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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开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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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开拓

萨姆跟着父亲来到了河渠边上。

士兵们听说了父亲的计划之后都吐了吐舌头,这工程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干完的事情:父亲准备挖掘一条六十多米长的深沟,然后在深沟的尽头挖一个蓄水塘。

萨姆和尤讨论的半天,萨姆说要把水池凿开的话,得三十多个人轮流赶上两个多月,并且木料、铁料要得不是一点点,工程里面出现的工具损耗也会很大,到时候得不偿失。

尤则不这么看,他觉得要是能够引渠过来的话,不但可以恢复一百多亩的土地,还能把水引到庄园中间直接浇灌土地,况且河滩上面第八十七章开拓还能挖掘出成百上千筐的淤泥,这些都可以拿来改良土壤。

见到萨姆的推辞之后,父亲没有动摇,他知道如果只看眼前的利益的话,那么庄园里面最好就什么工作都不要做,只是埋头播种收割就好了,但是无数个庄园就是这样渐渐的衰落下去的。

管理庄园和修建树木一样,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必须不断的打理才能焕发活力,要是疏于管理或者惰于经营的话,庄园的衰落是迟早的事情。

很多家族在几代自后就会衰落很大程度上面就是这个原因。第一代人属于开创的一代,能够成功的人都是历尽了磨练后的佼佼者,他们的能力往往能够超出后代很多。这造成了后代在接受家业的时候往往疲于应付无穷无尽的工作,然后渐渐的生出了懈怠,那之后家族就会螺旋着慢慢的下降,最后跌入谷底。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分家的问题,一个富裕的庄园要聚集土地需要常年累月的积累,而大家族的分家却总差不多三十年就要进行一次,而土地聚第八十七章开拓集速度往往会慢于家族人口的繁衍,一旦遇到了要分家的时候,大庄园主就会分成若干个小庄园主,小庄园主则会变成多个地主,地主分家变成自耕农,自耕农最终变成贫苦的失地农民,失地农民后来只得签订契约变成佃农甚至农奴。

这也是庄园衰败的一个原因,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巨大的家族往往不会轻易的分家。特别是土地,有的家族宁愿让剩下的子嗣拿走土地上的一切,也要把土地完整的交给唯一的一个继承人。有了土地,就有了继续壮大的希望和本钱。

不过白鸽家族不论如何都还处于一个开创的时代,开创的时代里最振奋人心的一点就是家族成员总是怀着谦卑,却又充满活力,这两种品质将会铸就一个兴旺的大家族的。不过我的家族直到我这一代都是独子单传,这显然对于家族的繁衍是不利的,如果不是未来出现了巨大的变故,或许我也会有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吧。

多年自后我回到白鸽谷的时候,只有一些老人拉着我的手唏嘘流泪,那个时候我坐高地上面看着山谷里面的麦子随风飘舞。细细的追忆着家族的轨迹,我突然会被那沉重的故事压的喘不过气来,这种沉重也是一种感动。

山谷里面的石子路曾经送走了苏米祖母父亲的白缨头盔;这里的麦田留有祖父靴子的脚印;城堡后面的墓地里面埋葬着那么多与我血脉相连的人;我的父亲曾经在这里不小心的造成了家中管家的悲剧;吉尔伯伯曾看见冻僵的蝴蝶打着卷儿落在草丛里面...

多年之后,我坐在山岗上面回忆着家族的故事的时候,会试着把每一个人都想到。他们有的已经离开了,但是我却从没有忘记过。

父亲出征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打理那片农庄吧。

每天早上的时候,几个女仆都会被厨娘叫起来,厨娘会安排她们做好一天的食物。父亲则开始用铁钎和铲子规划好要开挖的土地。萨姆和几个士兵在后面跟着,每过一段距离就打下一根木桩。木桩密集的勾勒出了一道狭长的工地。

父亲找拉格朗日借来了六头骡子,这些骡子被赶过来的时候瘦得皮包骨头。父亲让在这些骡子吃的草料里面掺上豆子和燕麦,有的时候还搬上粗盐,不久之后这些骡子即使是干着重活,皮色也开始亮了起来。萨姆揶揄说拉格朗日其实把这些牲口送来疗养来了。

