也是习惯地没有说话,忽然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随着压抑得气氛如同乌云一般黑沉沉地压了下来,慕染并没有回过身,也知道从自己身后走来得那个人究竟是谁。
慕染心下一沉,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同楚河求助,楚河来的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陆川便赶了过来,慕染不知道他究竟是不相信他楚慕染,还是不相信楚河。
虽然慕染同楚河若有所思,只是两个人的面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们兄妹那么久不见了,也没有机会好好叙旧。陆川顺势坐在了慕染的身旁,只是他嘴上虽然说得是善解人意的话,不过却顺势覆上慕染冰凉的手,在触及她掌心的温度之时,陆川微微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住了嘴。
慕染面上没有多言,心中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嘲笑着这个男人的言不由衷,明明知道自己同楚河多年未见,却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从楚河的身边带走,让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时候能够同楚河好好说话,后来更是将自己带离了长安,来到了这里。如今他面上似乎是为了自己同楚河着想,实际上还不是就这么坐在自己的身旁,在暗中监视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