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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是去追公主殿下,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不亚于昨日听父亲说的‘陛下封七皇子为邕王,年后离京,江家嫡长女江杳嫄定为准王妃,三年后完婚。。。’
要知道四皇子恭王才递了折子求娶江小姐为继妃,恭王元妃仙逝两年有余,身下无嫡子。不料天家却下了这么道旨意,到底还是给恭王殿下指了婚,也是世家豪族的嫡小姐,只不过这新恭王妃娘家都是文职散官,无人任朝中要职。父亲说这是在敲打恭王,安分守己些。
李行臻抹了把脸,觉的得从这件事中缓缓神,喝盏茶压压惊。一提喝茶又想起小叔,瞬间头更大了。想起什么,转身对他二人说:“先去问问小叔,他可晓得此事。”
三个人顶着被寒风吹木的脸,悲壮的去八皇子那里问原委,一行引路的宫侍也紧随其后离开。
假山另一面,一人着黑色斗篷背手仰头瞧望树上的雀窝好一会,才慢慢转身对身后手执拂尘的薛立仁说道:“瞧这窝好似比去年更大了些。”一旁小太监抬臂搀扶侍奉。
“奴才眼拙,瞧不大出。”薛立仁揣着手恭敬跟在那人身后。
“小姑娘们大了,留家中是要生怨的。”那人前行,斗篷后面用金线绣制的五爪金龙在祥云中翻腾而起,绣工精美细腻,栩栩如生。
顾府墨林轩书房
一身烟蓝青衣长袍公子,站立窗前宽大方桌上执笔作画,明媚的阳光挥洒照射进室。笼罩周身,隐隐散发光晕,衬得容止绝色,清逸英俊。
顾笙歌坐在她三哥对面,仔细看着泼墨挥毫,暗自研习。她平日画工笔较多,写意没有天赋是画不出神韵的,还要在形象之中有所蕴涵和寄寓。
第一次见兄长画鱼,新奇的很。一支较粗毛笔点朱砂大红与水相调,尔后运笔侧锋画鱼背,重墨画头,补笔扫尾。寥寥数笔,浓淡有度,笔意清润,栩栩如生。
朝歌抬眼,随意一瞥旁边的公主,被桦绱的神情惊的一怔。只见她一手托腮,鹅蛋小脸粉丹丹的含笑嫣然,一对小梨涡唇边深显;水眸许是被光照射,闪耀着点点星光。眼眸紧紧追随三哥面容,对,朝歌发现出奇怪之处,殿下视线追逐的自始至终都是三哥!
顾笙歌脸上吃惊的神情,被桦绱身后的朝歌看了满眼。她转了下眼眸,思量一下,出声道:“顾小姐,可否陪我下盘棋。”
笙歌被朝歌一唤,忙回神,起身找围棋。郢川在墙根的书橱第二格中取出盛棋子的小盒与棋盘,问要搁置哪里,朝歌拉着顾小姐的手去了外间的罗汉床,让郢川在这摆上。顾笙歌微微回身看了内室一眼,便在朝歌对面坐定。
这边桦绱被阳光照的鼻尖都出了汗水,依然注视侧前方的少年细细瞧看。鼻梁真挺,阳光下能看到皮肤上微小的汗毛。睫毛上翘,浓密纤长,倒映在下眼睑处不小的阴影。看着看着作画中的顾公子斜挑剑眉,转过头,漆黑深邃的长眸直直向她看来,惊得桦绱怀中的小鹿扑通扑通乱撞。
顾公子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沉声问道:“殿下在看哪?”
“嗯——?”桦绱有种被抓包的惊慌无措,小脸上爆红一片,躲闪着眼神低下头,只将头顶留给顾公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