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落雨漂梅(1 / 2)
齐玉钺的琨阳殿来了一个女子,这个女人戴着面纱,跳的舞蹈很是妖娆,腰肢实是柔软的赛过了玉娇。
齐玉钺看着眼前的人想着自己的弟弟的美态,脸上不自觉的笑了。
女子以为自己舞得是极美的,要不眼前的这个冰冷的美男怎会突然笑的如此温柔。更是极尽所能的狠扭着,望着齐玉钺媚态恣意。
胡姬舞过后,散散悠悠走了过去。
她展开一幅画轴,山水映入眼帘。
这是大周的地图!齐玉钺一下站起,怒不可威的问:“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以前说的商贸潮帮会的圣女。”
所有人都知道鸢都已是大周的和谐共荣之邻,是大周右翼。
胡姬瞟着齐玉钺的脸色,心里有了恣意。
越是极力保护的东西,越是珍贵的,也是越容易破碎的。
胡姬心里想着,庆王声音里的怒意有些颤抖。看来这回来鸢都和庆王的交易有希望啦,心里沾沾自喜。
她换个姿势,美艳绝伦的捏着地图一角娇笑着,声音有些嘶哑说道:“我是大周人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这个人让我和你说,着地图上的山山水水可有你如意的。你若有心就让你的小王妃去大周看看那个人,就是这样的简单。”
齐玉钺愤怒渐渐缓下,也是一脸的笑意浓浓的回望胡姬的蓝色眼睛。
“真是任我挑?你们给的太大不好下口哦。”说完把地图卷起,搁置一旁。
然后拉起胡姬的手把她一点一点的送出琨阳殿,让人送到她们休息的地方。
这事有些蹊跷,要和小北商量下的。小北身体刚好,也是要去看看她的。
圣一堂里也是这样的一番折腾,小北摘了些花草慢慢的捣碎。想着武帝是有了事的,最近的陌生人多了些。
太平盛世是太太平了。
春天的夜风还是凉的,小北握着宫皖的手,一点一点的梳着她头发。
“姐姐,你也瘦了。这些天我病了,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看你的脸都和我的越来越像了。”
两个女孩一样的白色夜衣坐在半树梅花旁,头抵着头靠着。
梅花早已败落,这一树的花开是小北病中叠的梅花。她每天寻着记忆里的花香,研些花瓣侵泡薄丝绸。一点一点的做出梅花模样,一点一点的粘在树上。
宫皖很乖的陪她,也学着她剪了花,也学着她沾了花,也会低下头合起手。然后就呆呆的看着小北落泪,眼睛里有些云雾。
齐玉钺骑的战马嘶鸣一声立住,危险的咸风丝丝缕缕。他一手握住剑,脚下暗暗使劲。随从也是觉察出了疑处,各个做好防备。
几个黑影人旋风般的出现,为首人叽里咕噜的说句,有人问:“你是庆王?”
这倒是好笑,我在鸢都的地界,还要报名才可吗?
齐玉钺很是恼火的笑问:“是怎样,不是怎样,这么宽的大道还要和你们借路不成。”
黑衣人听出齐玉钺的不耐和讽刺,不在意的说了几句。
那个跟随又说:“我们帮主问你,那个地图上的地方想好了吗?还有我们的圣女人去了哪里?”
齐玉钺面上露出有些伤心微笑,一脸无辜的看着那个人:“哎,你若不会说话,就别来鸢都。你们的圣女应该是回去啦,她怎样来的当然是怎样回的,又不是不识路的。至于地图吗?我先留下,这也不是一下能决定的问题。”
是啊,现今的鸢都是太平的,是因为有了小北。一旦表现出与哪一方的意图都会至于小北进入深渊,这是明显的事。
武帝不会因为一个小北,破坏整个权力里的权威。孰轻孰重,作为统领的人是有分寸的。
黑衣人有些微恼,哼了一声,脚下使了劲的转了一下。就看有两个人跃起,飞刀绝狠的直取马腿,这架势是要擒贼先擒王了。其他人也不闲着,自是找了对手打起来。
齐玉钺一下明了,这是要绑自己的意思。拿住自己又可以做威胁小北的工具,又可以要鸢都谋反。
使劲的蹬了马蹬也借着脚力跃起,踏着附近的一棵树继续跳高些。他要看清楚下一脚的落处,一定是最佳的位置。
这边的打斗声起,也是引来几匹快马飞奔过来。黑衣人一看帮手来了,也不恋战,这个警告已经惊起一些人就够了。
任何阴谋诡计都不需要牺牲的太多,只需要搅浑。
覃辛城看着齐玉钺脸上一条血痕,马倒在地上死了,这些人真是只要齐玉钺吗?
他浅浅的拍拍齐玉钺的肩膀,又看了眼他两个随从身上也是伤的不轻。脸上担忧之色浓了,眉头挑起说:“庆王出门何时这样简了?不知现在鸢都城里的陌生人多了吗?一天到晚的要保护小北,就不知自己也是重要的吗?”
齐玉钺知道这个表哥是有多会算计,他把军粮管理的有条不紊,又会训练隐士。单他对各种生意的算计,那就是一个绝!都没有赔钱的。当然几家兄弟也是怕他的,在金钱上的他是吃里又扒外呀。
鸢都城北方的护城有大将军覃叶城,还有傅济敏留下的黑羽军,那些黑羽人是听从傅子睿的。
覃淮城临时监管淄州与鸢都的边界,覃辛城常来查看。他们心里也知道,在最外层有箐兰居,有小北在的。偏巧,今天覃辛城又来看看城防,就被一群野猴子抓挠的不成,只好被逼的骑马溜溜。
覃辛城一边梳理乱发一遍嘀咕:“上回抢了我的东西,这回又要干啥。我咋就被你们制伏了,这群不会说话的灵兽啊。”猛然想起刚才有个猴,使劲地推他往鸢都方向。覃辛城的警觉性很高,一定是那个方向有事发生,于是覃辛城吹了一声口哨,几个白衣人跟着出现。
齐玉钺听完了,感激的谢了覃辛城。
两个人一起去看小北,一路上也是聊到小北的神猴。
小北看着他们的到来,通晓的微笑,摆着手里的药瓶。
覃辛城闻着花味很是受用,有些委屈的说:“小北啊,我可是吃了亏的。你给我的那些红利,还没等用到就被抢了。”
齐玉钺很是不相信的看着这个有名的扒皮神,谁敢抢他手里的东西,那还不得倾家荡产还啊。又一想不对呀,哪里不对呢?就听齐玉娇妩媚娇柔的声音滑进来。
“什么?谁敢抢你的东西,再说你不是最爱银子的吗?什么时候瓶瓶罐罐也可以当银子使啦。怎么收银子也要看人的吗?你把上回坑我的一千两银子还我,我把箐兰居里的两个房间租给你。”
这招齐玉娇是和小北学的,小北把箐兰居的房间按消费标准分成几等,特等高间分别租给覃辛城和齐玉娇。生意好自然有利润,生意差些自己花钱解决。其他的都是小北自己经营的,匪波喜欢采霞,又敬慕北爷,少不了有亲疏的照顾。
覃辛城也是恼火,谁都不怕,就怕小北的算计。
上回来收红利,小北哄他说你常年风吹雨淋的在外,拿些银子也是要买用的东西。不如顶了吧,反正自己的草药也是货真价实的。
覃辛城那些罐罐要么是刀伤的,要么是香草的还有两个迷药。
齐玉娇推着覃辛城,媚色十足的说:“你说谁抢了你的东西,你都不敢吱声。”
覃辛城脸色有点冷冷的囧,翻了一眼他,真是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