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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个库吉特人的故事 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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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的税务官阅读着今天早上的一封来信。看小说就到~这封信让他做了三件事情,第一,派人去了白鸽山谷;第二,派人去找了哈尔车行的老板;最后,他让自己最信任的一个属下去找了苏诺的治安官。

税务官邀请治安官到自己的家里共进晚餐。

在下午的时候,税务官让他的妻子把家里最好的一间客房收拾出来,他的妻子问他谁要登门拜访。税务官说,白鸽山谷的领主,霍.阿卡迪奥。税务官注意到妻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波澜。税务官妻子点了点头:“好的,亲爱的。我记得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来拜访我们,不是吗?”

税务官苦笑一声:“是啊,这次要不是出了事,他也还是不会过来的。”

税务官妻子马上听出了问题:“出什么事情了吗?”

税务官知道等那个满身泥巴的领主来到之后,他聪明的妻子一定可以马上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为了防止到时候手忙脚乱,税务官只得拿出了一封从某个小镇的酒馆里寄出来的一封信件。封面上写的是:“致姨父大人。”我那天真的父亲觉得自己被一群强盗抓跑非常丢脸,所以不愿意给山谷写信,他觉得这让会让很多他在乎的人失望,特别是,他的母亲。所以在强盗催促再三之下,父亲在信封上写了“致姨父大人”,地址写的是“苏诺金蔷薇区流苏街75号税务官官邸”,在信里面,我的父亲简单说明了他的被俘经历,说他现在在一个叫做卡扎克头领的人的手里。

税务官妻子把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件拿了出来,快的读了起来,“我的天哪。”

税务官拿出了随着信件一起被送过来的一块碎布,上面绣着两个字母“ha”。税务官记得我父亲穿过这样的衣服。这让税务官放弃了这是有人在讹诈的念头。

“你还记得这个标记吗?”

“恩,苏米那可怜的儿子身上的。”

“恩,倒是很有派头。”

“他父亲什么时候能来?我们能做什么吗?”

“我在巡逻队的军官休息室里听说过这个卡扎克,他很狡猾,而且经常得到农民的保护。一直没有被人捉住过。但是你看,农民之所以保护他就是因为他做事很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别担心亲爱的,小伙子的性命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只用想办法用最低的代价把他弄出来就行。”

这个时候,管家进来了,税务官对着他显得有些激动的妻子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然后转身走到了管家旁边。管家恭恭敬敬的说,“哈尔车行的老板来了。”

税务官的脸上闪过一丝寒光:“让他等着吧。告诉他我正在会客。”

然后他转身回去继续跟他的妻子商量起了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来。当税务官觉得哈尔被晾的够久之后,他摇了一下桌子上面手铃,让管家去通知哈尔他准备下去了,然后他开始在妻子的帮助下穿上会客服。

哈尔最近受的打击已经出了他这些年来养成的忍耐能力的极限了。他的商队消失在沙漠;很多客户因为这个消息纷纷对他的公司撤资;税金到期;如今,他的马车又在路上被打劫了,其实损失一架马车是无所谓了。但是那车上有一个年轻人,牵一而动全身,那个年轻人关乎着他的税金能否延期、他的信誉能否被保证、他的生意能不能继续得到某些税务官介绍的资助人的资金。

他在税务官的无礼接待里感到今天这一趟出访的压力。

在坐立不安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哈尔看见税务官毫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哈尔脱下了帽子,一头的汗,随后得体而礼貌的表示了他现在心情的不安。商人的话圆滑轮转,满是奉承和讨饶。

税务官记得他刚刚在父亲的保举下进入税业的时候非常的吃不消商人的嘴上功夫,他经常被商人掌握主动,往往追讨商人拖欠多时的债务不成,反而被商人说动,回到税务所跟他的上司为商人的悲惨故事寻求帮助。

他的上司把他的表现告诉了他那位高权重的父亲。他的父亲微微一笑,告诉那个上司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是我的下属,但是你的下属不是我的下属。”

随后年轻的税务官的工资一步步的从第纳尔每月降低到了o。在先王南征的时候,他最先接到税务局的以“回家修养”为名的裁员信。这个心高气傲的税务局小职员找到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说一个男人应该自己思考怎么解决问题。

在几天后,他的父亲告诉他,家里面不能白住一个不能养活自己的男人。他去找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正在为一丛灿烂的玫瑰修枝,这个妇人乐呵呵的说,她什么都听她丈夫的。

小职员愤然离家出走了,带着几十个第纳尔。他住进了一间旅馆,无所事事,跟那些贩夫走卒喝着酒聊天,忠厚的他经常因为这些人的悲惨故事而为他们的饮料买单,几天后,他的钱用光了,旅店老板说如果他不能续费的话,就只能请他离开了。小职员觉得家里应该对这种情况负责,他告诉老板不要小看他,让老板去他家找他狠心的父亲要钱。