划出工地容易,但是开始工作之后就麻烦了。

父亲按照军队里面的制度,每天早上五点钟就叫醒了自己的士兵,然后带着他们和工具去了河边。在吃早饭前,父亲会让尤或者萨姆着手安排一下今天的进度。

萨姆和尤由于意见有些不合,所以在怎么施工上面一直有争执。父亲觉得插手不好,就让他们自己分配工作了,只要能够按时的完成工作,怎么做到的父亲不插手。不过父亲许诺先完成的一队会有奖励,不知道谁传出话来,说是奖励就是父亲会优先的把庄园里的女仆许给优胜者为妻子,当然,父亲最多也只是撮合一下罢了,他能够随意处理婚娶的也只有那两个忧郁的维基亚奴隶罢了。

萨姆平时和士兵都很熟,这个时候抢先把几个身体健壮的士兵要走了,而且在器材、骡马的分配上处处的抢先,尤总是笑眯眯的看着萨姆。

萨姆和尤定下了一个规矩,就是轮流来干,一天一轮。

尤觉得不好,说:“这样的话你接手我的,我接手你的,到最后就混乱了,弄不清是谁负责的了。到时候我赢了你,你不认怎么办?”

一句话把萨姆气得半死,于是咬咬牙,“行我先干上十五天,然后你来干剩下的。一个月后看成果。”

萨姆带走了很多的士兵,这些人普遍都觉得跟着萨姆到最后获得胜利的机会要大一些。一些士兵平时找尤讨药水治疗腹泻或者头疼的,在战场上面尤的药膏更是救过很多人,这些时候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抛下尤。

尤看见身边的一些人都犹犹豫豫的想去跟着萨姆,但是又不好意思,就很大度的一挥手:“你们跟着萨姆先生吧,我不会生气的,呵呵。”

尤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士兵就一窝蜂的冲向了萨姆的那边,身边只剩下一个黝黑的马夫和两个老实巴交的士兵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佃农。冲到萨姆身边的人都回头冲着尤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尤的眉毛抽*动着,只有身边的人听见尤说,“诶,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萨姆立下了十天挖掘十五米沟渠的计划,然后五天内把沟渠平整好,装上木板打实。

尤表示他们愿意观望成果。

父亲建议尤和萨姆从两头同时开始,这样的话就能加快进度。但是尤说他不需要提前进行的,反正怎么都会比萨姆早。

这句话把萨姆的眼睛都气红了,“老萨姆能开最硬的弓能骑最烈的马能睡最剽悍的娘们这小小的沟渠会输给你个库吉特佬?”

尤打了一个哈欠,带着自己小小的队伍走了。

父亲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开始正常工作了。每天都会有一个信使从城里面送来消息,这种消息传递只在下雨的时候中断。在城里面负责戍守的二十多名士兵的队长不时的会交代一下最近的任务,那些家伙都听说了庄园里面正在建设,心里都痒痒的想过来。父亲回信过去让他们继续值守,等到三个月后轮休时就把他们换过来。

父亲从那些人的队长口中得知了城内的动向,士兵们每天都能看见有人被拘捕。他们都很讨厌一些在头盔上面缠着白布的军人,他们都是菲德烈身边的一个近卫营的士兵,只要有他们的地方,就会出现骚动,他们总会去带走某些人,然后被带走的人就会永远的消失掉。

城内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出现什么事情。

前些天在广场上面还绞死了几个领主家人,据说他们参与了叛变,士兵们在信中表示他们很担心现在的日子,隔不久就会有不明身份人过来询问士兵各种问题,这些人鬼鬼祟祟,让人不快。

那个队长给父亲来信说:“现在城里面总是有一股阴惨惨的感觉,咱不喜欢这里。一些人打仗的时候躲在后面怕得发抖,现在没仗打了他们就跳了出来,指责这个是叛徒,那个是逆党。我们兄弟在酒馆的时候常常听见小道消息。有些人专门靠着告状来发财,因为抄没财产之后,告发人可以得到百分之十的奖赏。要是真的是这样,我就回家去,家里有个磨坊我也饿不死,我老婆结实的很,算命的说我还能睡她四十年。我出来打仗就是为了有个好奔头,要是整这一出,我还不如回家安安稳稳做个小磨坊主呢”

