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二百五十七章(1 / 2)
顾韵闻言心头一跳,忙行礼道:“主上息怒,属下真的已经尽力了。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竟能一次聚集十名那般厉害的人物,幸而是他们并没想要湘亲王妃的性命,否则今日单凭我带去的人,是绝无可能保证王妃周全的。”
“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傅翎冷哼一声,缓缓在顾韵的面前踱步,“你是常年在我手下了,也知道那药发作起来痛苦的要人命,你自己年轻力壮的倒是不怕,要紧的是你父母那里。上一次他们药瘾发作你不是已经瞧见了么。我想你应该是个孝子,看不过父母那般受罪吧?”
顾韵那般阳刚的汉子,之所以受制于人见了傅翎都要规规矩矩的跪着说话,正因为那种药霸道的效用,他暗地里用了无数法子想祛除那毒但都无果,发作起来痛苦的恨不能一头碰死,且谁也不知道该用药时不用要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想让父母受苦……
“主上息怒,属下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其实傅翎对顾韵还是有些微感情的,因为前生她做傅萦时,好歹他们也是一起长大,若不是北蛮战败大周雄踞一方,东盛选了十名美人连带着马匹贡品进贡大周,她或许就会被许给顾韵。
但是,若她没有被选来进贡大周,也就不会被皇帝送给萧错,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罢了。”傅翎想起从前之事,心中便生出些许怅然。
今生她与萧错隔了一层血缘关系在,原本就是再无希望的。她虽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可是到底无渊也无分,只能眼看着他将“傅萦”视若珍宝。
这个傅萦到底是不是与她一样有奇特的经历?还是说一切改变之后。此傅萦就是原本的傅萦?
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要紧的是萧错疼她爱她,将她当做心尖儿一样的疼。
她如今已经不是傅萦,而是长公主萧翎,眼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前生今世真心喜爱的都是“同一个人”,她甚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韵依旧跪在地上等待下文,却见傅翎只是背对灯光侧目沉思。也不知他若是现在动手劫持,是否能将她拿下逼问出解药的方子……
这年头刚刚一转。傅翎便凝眉看来。“顾墨轩,你在想什么?”
顾韵心头一跳,忙低垂了头:“主上。属下并未想什么。”这么说傅翎肯定不会信的,顾韵转而又道:“只是心中十分疑惑,主上对湘亲王到底是敌还是友。”
傅翎靠着方桌的一角抱臂望着顾韵,似笑非笑道:“你觉得知道的太多好吗?若觉得好。我就告诉你。”
顾韵一阵无言,这女人尖锐的可恶。然而却不得臣服于她。
“主上息怒。不该知道的。属下也不需知道。”
“这就对了。”
傅翎摆手道:“你去吧,今次办事不利,但念在你从前尽心尽责的份上也就算了。我想出了这样的事,湘亲王必然要找你问话。你且去吧。”
顾韵行礼道是。
现在已是凌晨,再过不多久一天就要亮了。彻夜未眠的他有些疲惫,可满心的心事却让他睡意全无。离开庄子,便去牵马。
等待多时的阿彻并未立即跟上。等了片刻在顾韵骑着马转出街角时才敢跟上。他与顾韵的功夫如今是在伯仲之间,若真动起手来并无必胜把握,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跟着顾韵,远远地看顾韵回了家,他这才将满心的疑惑都压了下去。等到天色渐明时上前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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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萦早起时又擦了一遍药,萧错还亲手为她擦了跌打酒。只是一些外伤,并不严重,傅萦也不愿意那般娇气,一切妥当后就照常起床,更衣洗漱妥当,萧错拉着她一同去客院给宋氏和廖氏赔罪。
宋氏和廖氏身上都有些磕磕碰碰的轻伤,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萧错却觉得过意不去,端端正正的跪下行了礼,诚恳的道:
“是无忧的不是,招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还连累了二老。”
“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行这么大的礼。”宋氏忙起身来搀扶。
萧错却不肯起来,“岳母受得起我的礼,我当真是感觉到愧对萦萦,也愧对了岳母和外祖母的信任。”
“说的什么话,快别跪着了,你可是王爷之尊……”
“岳母这是要与无忧生分了?什么王爷,那都是在外面的事,回了家在您和外祖母跟前,无忧就是无忧。有了错就该认错,岳母与外祖母就是不解气,揍我一顿都使得,可千万别用什么‘王爷之尊’来羞臊我了。”
“这孩子。”廖氏就算心里有那么一丁点不满,这会也都消了气了。亲自将萧错拉起来,道:“往后再不可如此大礼了。坐下说话吧。”
“是啊,坐下吧,我娘我外祖母又不是外人。”傅萦挽着萧错的手臂按着他坐下,笑容明艳的道:“你我既已成婚,我的麻烦便是你的麻烦,你的麻烦也是我的麻烦,咱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外道。哦,难道只许你来为我承担,我就不能为你做些事了?”
萧错叹道:“可惜我为你做的还是太少。又没保护好你。”
“你已经做都够多了。当初若不是你释出兵权,也就没有你我的婚事。身为男子正当建功立业的时候,你为我放弃了那么多,只这一点就足够了。更何况你对我还一直真心以待。”
傅萦的话,宋氏与廖氏闻之都十分动容。即便傅萦嫁给了他麻烦不断,那一切也都是外因造成,并非萧错的过错。
萧错却是一阵动容,反而说不出话了。
他知道傅萦是故意在宋氏与廖氏面前提起此事的,为的就是安二老的心。也是担心他们两位心疼傅萦,会对他产生怨怪。
其实在他看来,傅萦真正是受苦了,且非常委屈的。
平白的被人害的小产,又几次三番的遭遇危险。他是想好好待她,给她安稳幸福的,谁知道嫁给了他她同样不安生。比在闺中时生命危险还多。这么一比较,从前跟老太太、老太爷、二婶三婶等人的斗智斗勇根本就没可比性,因为那都不似现在这样涉及到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