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剑夺命(1 / 2)
第十七章、一剑夺命
一道黑影步不留声,以极其奇诡绝伦的身法登上了东溟号的大船,船上四周虽有不少守卫,然而却没有人看见这个人的动作,更没有人注意到竟然有人可以闯入戒备森严的东溟号上。
瞬息之间黑影频频在船舱甲板上闪过,虽然偶尔有人察觉,可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这道黑衣以守卫手中的或刀或抢直接取命,这群人在这个人眼中不但如同蝼蚁,甚至连出言的权力或资格也没有。
他非常熟练的将这些人尸体藏好,一双阴鸷的眸子更闪过浓浓的轻蔑之意,他实在是有资格轻蔑的,毕竟在他那位兄长也便是宇文家族内最有出息最有权力的宇文化及眼中东溟号如龙潭虎**,当今世上任何高手可以闯入其中都是一件无匹困难的事情。
现在已经身在东溟号上的他自然有资格对于宇文化及这一番嗤之以鼻,他甚至还在思忖兄长宇文化及是不是有资格成为父亲手下四大高手之一。
他有理由骄傲,也理由自信,更有理由目空一切,他本就是宇文阀阀主宇文伤的儿子,因此他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得意忘记,更没有忘记那位一向理智冷漠的大哥宇文化及的言语:此次从东溟号内得到宇文家以及其他三大门阀的账簿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身为宇文家族的人最重要不是强出头,而是任何事情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否则即使死了,也难以有资格入宇文家族的门庭。一直以来宇文家族的家主都是如此训导,因此即使骄横跋扈如宇文无敌这样一位后起之秀以不由自主收敛身上的张狂之气。
站在甲板上,宇文无敌回头瞥了一眼已经立在江上小船正想他打着暗号的兄弟宇文成都,他回了一个暗号让宇文成都放心,随机便收敛心神准备进入东溟号主室寻找账簿。
东溟号和中原兵器交易的账簿是东溟派的核心机密,自然是放在在东溟派主人东溟夫人可以随时顾及得到的地方,宇文无敌拿出张仕和早就已经为他准好的图纸,看了一眼东溟号的布局分布图,随即顺着甲板向下边朝着东溟夫人的卧室而去,只不过他才刚刚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此时对于宇文家族来说是万分紧张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任何耽搁,这一点宇文无敌绝对是明白的,可他此时停下了脚步,他并非是原因愿意的,而是有人迫使得他不能不停下脚步。
甲板正前方竖立一根七八米长的旗杆,一个头带着竹斗笠,一身白衣如雪的女人腰间插着一柄非中土形式的宝剑就安安静静立在旗杆之上,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女人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气质上都带着浓浓异域风情的女人仿佛一直以来就伫立在哪里一样。
宇文无敌倘若没有抬起头,他是绝对不会注意到高高旗杆上竟然站着一个几乎已经和黑色融为一体的女人。
他手心已经冒出的冷汗,薄薄的唇角上的冷酷神色却更浓重了,他双手负于背后,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饭仿佛如猫头鹰一样锐利着凝视旗杆上的女人,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望着旗杆上卓立的女人。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而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安静,可现在他却没有其他的法子,他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隐隐感觉这个女人是他平生以来遇到得最厉害最可怕的女人,他害怕他在转身瞬间这个女人就会瞬间持剑而下重创于他,他更害怕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淡淡的言语最终导致这次计划付诸东流。
他虽然是很喜欢和人交手,更是很喜欢和当世顶尖高手交手,可他更清楚此时此刻最重要得不是交手,而是得到东溟号与宇文家族兵器交易的账簿,其他事情在这件事情上面都显得微不足道。
但眼前这个女人却偏偏充当了拦路虎的这个角色,他发现他一旦有任何动作,这个女人发出任何动作引来东溟派的人,那这次计划也就彻底付诸东流。
女人的眼神清冷而没有一丁点的波动,她冷冷俯瞰着下方穿着夜行衣,眼神如孤狼的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她纵身一越,人边慢慢下飘,同时之间她也握住了腰间那柄带着浓浓异域风味的宝剑。
宝剑出鞘,头朝下,人随剑旋,剑与人仿佛在一瞬间融为一体,朝着宇文无敌刺下。
夜深昏沉,但以宇文无敌的眼力却也看得出旗杆上那一跃而下的女人每一个动作,他负于后背的双手已经攥紧了,一双眸子更是变得有些铁青,冷冷盯着从天而下一剑刺出的女人。
他若想闪躲开这一剑其实并不算困难,只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能闪躲,一旦他闪躲了,那女人的剑势必会惊动船上的人,因此他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剑,可这挥出的这一剑却在一瞬间剑刺出的时候已经成天地交泰之时,这一剑的威力远远超出了想象。
因此他在迟疑,他在迟疑要不要放弃接这一剑。
剑瞬息而至,并没有因为他的迟疑而给予他更多的时间。他双手成拳,聚集全身气力猛然向上拍出。
一瞬之间原本就有些微凉的甲板上更仿佛忽然之间不如了隆冬,刺骨冰凉。
刹那间这艘巨大的船体开始剧烈晃动。
女人手持铁剑,她自然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除此之外她也终于确认了站在甲板上这个男人的身份,这个男人是宇文阀之人,而且是宇文家族的嫡子。
冰玄劲是宇文家族的家传武学,唯有嫡子或为宇文家族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才有资格习得,她是见识过冰玄劲的,甚至险些就死在冰玄劲之下,她自然是认得出的。
感觉船下的对手是宇文家族中人,她手腕一转,手中的剑瞬息之间爆射出千万道剑芒,也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晦暗的竹竿忽然之间比船上的灯火还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