“对了,大人,我听说您在开田?恩恩,这个我蛮在行的,以前我帮着别人挖过土方,我就是帮我的岳父挖了一千多个土方,最后打动了老人家,最后他把他的女儿和磨坊一起都给了我,哈哈过几个月我就来看看萨姆和尤这两个混蛋是怎么在干活的。还有,他们两个在打赌谁工作的快一些?我和兄弟们说了,兄弟们问能不能打赌下注,要是能下注的话,我们愿意用一个月的薪水支持萨姆那个,为了战友间的和谐,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尤了,我还要找他讨药膏呢。”

这种信件可能是父亲在庄园里面最喜欢看见的东西了。别的信件就不同了,比如军队改组的命令啦,土地核准签单啦,征收粮食的命令啦等等,父亲不得不逐字逐句看完后再烫上自己的徽记,第二天再委托信使带回城去。

在庄园里面,父亲听说萨姆每天都干得热火朝天,他把队伍分成了三队,每队干四个小时,轮流进行,昼夜不歇息。

剧烈的劳动让父亲不得不加大了对萨姆小队的食物供给:早上给他们每人增加了一只煮蛋,这让厨娘不得不再挽着篮子去别的庄园里面买来了上百枚鸡蛋;在午餐的时候,父亲让几个女仆给他们送去了煮烂的肉粥和维基亚女奴做的蜜饼,酒的供应也从一人一天一升变成了一升半;晚餐则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加了些炒米,这是尤建议的,他说要让大家早点习惯吃米食。

萨姆的效率很惊人,在第八天的时候,他就突破了十五米的界限,而考虑到士兵休息充足,干活的时候越干越熟练,所以他最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干完了二十米,并且铺好了木板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在萨姆小队干活的时候,父亲在庄园里面晃悠着去看尤在干什么。结果他看见尤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正在他橡树林的小屋里面聊天,尤正在讲解各种药物的协调服用的好处,而且传输着‘用食物作为药剂是最好的治疗’的这个理念。

父亲去的第一天这样,到了后来还是这样,他不禁有些纳闷,虽然看着尤的这个状态到十五天后是横竖完不成任务了的,但是尤未必就一点都没有在这上面感到操心吗?

父亲找过尤,不怀好意的问尤准备什么时候带着他的施工队展开工作,尤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的许诺:“明天。”

父亲很开心:“恩,你们是去打磨工具啊,还是去找别的工匠帮忙啊?那个维基亚男奴以前是个酿酒师,现在没有粮食他也派不上用场,你调去用吧。”

“不是,老爷,”尤说,“我们明天是干别的事情。”

“恩?”

“我已经和这几位说好了,明天帮我去把我的豆田开出来。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太多的工具,种子我们也准备好了,挺好的,诶``诶,老爷,怎么走了呢?”

父亲回到房间里面之后着手给自己在德赫瑞姆的部下回信,“恩,我觉得你们支持萨姆是有道理的。”

就这样,在萨姆和他的支持者们黑汗直流的挖沟打板得时候,尤正在挑剔的和几个老头努力的把豆田开的整齐一些,并且考虑着比如光照啊、通风啊、怎么防止鸟来啄苗啊之类的事情。

十五天,一下子就到了。

萨姆和他的人都精疲力竭的等待着这一刻,连周围的骡子都累的不动弹了,这是兴奋的一刻,尤出丑的时间就要来了。

第一天,尤没动静,事实上,一直到第十四天,尤都在自己的豆田上面播种。

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就好像被尤耍了一样,关键是施工的进度耽误了。他找到了尤,告诉尤已经十五天了,他准备怎么交代。

尤拍了一下脑门:“哎呀,这么久了啊,好说好说。”

不久庄园的人都被召集了起来,说是第二天尤准备开沟了。这些天萨姆已经休息好了,他看着那段沟又是开心又是来气,现在听说尤准备开始了,便喜气洋洋的通知所有人准备第二天看稀奇。

尤让几个人支起了一些帐篷,自己拿着一个桶在棚子以然来。萨姆不耐烦就去睡了。

那一夜,十二点。尤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到了第十五天了啊。”

不久,整个庄园,不对,应该是整个高地都被一声巨响惊醒了。

叫骂声、哭嚎声、牲畜嘶鸣声传遍四野。

是夜月光明亮,普照万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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