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巡逻队(1 / 2)
第十八章巡逻队
和这个奇怪的女人说了一会话,我才发现自己把她的年龄高估了不少。(百度搜索:看小说//
她看起来太过落魄,眼睛如鬼魅一般。她解开了我手腕上的绳子,涂抹上了一层膏药。
在她为我疗伤的时候,我仔细的看了看她背包上面的树枝,认出了其中的一种。这种树枝能够和野菜一起煮,让汤变得黏黏答答的。兵营周围的农夫们买不起燕麦煮粥的时候,就会收集这种东西来。我更加的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森林女巫,甚至是一个女德鲁伊什么的。
野蛮人里面的女人地位普遍很高,女人担任神职人员的现象也不少见。在瓦兰科夫周围就有不少的女巫,她们收取士兵的粮食或者钱财,然后为他们占卜或者诅咒他人。有传闻说乔万尼在最落魄的时候曾经让一个女巫日夜的诅咒瓦兰科夫,当然,乔万尼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的手指渐渐的有了知觉,同时有了更大的疼痛。肿起来的手指如同透明的香肠——一些嗜好肥肉的瓦兰人常常在制作香肠的时候灌入大量的脂肪,让香肠一咬下去就会滋出油来,他们觉得这样才带劲。路边的草已经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开始冲枯枝之下长出,腐烂的枯枝和树叶不久之后就会被新生的植物吞噬干净,踩上去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个女人名字叫做贝拉,说她自己是一个罗多克人。我自然是不相信的。罗多克的男人在东部疆域都屈指可数,何况是一个女人呢。当然,冒充西部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我也没有理由去揭穿。
她几次回过头来看着我,生怕我逃跑了。然后又给我喂一种特别的苦的药酒,她说这样能让我的伤口一周之内结痂,那个时候再给我戴上木头做的手腕柄,免得我自己因为伤口痊愈时发痒,而把它抠破了。贝拉说个不停,我始终不发一言,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她似乎把我当成什么熟人了,或许是她死掉的弟弟,或者是她难产的孩子吧。许多可怜的女人都会在战争结束后出现幻觉,把完全不相干的人当成自己的至亲。
“你到底是谁?”
我们走出一片树林,走到一片被火烧过的草地上面时我问她。
这里有一处完全被焚毁的农舍,周围空无一人,木栅栏被拆除干净了,远处的树林边吊着几个死人。
她回头看了看我,“我认识你很久了。”
“胡说,”我碰了碰手腕,疼得吸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
“我也是今早第一次见到你,”她说,“但是我知道就是你。”
她的语气好像是厨娘揍杰克的时候说的话,“我的蛋糕不见了一枚樱桃,我知道就是你!”
“你是疯还是傻?”我听见树林有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只松鼠跳上了另外一棵树,“第一次见到我怎么就认识我了?”
“我不知道。”贝拉说,弯下腰去拔了几株草,“我怎么知道?”
我由此判断,她的确是一个可怜的疯女人,于是决定岔开话题。我有那么一段时间,还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我忘掉的什么人,还问了问她是不是去过禅达或者北斯瓦迪亚一代,特别是苏诺地区。但是这个女人说她从小到大都呆在罗多克,长大了直接去了圣城。她的这些前后混乱的话让我觉得这只能是一个谎言,我觉得她说自己从头到尾呆在罗多克,说不定是因为她只知道罗多克这一个外国国家的原因。
“好吧```贝拉,”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找她要点水,但是我发现她自己口渴了也没有去找水,于是就作罢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丹港,”贝拉回头对我说,“去瓦兰人那里。”
“我们最好夜里去吧。”我对贝拉说,“瓦兰人现在杀红了眼睛。早上的时候他们还只是虐待虐待俘虏什么的,刚才他们直接杀掉战场上面游荡的```平民了。夜里悄悄的去白丹港,避开士兵,如何?”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俘虏身份,因为这样的话会被人看不起。这个贝拉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谁知道她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不过她只是一个瘦弱的女人,一旦我发现她要坑害我,我就会逃跑掉。
“不会,”贝拉说,“杀人的是铁盾河的骑兵,那些人本来就是土匪和强盗,况且加里宁伯爵对他们放任自流,他们杀人很正常。但是瓦兰人不会。”
贝拉言语里面似乎都是在为瓦兰人说话,这让我想不通她的目的。
我经历的事情还太少,猜不透别人的话。
“加里宁伯爵是个好人。”我恭维着加里宁伯爵,同时悄悄地打量贝拉,“他雄才大略。”
“争肉的乌鸦罢了,”贝拉当即反驳,“你是鸽子的后代,不该与加里宁亲近。”
她又开始说疯话了,我只得嗯了几声。
远处有人吹响了号角。
我头皮一阵发麻。
“前面有士兵!”我对贝拉说,“小心。”
“前面就是白丹港,”贝拉说。“前面就到家了。”
离开瓦兰科夫没有多久,但是我已经不敢再接近这些人了。战场上面什么都要小心谨慎,我怀疑就算是乔万尼的士兵,如果在远处没有认出我,都会毫不犹豫得射箭将我击毙。
号角和狗叫的声音再度传来,似乎有一小队士兵正在清查丛林。我的双腿不住地打颤,铁盾河骑兵冷冰冰的眼神和最后干净利落的挥砍让我心惊胆战。
“我们先躲起来吧。”我提议,“我宁愿在村
子里面被俘虏,也不愿意在战场上面遇到士兵。”
贝拉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不顾我疼的要命,“你刚刚还夸口说你是一个博雅尔呢,现在怎么连自家的士兵都害怕起来了。”
我一阵恼火,“你懂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狗叫声已经很近了。
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叫做贝拉的女人一定是和这些士兵串通好的,把战场上面溃散的士兵或者俘虏骗到固定的地方,让人抓起来。许许多多的河间地的流民都做过这种事情,他们守在战场的周围,将失败者的士兵们抓捕起来,剥光铠甲,然后送到胜利者那里去。
“贝拉,你看!”我指着一片树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