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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打抱不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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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已过,西市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却丝毫未减。有了生气,上官文若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到一处日光下,转手就将身上鹅毛白的绒披风扯下来拿在手里。祝小五忙帮她披上,却挨了狠狠一记白眼。

白眼就白眼吧!祝小五心想,总比弄病了这位小公子再被二爷臭骂一顿强。

西市上,一切还是老样子。祝小五早些年在观外,没少到这种地方来,对这儿可谓了如指掌。街角蹲着卖糖画的老伯,两文钱一张的画,用的是现熬的果子糖,晶莹剔透,香酥可口,最讨小孩子喜欢;中段有家点心铺,是叫十合子还是合十子来着,祝小五记不住了,记不住自然是因为不好吃,自从吃了清音观的杞糕,那些街头不入流的点心,一概入不了他的法眼。还有那家点心铺的旁边,应该是有个卖包子的大娘,大娘胖乎乎的很是和蔼,方巾包头,特意糊住了一双冻得通红的耳朵。大娘面前的包子刚刚出锅,一屉一屉往外倒腾,喷香扑鼻。那包子个头大,面皮松松垮垮,馅料是喝足了油的大肉,肥美多汁……

那要是咬上一口,啧啧啧……祝小五看着看着,嘴里渐渐有了“望梅止渴”的效果。

再回头一看身旁的上官文若,站在一家书摊前好一会,纹丝不动,连书页也不翻,祝小五心里火急火燎,再也按捺不下去,“公子,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啊?药典到得太晚,小心受罚哦!”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上官文若的雅兴全被搅了,心里有些不爽,却也懒得发牢骚。向旁一瞥,面无表情又将一双明眸对向手中书页,话里也是淡淡凉意,“我看你是饿了吧!”

话音未落,上官文若便平摊手掌,递了两文钱给祝小五。

祝小五抓过钱,欣喜万分,一溜烟便循着香气朝包子铺跑去。上官文若也不管他,嘴角微收,像是司空见惯后的一抹得意。

“公子,这书您要吗?”那摆摊的店家看上官文若气定神闲立在摊边有些不悦,开市许久了,来往行人渐多,总这样挡着生意着实不像话。

“哦。”上官文若简单应着,却没有放下书的意思。

“公子,”不知不觉祝小五早端着热腾腾的包子赶了回来,将一只包子递与上官文若却见她视而不见,不禁抱怨起来,“到底是什么书?你也不嫌烦?”歪过头来,将书名和作者念出了声,“《怀南集》,简从之……怎么又是这个人的书?”

“哟,这位小公子认得简先生?不瞒您说,先生离开琉璃有些年头了,这诗集还是我一位远房兄弟从海宫那边得来的,可是不容易,您大可上这市上瞧瞧,再见不到这书了。”

祝小五像是被说蒙了,瞪着眼看向上官文若,见她不答,又向那店家尴尬回了笑,面色为难地朝上官文若凑近了些。

“小五你看,”上官文若终于开了口,将书中一页移了过去。祝小五定睛一看,原来是首粗制简诗,连题目也未加,显得极不正式:

金杯琼露尽,月落雁声频。

冷袖倦拂琴,孤梦北疆营。

人已故,雪未消,情义偏许奈何桥。

云海珠玉只缥缈,功过是非自难料。

不等祝小五开口,店家便又催逼起来,文若再无多余的钱,放下书便走,也没顾及店家话中怨气。

“这是什么破诗,无对仗,无音韵,五言七言都分不清,二爷怕都懒得谱曲,你居然还看得下去,刚才我是没说出来,那店家居然还把它当做宝贝,真是好笑。”

上官文若难得浅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祝小五,“这个简从之平素里以史论见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写诗。要说他书中诗词读来也算中规中矩,唯独这一首……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祝小五端着包子大口啃了起来,再抬头却见上官文若已然走远,极不情愿又跟了上去。

上官文若自觉没趣,心里虽谈不上烦,却总闷闷的。她曾读过简从之不少史论杂谈,立论新奇有趣,有时还略有偏颇,不过她倒也不在乎。

今日这首诗有些不规矩,她自然也不在乎,要说这首诗真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她,便是“北疆营”三字。当年徐术叛乱,父亲领兵交战,就是在北疆。上官文若对关于那时交战的字眼总是很敏感。不过这样的字眼出自简从之一个细弱文人之笔,上官文若仍不禁好奇。难不成十余年前,这人还曾随过军?

一路上,上官文若有她的心事,祝小五有他的包子,二人互不干扰,相安无事。眼见暴雪将停,天色转好,上官文若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店铺前,立定转身,“到了!”

祝小五闻声抬头一瞧,匾额上醒目的四个大字:宣临药铺。

难道今日公子带自己出来是……买药的?没搞错吧!清音观什么药没有,非要到外面买。这要是传出去,能给人笑死。

祝小五还没反应过来,上官文若早已进了门。门内一股刺鼻药味,即使在清音观住了一年,祝小五还是觉得有些恶心,随即用手捏住鼻子,小心翼翼跟过去。

“伙计!要芦根。”上官文若一派熟练的姿态,食指关节对着柜台响亮敲了三下,便有小伙计麻利地从帘后赶过来。

“您要多少?”

“怎么?昨日才和你们掌柜说好,今日就忘了?”

“啊,记得记得!”小伙计眼睛一亮,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这可是笔大生意,耽误不得。急忙跑到后院,将打包好的干芦根一打打提出来。

祝小五粗粗一点,足有上百包。这是得了什么病,得吃这么些药。况且祝小五对芦根本就反感。今年秋待在观里,好端端犯起了咳嗽,易未熬了不知道什么水,正用了芦根,非要他喝,许是里面加了鱼腥草,水极难喝,祝小五现在想想还犯恶心。自那以后,也就对芦根没什么好感了。

“拎着吧!”上官文若命令道。

“这么多,拎到哪儿去?”祝小五不解。

“自然是观里了。”

“你病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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