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9章 水淹曹军(1 / 2)
乐进心头一喜,看样子在大雨夜,关羽完全放松了警惕,不曾想到己方会冒着大雨赶路。
麾下士卒的动作并未停歇,而哗哗的大雨声,也掩盖了他们的声音。
至于视线被雨帘遮蔽的,很难看见十步之外的景色。
现在前面就剩下一层鹿角了,只要稍微拔出,那便是天高任鸟飞。
关羽他在想要拦着己方人马,难如登天。
尤其是大雨浸泡的土壤,鹿角分外好拔。
哗哗啦啦的落雨。
偶尔闪过的雷电。
乐进见挡在自己面前的鹿角忽然就没了,心中一喜,立即派人告知征南将军赶紧领军跑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通等人袭击营寨的人马也勿要轻举妄动。
乐进率先带着几百士卒先行前往探路。
曹仁接到消息的时候,诧异了一会,想要放声大笑,又止住了声音:
“伯宁,传令军士,我等速速通过,天明定能进入襄阳城,摆脱关羽的追军!”
一切如此顺利,让满宠的眉头皱了皱,关羽竟然没有发现。
这怎么看怎么不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让你不得不试着去迈出第一步。
更何况这已然不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
从选择三十里外的营寨,抛弃辎重连夜行军到此,就是为了这个选择。
“伯宁。”
曹仁没忍住又喊了一声,他以为是雨太大,满宠没有听到。
曹洪脸上的笑意更浓,本来已经做好了与关羽厮杀一场的准备。
可谁能想到,关羽竟然如此放松警惕!
赶路的辛苦一下子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在大雨当中行夜路,谁走谁知道。
“征南将军,我。”
满宠本想说兴许有诈,但道路已经打通了,还要踌躇不前。
那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能大意,勿要让人吼马鸣。”满宠话头一转,又是提醒的话。
曹仁直接开口道:“人衔枝,马衔枚,我等快速通过关羽营寨。”
命令传下去,曹军士卒士气颇为振奋,连夜赶路疲惫的心思也一扫而空。
仅仅是被大雨淋,可比要丢掉性命强上许多。
曹仁甚至已经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件事来嘲讽关羽了。
徐晃与李通接到传令,一时都有些愣神。
李通是没有料到,关羽竟然会如此粗心大意,当即听从征南将军的命令,领着士卒一同前去开路。
而徐晃则是眨了眨眼睛,云长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啊。
这其中说不准就会有诈!
自是决定要断后,等征南将军等人通过之后,他在趁机弄出一些乱子来,至少要诈一诈关云长。
魏延猫着腰靠在营寨门防之内,感受着外面曹军路过的脚步声。
即使雨大,可仔细倾听,还是有着许多杂乱的脚步声,从道路上通过。
对于少将军的谋划,魏延不得不说,颇为有些急智,不是一般人能够赶得上的。
如今两个营寨,所剩的士卒,大致只有少数人,剩下的全都被关将军带走挖坑去了。
曹仁止住脚步,瞧着道路两旁的营寨,漆黑黑的一片。
他甚至有一股冲动,趁着夜色进入袭营,定能扰得关羽啸营。
可如今目的已经全都达到了,在与关羽纠缠就是自己犯傻了。
到时候自己站在坚固的襄阳城等着关羽来攻,方可好好的笑话他一通。
“关羽,咱们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曹仁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曹军士卒的动作很迅速,即使被雨砸的有些累,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等到了襄阳城,便又有了热水,好酒好肉,还有命能够活着。
激励的话语,曹仁早就在整军出发前,就已经告知了。
热水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是一种奢望,毕竟燃料总归是不富裕的。
乐进带着士卒继续往前走,黑夜当中,噗叽,一个士卒一脚踩空,眼看着就剩下挣扎的双手了。连吼叫声甚至都没有从水里传出来。
扑腾的声响终究是引起了注意,可是谁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很快扑腾声就消失了。
“发生了何事?”
“回将军,好像是有兄弟跌入水中。”亲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乐进止住脚步,心下大惊,难不成黑暗当中走到了河边?
可是当他抬眼望去,周遭一片黑暗,又是大雨。
此时有没有马车在前面引路,给后面士卒指引方向。
现在这些事,全都靠他带人摸索。
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
乐进差人把长矛拿来,向前扎去,仔细探探,是否有深坑出现。
等到探测了一会,乐进收矛,怎么就走到河边来了呢?
不过好在是探到了边缘地带,黑暗当中,加之大雨有没有照明的条件下赶路,实在是难为人了。
乐进随即下令道:“留下一队人在此等候,勿要让后面来的兄弟们也跌入水中。
黑夜行军,又无光亮,只能暂用人墙指示,待到无人或者天明,尔等在撤。”
“喏。”
乐进留下一队人墙,他自己带着人走上了被人为修正的道路。
大雨导致道路泥泞,又没法子点燃火把,道路也不是那么好辨认的。
虽然耽误了一会时间,但乐进总算是远离了江边,重新回到了正确的道路。
关平站在沉船上,脚下的河水已经缓缓流过他的脚面。
方才浪费了好几条战船,强行装石头凿沉,阻塞河道,又引流,就是为了快速筑坝,先淹他曹仁一回。
没法借用火势,给曹仁来一个完美的闭环。
那就用水势,送他一个新的开始。
就算这条大坝并不坚固,但只要维持一会,关平就觉得已经值得了。
如果能够淹死他们那可就是赚大发了。
邢道荣站在关平身旁,心中止不住的得意,他就知道少将军是个有主意的人。
一会就让曹军全都变成河里的大王八。
更何况曹军不善水,能逃脱的人,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