将信将疑的老板找来了一个伙计,带着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去富人区找一个税务大员要钱。几个小时后,伙计给老板带回来了一句话:“税务官大人说他家里没有一个付不起旅馆费用的儿子。”

一刻钟后,醉在床上的税务局小职员和他的包裹被丢到了马路上,屁股上被白跑一趟的伙计踢了两脚,伙计转身回去,觉得不解恨,又回来补了一脚,才满意的去了。

小职员在众人的嘲笑里爬了起来,他看见了那些给他讲悲惨故事的人现在依然在酒馆里喝着酒,他自己却被丢在了马路上。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一种悲愤,他知道,商人们的那些可怜话再也打动不了他了。

第二天,小职员拍干净了屁股上的三个脚印,回到了税务局,希望返回到工作里。他找到了他的上司,上司看着这个落魄的富家子弟,说现在有一家酒厂已经半年没有为帝国的战争缴纳一个第纳尔了。

小职员拿着传票去了酒厂。

酒厂老板得知了小职员的来访目的后,在小职员的面前哭了,小职员岿然不动;酒厂老板找来了自己老婆,后者刚刚换上满是补丁的破衣裳,两口子一起又哭了一场,小职员纹丝不动;酒厂老板没辙了,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四个小时,酒厂老板已经磨破了嘴皮子。

之后又上演了一系列亲人突然登门拜访,债主砸门讨债的生活剧。

小职员说他受够了,酒厂老板已经严重的浪费了他的耐心,他一会去就签署封条让治安官来查封这家看起来已经经营不下去的酒厂,然后他会免费为老板申请破产,保证他的财富不再倒贴进这倒霉的生意。

酒厂老板惊觉他遇到了少有的硬骨头,于是老板说:“铁石心肠的年轻人啊,我只有卖了我老婆出嫁的时候带来的饰用来填补您的业绩了。可是我还是填补不满啊,我只能还一半。”

小职员说:“第纳尔值o个银币,o个银币值两斤铜板。如果我今天少拿一个铜板,明天您家门上就多一张封条、商业登记所的开业登记簿上就少一家酒厂。”

酒厂老板和他的群众演员在哭天抢地里看着小职员冷静的像一块上马石。

当夜,税务厅快要下班的时候,劳碌了一天的地区税务厅厅长招呼他的马夫准备回家,这个时候他看见早上的那个小职员背着大袋小袋的第纳尔外带一大把饰踏着月光走了过来,活像是童话故事里现了宝藏的主人公。

小职员的上司吹了口口哨:“这么晚没回来,我以为你又被感动了。”

小职员把身上的东西交给一边的一个出纳:“没有,他们被我感动了。”

税务官在回忆里,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微笑,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他一准会被眼前这个家伙的话打动。什么劫匪横行啦,家变故啦等等,现在对他来说像是耳旁风了。

他摇了摇手,让哈尔闭嘴。然后他说:“我想你也知道,这次你的车行弄丢的人是我的外甥,我的妻子最喜欢的小妹妹是他的母亲。我的先生,刚才那些话我不觉得能够掩盖一个事实:你拍下胸脯要把我的小外甥送到乌克斯豪尔,我却在一个多星期后收到了一封索取赎金的信。”

哈尔感到很窘迫,很像他多年前在南疆作战时,穿着破衣烂衫走在衣着光鲜的贵族之间,忍受着他们嘲弄的眼光。

他的嘴微微的颤动,说他准备为这个悲剧负责。他想知道那些贪婪的匪徒们要多少赎金。

税务官把信件给了哈尔。哈尔快的滤过无用的信息,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封信自称价值第纳尔。

税务官嘲弄着说:“我亲爱的哈尔,你真的能把这件事情摆平吗?我那小姨夫马上就要从他的领地过来了。对他来说,这些钱不是太大的问题,他家一个月卖奶酪都能为国库贡献一大把第纳尔。但是你想过吗,这件事情如果还要他自己来做,他会怎么想我,会怎么想你?”

哈尔知道自己已经被死死的套进了一个笼子,他在刚刚的信里面读到,这个笼子是一个叫做卡扎克的人制作的。他听说过这个卡扎克,并且听说过关于这个人的许多传说。传说之一就是从不撕票,但是从来垄断定价权,不与别人协商。

这个时候,一个年男人走上了厅堂,他在税务官看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说:“大人,治安官来了。”

哈尔收到了来自税务官的邀请,希望他参加晚宴,然后在晚宴上与治安官协商一下解救被绑架者的具体细节。哈尔明白这个协商的本质就是让他出钱,他在耳朵里听到了第纳尔扑通扑通掉进河里的声音。

治安官带来了一个戴着斗篷的男人。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的谈话里,治安官和税务官统一了一下意见:卡扎克已经为所有的人带了不便,那么,把这次交易变成卡扎克卡扎克的最后一笔生意吧。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治安官为税务官推荐了他带来的那个男人。

哈尔只注意了两个信息:第一,这个人抓捕罪犯从没失手;第二,这个人的雇佣费用一个案子第纳尔,绝不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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