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心里头甜滋滋地(1 / 2)
张梦阳不知她有何吩咐,便顺从地站起身来,随着她向左侧走了约有一箭之地。
张梦阳刚开始还以为是她想要跟自己亲热了,心中喜不自胜,兴奋得无可如何,想着在这种地方与师师欢好一次,可就相当于在赵佶那老小子的眼皮底下给他扣了绿帽子了。
可距离那些人足够远的时候,李师师笑道:“你在这儿给我看着点儿,我到那后面去解个手。”
张梦阳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她把自己拖到这里来,原来是要自己给她站岗放哨的。
想想也是,虽说此地四下寂静无人,但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来此如厕,到底还是多加小心更好一些。梅香虽说也能给她提供警戒作用,但若真要碰上个什么歹徒的话,到底不如自己一个男子汉足以护她周全。
李师师唤他来此的目的,虽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但在此给她提供这等服务,也显见得她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因此张梦阳的心里头仍还是甜滋滋地,心满意足。
李师师绕到一株粗壮的柳树后面方便之时,张梦阳起了一个坏念头,打算悄悄地兜个大圈子跑到她的身后,拿一根小树枝去撩她的屁屁和下阴,吓她一跳。
可到了想要实行之时,又想到果真吓她一跳的话,定会害得她惊叫出声来,那样就难免会惊扰到赵佶和刘广等人,使得师师陷入到尴尬的境地里,也定然会惹得她心中不喜。因此也就打消了这一恶作剧的念头。kΑnshu5là
李师师完事儿之后,张梦阳趁着夜色漆黑,和她手牵着手地回到了赵佶与刘广等人的身边。
此时的道君皇帝正唉声叹气地大发牢骚,抱怨时运不济,使得他远离京华,流落在此受这等颠沛波折之苦,还又担心刘麟的叛军待会儿会循迹而来,到时候终还免不了落入虎口的灾厄,便又是忧心忡忡,长吁短叹个不住起来。
张梦阳见此情状,也知道躲在此处并不安全,即便刘麟的叛军跟不上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也难保不会受到其他或大或小的匪股骚扰,那道君皇帝一把年纪了,这一辈子享够了荣华富贵,死了也不觉得如何可惜,可师师和梅香却是难免要受到惊吓,虽说有自己保护在她们的左右,但敌人一多起来,难免会顾此失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算把肠子悔青了又有何用?
“姨娘至今下落不明,已然令我悔恨交加,我可不能令师师和香儿再有个什么闪失了,那样一来,我心中的悔恨可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了。”
打定主意,他便走到了赵佶的跟前说道:“陛下所虑极是,如若不能很快进入城中的话,刘麟那厮的追兵一旦赶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我打算一个人先到城中去走一遭,面见知州和城中守将,对他们说知陛下天黑到此的缘由,请他们立马大开城门,迎接陛下进城将息。”
赵佶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守城门人执拗得很,想要进城去把情况说知,眼下也只有你能办得到了。”
说着,赵佶从身上解下了一枚玉石印章来,交在了张梦阳的手上说:“你把这枚印章交给郓城知州孙可嘉,他自会识得是朕到来这里了。”
张梦阳接过了玉石印章,冲着赵佶抱了抱拳,然后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佶、刘广等人对他的身法之速惊讶不已,在他们看来,刚刚远去的这个少年根本不像是人,而是一个来去无踪的鬼魅。
待张梦阳去了许久,刘广仍还觉得脊背后面嗖嗖地直冒凉气,还真的以为自己在这漆黑的暗夜里撞见了鬼魅,于是便问赵佶道:“太上皇,这个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您老人家可清楚他的底细么?”
赵佶摇头说道:“今晚上朕也是头一遭见到此人,能够顺利地攀上鹰头嘴,此人实在是功莫大焉。说来惭愧,莫要说他的底细,就连他的相貌,朕也是未曾细看过呢。对了,这人好像跟师师挺熟的。”
赵佶扭头向李师师道:“师师,你可认得这位热心的小恩公么?”
李师师应道:“奴家也是和陛下一样,今晚初次与他相见,只听他说是康王德基的结拜弟兄,其他的却也不怎么知道。”
赵佶“哦”了一声道:“原来他是德基的人,怪道他这说话的声音,朕觉得略有耳熟呢。”
李师师闻言一笑道:“陛下朝上朝下接见的人海了去了,哪能每一个都分辨得出来?说不定你哪一天里受过此人的拜见,回头就忘了也是有的。单只觉得他声音耳熟,已是很难得的很了。”
被她如此一说,赵佶觉得甚有道理,呵呵一笑说道:“如今朕已避位做了太上皇,今后那些朝上朝下的琐碎事,就再也用不着朕来打理了。见的人这一少起来,说不定反倒能多记住一些面孔呢。”
陈定六悄悄地对刘广道:“大爷,刚开始那小子面对面地我们说,他是梁山上头的山神爷呢,你说这话靠谱不?”
刘广冷哼了一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有这些个神神鬼鬼的,就算是真有的话,也不见得咱就有幸能碰得着。李娘娘刚才不说了么,此人乃是康王的结义弟兄,又是钱多多那贱人的堂弟,说据我看,他只是个身负异能的高士罢了,山神哪有他这个年纪的。”
陈定六点头想了想,觉得大公子说的也对,那些大小庙宇里的天公地母山水神仙,大多都是须发如银的老者形象,至不济也是如吕纯阳那样三四十多岁的中年样貌,可没一个长相如刚才那少年男子一般的,于是对大爷刘广的话,也就不再怀疑。
张梦阳一溜烟般地窜到了城下,在离城门较远的一个僻静之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噌”地一下向上窜起来好几丈高,然后脚尖在城墙的砖石缝隙间微一借力,便又朝上纵起了一大截。
如此接连三次,他便已经攀到了城头女墙的外沿。他把脑袋从垛口处探了进去,看到左右的守城士卒有的朝城下的黑魆魆里观望,有的拄着手里的戈矛靠在墙上打盹。
他悄悄地从一个距离火盆较远的垛口处钻了进去,趁守卒不备,倏地闪到了对面,从城墙的内侧里小心谨慎地滑落。