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欢度除夕(1 / 2)
掌门仔细看了看颜子召被打肿的脸,也不禁笑了一声:“还嫌丢脸,你现在这模样能叫脸么?打不过还非要打,这不是自讨苦吃?”
“武师兄实力高强,他不肯放,我又如何走得脱?”颜子召没好气地回道。
“这个简单。”掌门站起身来,“我这就传你本派最绝妙的身法——《飘雨追风步》,以后若是再走不脱,可就别怨别人实力高强了!”
原来《飘雨追风步》是霏晴派最强的身法!可是,秋老早就开始传授颜子召此身法了。
颜子召与何天遥对视了一眼。
“武师兄”急了:“掌门,有过错不罚,反倒传授本派最强身法,是何道理?青丘不服!”
“原来你就是武青丘啊,马长老的爱徒,你的嚣张我早已有所耳闻。”掌门丝毫不给武青丘留面子。
武青丘无言以对,脸上的筋肉抽动了两下。
“也罢,今日你们双方都有错,我也不好偏袒一方。既然你觉得不公,那不如这样,我也传你《飘雨追风步》,你二人回去各自勤修,本座本要罚你们面壁思过,但考虑到你们还要修炼身法,就改为三个月内不得离开住处!”掌门道。
武青丘大喜,恭拜称谢。三个月而已,根本算不上惩罚。
“先别急着谢我。我破例传你二人本派最强身法,其他弟子难免口生微词。所以你二人须得付出一些代价。三个月之后,比试身法来定输赢,也算为今日之事做个了结。三个月后的身法比试,胜者可以前往天绝塔修炼;败者嘛,呵,就直接清离本派。”掌门道。
听到这里,原先散开的那些弟子又聚拢回来,纷纷表示掌门此举还是不公,天绝塔的名额何其珍贵?其他弟子得参加百人规模的武斗大会,而他们两个却是二选其一,几率相差太大。
“如有不服者,也可以从我这里领一本《飘雨追风步》,三个月后参加身法比试,除了最终胜者,其他全都算败,全都清离师门。”掌门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住了。参加武斗大会败了最多不能去天绝塔,总比被清离师门强。
见没人再说话,掌门回问二人:“你们两个意下如何?”
武青丘自恃实力更高,又有名师,修炼起身法来必然更快,到时胜了不仅能直接获得前去天绝塔的名额,还能把讨厌的颜子召清离宗派,算上得了本派最强身法的好处,可谓是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所以他立即满口答应了。
孰不知修炼速度全看先天资质与后天努力,与本身已有的实力并无太大关系,更何况颜子召已经领先于他了。颜子召猜到掌门的心思,自然也答应了。
武青丘见颜子召应了,更加高兴。他心里估摸颜子召答应比试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那本《飘雨追风步》。在他想来,颜子召拜还一个挑粪种地的糟老头为师,每日还要上山挑粪,能修习得什么?所以肯定心有不甘。现在有机会修习《飘雨追风步》,哪怕冒着被清离出宗的风险也甘愿。“呵,你想得挺美!”武青丘心道。他拱手问掌门:“回掌门,即便被清离宗派,能得着本派最强身法,也是大大的便宜了。可是,离宗之后就算是外人,本派身法落在外人手里,未免……”
掌门道:“这点不用你操心。光凭身法典籍的第一卷,练不到多厉害。好了,大家散了吧。《飘雨追风步》,稍后我就让人分别送至马长老和秋老处。”
“呵,颜师弟,托你的福,我才能修习到《飘雨追风步》。三个月之后再见咯!”武青丘拱了拱手,仰天大笑着离开了。
“嘁,说得好像他赢定了似的。”颜子召冲着武青丘的背影啐了一口。重新挑起粪桶,和何天遥往山顶去。
“掌门暗地里偏向你,武师兄还真是可怜,到时恐怕输都输不明白。”何天遥道。
“嘿。”颜子召笑道,“我一听掌门说《飘雨追风步》是本派最强身法时就想到了,师父传我本派最强身法,掌门必定知情,她今日之举是要给我找一个因由,免得将来被他人知道我会此身法而遭受怀疑,如此师父的真实实力亦不会遭疑。”
“嗯。不过我觉得,掌门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想给你一个进天绝塔的名额。”
“啊,没错!”颜子召反而有些遗憾,“可惜,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去天绝塔就好了。”
何天遥笑道:“本来掌门才留给宗内弟子三个名额,若是咱俩占去两个,你让那些参加武斗大会的人情何以堪呐?”
