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妥协的艺术（2 / 2）

麦昌亦笑道：“少来了，还是替你自己担心担心吧，我一个炮火覆盖，你和你的同党全都玩完。”

老莫道：“你哄鬼呢，这山上能扛上来两门迫击炮就了不得了，还炮火覆盖呢，吹牛也得打个草稿。”

被他的话梗了梗的麦昌干笑了两声道：“那我也大可等到天明，待增援一到，夺了断崖口，你老莫的死期就到了。”

老莫亦笑道：“你以为你的一条命还能挨到天明吗？若非念你和你的手下抗战有功，我老莫早就一顿手榴弹将你送上西天了。”

夜色中看不清麦昌的脸色是否有变，但他身边的霍光却看得真真的，脖颈上的青筋扯了扯，仍死硬道：“那也无妨，为你老莫死得其所，党国……”

老莫拍了拍巴掌：“那我可要恭喜你得以成仁了，党国将会为你举办一个隆重的追悼会，蒋中正将追授你某某勋章，然后你的婆娘将会改嫁，你的儿女也会改姓……“

麦昌怎生受得此等屈辱，勃然大怒道：“姓莫的，你别激我……”

眼见得他行将失态，霍光扯了他一把轻声道：“切莫中了他的激将法，他无非是要跟咱们谈条件呢。”

怔了一怔的麦昌问他何以见得。

霍光或有意提高了声音说：“目前之局面，胜负难料，他恐是不愿两败俱伤……”

那头的老莫听在耳朵里，立马说：“这位兄弟高见。眼下之僵局若欲打破，你我双方必定付出同等的牺牲代价。我老莫并非嗜杀之人，

实不忍诸位命丧这等荒野之所，太不值当。”

这是递话呢。

霍光看了麦昌一眼，他犹疑着点了下头，霍光遂明知故问道：“那依你之见，此局如何破解？”

老莫道：“我想问这位兄弟一句，以当下之局面，尔等能否拿得下我老莫否？”

“不能，你大可逃之夭夭。”霍光挺干脆道，但同时口舌上不忘占点便宜。

“真会说话。既如此，尔等何不退出断崖口，你我择日再战。”审时度势的老莫懒得跟他逞一时之气。

“怎么讲？”

“既然你们勘破了我欲往汉口之意图，那么劳烦带句话给老宣，他老宣若还是个人物，何不与我老莫决战汉口！”

霍光和麦昌对视一眼。老莫的提议貌似恰如其时，给双方均留了些颜面，一时间似乎找不出另一个恰当的解决之道，谁能保证接着往下打孰胜孰负？且他们千里迢迢赶了来，不是赶来重新投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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