“说的也是。”
两人一路聊着,走到了殿前广场。一些弟子正在远处忙着装饰初雪殿。
“别看了,也没人会请我们参加。”颜子召道。
“梯子上那个不是向师兄么?”何天遥远远地挥起手来。
向南桥也看到了两人,招呼两人到殿前。“二位师弟,今夜宗内会举行新春庆贺会,有佳肴美酒,还有各种游戏活动,你们到时也来参加啊!”
“向师兄!”一名弟子喊向南桥过去,然后几人围住他窃窃私语。
向南桥不停地说着什么,虽然听不真切,但从他脸上愠怒的神情来看,那几名弟子说的想必不是什么好听之言。
颜子召叹了口气,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又何必给向南桥增添麻烦?于是他上前道:“向师兄,师父今天特意让我二人下午上山,是因为晚上另有要事。所以我们不能参加新春庆贺会了。”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向
南桥道。其他弟子一听,都立即散开各忙各的。
临走前,何天遥和颜子召没忘对向南桥道新年之喜,在霏晴派,也许他是唯一一个不嫌弃两人的弟子了吧。
待回到山谷茅屋时,天已经黑了。两人打来清水,洗了个净浴,换了身洁衣,一起到隔壁贺拜师父。
秋老见两人穿戴整洁,很是满意。至于颜子召脸上的乌青红紫,他仿若没看见。“今日除夕佳节,修炼暂歇。正好你们的两位师姐要来拜会,与你们相见。”秋老道。
“师父怎么不早说啊!”颜子召懊悔不已,“如此乌肿丑脸,如何见得两位师姐?早知道下午就忍气吞声了!”
秋老道:“今日冲突你虽有小错,但事并非因你而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是你今日无缘无故跪了宗内弟子,我倒是要重重罚你。”神了,山上发生的事,谷中的秋老竟然已经知道了。不过在两位徒弟心中,秋老神通广大,高深莫测,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位师姐又不是外人,知道了实情难道还会笑话你不成?”何天遥也安慰他。
“来,趁此节兴,给你们喝为师亲酿的酒。”秋老手一挥衣袖,一个泥封的酒坛出现在桌上。
一口酒下肚,两人同时皱起眉来。那酒虽然闻起来醇香,但却夹杂着一种怪异的酸苦滋味。
“师父……”颜子召刚开口,秋老就打断道:“我酿的九月春就这味儿,多喝一些。”
师父的要求,两人怎敢不从?只得继续喝那酸苦之酒。秋老自己倒是没喝几口。很快,一坛酒见了底,两人差不多各喝了半坛。
别人喝酒上头,这两人却越喝越清醒。灵台清明,神思平和,但丹田却似乎不由自主散发出一股灼热,扩散至全身。两人气血翻涌,面色通红,但并没有丝毫不适之感。
“此酒乃是由清淡之酒与药汁调和而成,药汁原材为取自天南地北共九种珍稀药材,又经我炼制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成。正因为药性太烈,才用温润之酒调和,故而此酒对身体益处很多。”秋老解释道。
原来是药酒,难怪滋味古怪。不过半坛酒下肚,酸苦的味道已变得不那么难喝了。
“从明日起,你们将会大睡五日,以缓药劲。”秋老又道。
何天遥问:“不醉也会睡着?”
秋老笑答:“到时药劲发作,不由你不睡。因为你们各饮了半坛,所以才睡五日。若是喝了整整一坛,得沉睡足足九日呢。”
屋外忽然响起向南桥的声音:“秋老!二位师弟,师父来看你们了。”
“掌门!”何天遥和颜子召赶紧开门迎了出去。
掌门挑着一盏灯笼,穿着一件半红半白的新衣。头发仔细地梳理过,束成一个高马尾,显得精干了不少。在她身后的向南桥提着两个篮子,里面放着许多酒果点心。
“新春佳节,全宗同乐,又怎能冷落了你们?”掌门笑道。
“多谢掌门下午的偏袒照顾。”颜子召没忘记道谢。
“我几时偏袒过你?到时你二人各自施展身法,孰优孰劣,众人自有明断。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武青丘的天资相当不错,否则也不会成为马长老的爱徒,你可不要输给他。”掌门的话说是不偏袒,但语气明显还是向着颜子召的。
几人回屋,房间显得小了很多。方桌旁只可坐四人,掌门、秋老对面而坐,剩下两个位子谁坐都不合适,于是三名弟子都恭立在一旁。
除了美食之外,《飘雨追风步》的第一卷掌门也带来了。虽然颜子召已有一本,但还是装成欢天喜地的模样收下了。
向南桥不无艳羡地说:“颜师弟真是好造化!能够修习此身法的弟子全宗也不超过十个,我师兄也是其中一个,可是到我这就没那个福气了。有时我都怨师父偏心,同授却不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